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对肖珂说:“向东也算是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于慧现在应该心情会好一些了吧。”
肖珂却有些犹豫地说:“这可不一定,毕竟向东才是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和向先生的关系不大。并且向先生去世之后,对向东的打击也仅仅局限于他不能够继承丰厚的财产罢了,他对于之前所做的事情丝毫没有悔过之心,于慧又怎么能够感觉到心情愉快呢?”
原来肖珂以为凭借着财产可以引发向东与向先生之间的矛盾,就算最后不能够剥夺向东的继承权,也得让他感受到被父亲嫌弃和质疑的滋味,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发展到了连他都意想不到的方向,并且还把向先生的命给搭在了里面,而向东却依旧不知悔改。他也不太清楚应该继续对向东做些什么了,或许就这样听之任之是最好的结局了吧,毕竟都已经有人失去生命了,肖珂也不想对向家赶尽杀绝。
然而肖珂有了罢手的念头,向东却开始振作起了精神,要报复浩南社老大和副总。
在向先生举行葬礼的当天,副总全程一手操办,向先生生前的好友也都来了。
但是就在这样一个隆重而又严肃的场合,向东却对所有人说道:“我父亲的财产应该由我来继承,我希望大家能够支持我。我父亲老糊涂了,才会设立那样的一条规定,我必须在使得公司股票上涨之后才能够继承成他的全部遗产,这实在是太荒谬了。我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在关注着我们公司的股票,我发现要让它上涨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前一段时间股票下跌得太厉害了,除非有极为强有力的措施,否则的话,股票不下跌就已经算是万幸,还要期盼着它上涨简直可笑。这完全就是副总一个人的阴谋,他就是不希望我继承我父亲的遗产,他想把我们向家的东西都私吞。这个人其心可诛,我希望所有和我父亲有私交的叔叔伯伯们能够站在我这边帮助我维权。”
那些和向先生交好的行业老大都穿着深色的西装,表情肃穆。
向东在自己亲生父亲的葬礼上搞这么一出,实在是让所有人寒心。
向先生尸骨未寒,向东就表示了自己对遗产的野心,如果向先生泉下有知的话,早就已经气得又活过来了。
所有人都没有表态,但是副总不能够不站出来说几句话,要不然的话,就显得他的阴谋痕迹太重了。
“向东,今天是你父亲的葬礼,各位大佬都是在百忙之中抽出珍贵的时间来到这里的,你不要用我们的私事来劳烦其他人,有什么事情等葬礼结束之后我和你单独聊。”
向东一下子就甩开了副总的手:“和你聊,聊得清楚吗?你也不好好地想想,当初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是怎么和我保证的,但是没过几天局势就变化了,我才不会相信你所说的话。我就是需要我父亲朋友的支持,而且你少在这里假惺惺了,我父亲把自己的所有财产都委托在你那里了,我就不相信你不盼着我父亲早点死,而且你也知道我绝对不可能完成我父亲设立的任务,所以你现在心里面早就乐开花了,对不对?”
那一些和向先生私交很好的大佬都听不下去了,这还是一个人能够说出来的话吗?向东完全是在承认自己的无能,向先生就算不因为其他的事情离世,也会迟早被他活活给气死。生了这么一个儿子,真的是给这位叱咤风云的人物丢脸。
结果向先生的葬礼是在吵吵闹闹当中潦草结束的。
而那些大佬们则好像事前就商量好似的,葬礼一结束,他们就迅速离场了,丝毫没有给向东机会来纠缠他们。
此时的向东就好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一样,没有人愿意可怜他,也没有人愿意收留他。
副总早就预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情况了,虽然正如向东所言,他的心里乐开了花,但是依旧要维持表面的平静,甚至于还展现出了悲伤的一面,获得了很多人的好感。
所有人都表示副总才更像向先生的儿子,而不是那个犹如跳梁小丑一般的向东。
向东这么一闹,不仅没有夺回来自己想要的东西,反而使得自己的声誉更加下降。
当他听到外界议论副总比他更配拥有向先生的遗产时,他就恨得牙痒痒。
既然明的不行,那就来暗的吧。只要把副总也除掉了,那么向先生的遗产当然还是得由他来继承。
于是向东的心里形成了一个阴险的计划。
之前被向先生聚集起来的那些乌合之众又找到了新的主人。
向东许诺他们只要能够帮助自己除掉浩南社老大和副总,夺回公司,那么他们每个人都将得到巨额的报酬。
其实这些社团成员也知道向东现在已经失了势,所以表面上附和他,但是心里面对他是极为不信服的,所以就要求向东拿出一些东西来进行担保,毕竟他们也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万一这件事情失败了,他们可并不想一无所获。
向东毕竟不是向先生,没有那么强大的号召力和公信力,不是说一句话就可以有无数人响应的,所以他还真就必须满足这些社团成员的要求,拿出一点诚意来。
然而现在的情况是向家集团并不属于他,之前向东又是一个挥霍成性的二世祖,他名下并没有多少钱了。
于是向东只能够把家里面能卖的东西都给卖了,然后凑够了差不多两三百万,分散给了这些社团成员。
“你们只要替我办成了这件事情,让浩南社老大和副总再也不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那么我之后还会给你们额外的报酬,至于这些钱,就当是先给你们的定金。”
如果放在以前,向东完全不在意这区区几百万,但是现在的情况是这已经是他的全部身家了,而那些社团成员也知道他根本拿不出更多的钱来,这么点钱又不足以让这些社团成员心甘情愿地为他卖命,于是他们表面上答应了向东的请求,但是私底下却开始暗自商量了起来。
“这个向东已经没有太多的油水可以榨出来了,说起来真没有想到堂堂的向家公子竟然是一个草包,我觉得他的智商还不如咱们呢,或许他早就已经在纸醉金迷当中把自己的脑子给搞坏了吧。”
其余的人笑了起来。
“绝对是酒色财气使他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没有用的废物,怪不得连向先生那样有能力的人都会被这样的儿子给气死了,谁摊上向东这样的儿子算是谁倒霉。”
在此之前,哪里敢有人说向东的一个不字,但是他现在已经完全是落了架的凤凰,没有人在意是否会得罪了他。
“要不然我们去投靠浩南社老大或者副总吧,向东这里既然搞不来钱,说不定我们把这个消息卖给浩南社老大和副总,他们会给我们相应的奖赏。”
其中有个最为伶俐的人提出了这个设想之后,顿时惹得众人纷纷响应。
“就这么办。浩南社老大绝对与向东水火不相容,不过副总可是向家的臣子,现在不至于反过头来对付自己的少东家吧。”
“笨蛋,功高盖主没听说过吗?副总就算是再脾气温和没有野心,遇到向东这样的少东家估计也要气得跳脚,所以还不如干脆自己翻身做主人。向东不是说向先生改遗嘱是由副总撺掇的吗?我看十有八九是真的,只不过副总现在还不方便展露出自己的野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