贺程程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乌七八糟的事就怪了, 但人贵在装傻:“额,你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开车哦!”
  关戎拧着眉心,那股气急败坏恨不得立马欺负人的表情一览无遗:“你故意的是吧?”
  贺程程眨巴眨巴眼睛:“你——唔!!!”
  关戎将脸凑得极近,一只手强硬地按住她后脑,在她下意识挣扎的第一秒就将之扼杀在摇篮里!
  贺程程没办法动弹,嘴里被他填得满满,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干着急的“嗯嗯”!
  关戎吻得用力,按捺着终于停下来,看着她早已饱满水润的红色嘴唇,掐着眉心道:“你能不能把嘴闭紧?”
  贺程程被亲得头脑发涨,一脸委屈地看着他:“为什么?”
  无辜的大眼睛这么水汪汪地看过来,关戎呼吸更加粗噶,肌肉紧绷,小腹的那团火越烧越旺,整个人恨不得噼里啪啦炸开!
  等他意识回溯,再回看局势,贺程程已经被他推到床上,压得死死了。
  贺程程自己都搞不清状况,怎么前一秒还在说话,后一秒直接开始……限`制级?关戎泛红的眼睛里有火在烧,他一面用坚硬的身体死死压住她,一边重新低头吻她。
  贺程程只穿睡衣,他一撩下摆手就窜了进去。家里的暖气分明开得很高,他手却冷成冰块,一路滑移一路颤抖。
  贺程程心一下吊起,耳边嗡声乱响,一面躲,一面又想就这么继续。被他摸过的地方燎起大火,她整个人都被点着了。
  摸到内衣下沿的时候,关戎终于停下来,只是顿了顿,他手改变路线,挑开下沿,直接钻了进去,里面更加柔软,也更加温暖,手感好得让人直吞口水。
  贺程程整个人都吓到了,隔着睡衣按住关戎的手,提醒:“关绒绒,我爸爸妈妈都还在呢,他们万一……”
  关戎清明的眼睛早就浊了,十分苦恼地看了她一眼:“程程,我就摸摸好吗?”
  可怜兮兮的小眼神啊,像一只找不到家的小奶狗,贺程程这个大善人还怎么拒绝啊:“那那你要快点啊。”
  有了许可,关戎更加肆无忌惮,直接将内衣推高,抖着双手直接覆盖上去的时候,他忍不住抖了下……只是这个程度,还是有点太刺激了。
  部队里没什么秘密,浅层次的恋爱经历早就在茶余饭后交流完了,深层次的东西,有脸皮奇厚的也会跟他们说。
  都是男人,语言粗糙,形容词往往直达要点,大家听得热血沸腾,关戎每每心猿意马,会想象着他跟贺程程的第一次、许多次到底是什么模样。
  他是舍不得拿出来交流,他最好最好的姑娘,就连想起的时候也恨不得拿个玻璃罩将思念罩起,让她打不到雨吹不到风。
  关戎一边吮着贺程程的嘴唇,一边亲昵地说:“有次战友跟我们说,回去的时候太心急,军装都来不及脱,在玄关里就把女朋友按到身下了。”
  贺程程的脸早火辣辣的,这时候烧得快熟了,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那时候我就在想,有一天我也要这要,穿着军装就把她抓过来。”最严肃和最荒唐的激烈对撞,是让人只是光想就热血澎湃的事情。
  贺程程咬着嘴唇:“……关绒绒,你能不能别说了啊?”
  关戎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将她睡衣一撩,头钻进里面。贺程程刚问干什么,他一张嘴咬住她致命的柔软。
  贺程程整个人都蜷起来,双手抱着他头:“关绒绒,你……你到底干嘛呢?”
  干嘛?关戎自己都不知道,这里环境特殊,意味着什么都不能干,但他越发薄弱的道德感又止不住心里的欲。
  关戎把头伸出来,十分懊恼的:“程程,我是真的后悔没有早一点享受权利了。”
  贺程程搁在床上的手机,这时候响起来。很有先见之明的父母大概看他俩独处的时间过长,意思明白地棒打鸳鸯。
  “程程啊,下来帮妈妈做点事。”
  贺程程答应着,将手机往关戎面前挥了挥。关戎叹了几声,支起上身,说:“我知道了,你先等一等,让我缓缓。”
  贺程程天真:“缓什么哦?”
  关戎用力向她顶了顶:“硬了。”
  贺程程:“……”她听不懂啊!
  关戎到家,家里仍有不少过来拜年的人。他往客厅看过一遍,这么巧,居然看到了祁俊一家。
  老爷子正跟他们拉家常:“昨天三十,你们是不是去老大院了?来都来了,晚上怎么不留下来吃饭啊?”
  祁俊父母说:“是过去了,大院不是说要拆了吗,想再多看几眼。夜里也打算在那儿吃的,祁俊不愿意。”
  关戎一路打着招呼走过来,最后就坐在了老爷子的旁边,祁俊看到他,脸色不太好,勉强挤出一点笑。
  关戎冲他点点头:“没留下来可惜了,三十晚上很多人,大家聚在一起比家里热闹。”
  祁俊父母:“是啊,我们也是这么想,特别怀念大家一起过年的样子,吃得都香一点。听你爷爷说,有女朋友了?程程?那孩子好得很,我们都喜欢。”
  关戎听到这个名字,下意识地笑了笑,说:“是啊,程程是我看到过的最好的女孩。”
  祁俊父母:“好久没看见了,她还好?”
  关戎说:“还好,就是最近被恶狗撵了,腿骨折了。”
  “遇见恶狗了?是不是没拴绳啊,都是没责任心的狗主人丢的。”
  “是啊,狗自己不会跑,都是狗主子教导无方,才会有这么坏的狗儿子。”
  一直沉默的祁俊忽然低声:“关戎,你说话别这么难听。”
  关戎笑了:“我骂狗儿子呢,怎么能算说话难听?”
  一无所知的祁俊父母:“是啊,现在好多狗是很讨厌的。”
  祁俊蹙眉:“爸!妈!你们别说了!你们知道什么!”
  关戎将手搁在桌上,态度一下悠闲起来:“看来你知道我什么啊,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狗儿子?”
  众人一致拿疑惑的神情看向他们俩,就是再愚钝的人,现在也能看清他们之间摩擦出的熊熊火焰了。
  祁俊左右踟蹰,上前来拉关戎,说:“咱们到外面来说!”
  关戎就随他出去。
  祁俊说:“那事儿你知道了是吧?我也不瞒你,那天真是喝酒喝多了,醒了之后我也特别后悔,程程的医药费我可以给她。”
  关戎仰着下巴:“你意思是我没钱?”
  “不是这个意思,你关大少爷,怎么可能缺钱?我就是心里过意不去,早就想把钱给她的,但是她一直没肯要。”
  “你以为用钱就能弥补?”
  祁俊无奈地抓了抓头,打感情牌:“关戎,咱们也是二十多年的兄弟了,这事儿我对不住你,但……但也没发生什么恶劣结果是吧?”
  这随意的态度激怒了关戎,他一把拽住祁俊西装,将他提着按到后面墙上:“你还想要什么恶劣结果?兄弟?呸,我没你这么不要脸的兄弟。”
  祁俊张着嘴,使劲喘气:“你……你到底想怎么样吧?”
  关戎说:“那次我问你的时候,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说的吧?”
  祁俊那时候有侥幸心理,觉得这事不算光彩,贺程程肯定会因为碍于面子不跟关戎说,所以夸下海口:“你的人我要敢得罪,就是你不抽我,我都抽自己。”
  但纸包不住火,关戎还是知道了,就是这么惨,他又做了主动撞上树桩的兔子,完全避无可避,踟蹰着:“你不会真想抽我吧?”
  关戎说:“抽你手脏,你自己动手。”
  祁俊一梗:“……关戎!”
  关戎说:“怎么,男人敢说不敢当?”
  祁俊咬牙:“关戎,我知道错了。”
  关戎在他头上拍了下:“抽。”
  祁俊:“关戎,你别欺人太甚。”
  关戎笑笑:“我还就欺负你了呢。”
  祁俊:“那天的事我不否认,已经是我坦诚,况且我根本不是故意的,是喝醉,你怎么一点宽容都不给?”
  “宽容?”关戎忽然大吼一声:“要是我不宽容,你现在就是趴在地上给我说话了!我的女人,我舍不得动她一根手指,却被你弄得骨折,你还要我放给你?”
  关戎牙关咬得咔咔响,深呼吸几口,说:“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我从没有拿家世压过你们吧?那是因为我觉得那是上一辈的事,我一点贡献没有却白占了便宜,我觉得不好意思!但这不代表我不能用,只要我想,随时都能给你们找点麻烦,你能听懂吗?”
  赤`裸`裸的威胁,祁俊还真想潇洒说一句“你来啊,找麻烦”啊,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久了,早就明白面子大不过实力。
  关戎只是一个普通连长不假,但只要他想,顶着名字出去转一圈,人人都要卖他三分薄面,祁俊认栽:“怎么抽?”
  关戎反问:“你说呢?”
  关戎指指他的手,又指指他的脸。打人不打脸,这是底线,关戎上来就要他打脸,这明摆着是要侮辱人。
  祁俊深呼吸几口,一巴掌打在脸上。
  关戎冷冷的:“没吃早饭?这么轻?”
  祁俊加重力气,又打了一巴掌。
  chapter 89
  祁俊破相的事很快就在圈子里传开,大年初一顶着一张肿脸外出拜年,那现场效果真可谓十分惊悚。
  贺程程从大院伙伴们发来的偷拍照片看见真相,纳闷着:“他这脸是怎么了?”
  “他自己说是吃东西过敏了,骗鬼哦,我看肯定是被人揍的,他这人挺招人恨的,平时口无遮拦。”
  被人揍?贺程程仔细看了会,觉得能把脸揍到这种程度,也不容易,很像是被扇了耳光。可谁会扇他耳光?
  贺程程在关戎提起过一次,关戎神色无常地坐着喝茶,反问:“我怎么知道?”
  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贺程程很快就把它抛之脑后,转而去想一个严肃而认真的新问题,关戎要走了。
  关戎原本是打算送贺程程回首都的,可是他假期太短,已经剩不了几天。贺程程呢,又想在家多歇一歇。
  关戎有点可惜:“到现在还没去看过你住的地方。”
  贺程程说:“有什么好看的,不就跟家里差不多嘛,虽然是我和香香两个人住,但是其实还是挺宽敞的。”
  关戎知道她报喜不报忧,用膝盖想也知道,寸土寸金的首都,只花她那点钱租下的房间,能好到哪里去呢。
  关戎思忖片刻:“要不然我给你租个公寓吧,离地铁近一点,你想去什么地方都方便,一个人住也自由点。”
  贺程程拒绝:“别,我还要和香香分摊房租呢。”
  关戎:“是不是以后和我结婚了,你也想和她一起分担房租?另租一个吧,以后我过去也方便点。”
  贺程程一下明白了:“原来你脑子里是想这个啊!”她小声咕哝:“就算是你要去,也不是现在呀。”
  关戎扁嘴,有些话说不出口。
  贺程程知道又触及那个问题了,打岔道:“你放心吧,我也没打算和他住多久,我决定去读博了,考上的话,以后就在学校里住!”
  关戎纳闷:“读博?”
  贺程程点头:“找工作可真难啊,还是念书好,反正现在腿不好,也没地方去,不如在家看看书考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