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公何事如此神秘?本宫与陛下本是一身,有何事不能一起面对?你说此话明摆着是挑剔本宫,拿本宫当大唐的局外人,你居心何在?”见霍骇稍稍动怒,王晓福显得矫情无限,霍骇让她在李世民和赵虎面前丢面子,她心中自然不会好受。
“古人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况且,从古到今,历朝历代,从未有女子参政,所以请王贵妃自重!免得乱了大唐朝纲,惹来天下人的耻笑!”霍骇不慌不忙地说了一句,心想,你气我不气,对付你这种瘪三角色,老子出三分之一力气就够了。
“陛下,霍骇存心戏弄妾身,妾身活不下去了… …”王晓福假装大苦,然后冲出了御书房。
李世民也不追出去,身为君王,整天围着一个女人转悠,成何体统?再说了,霍骇说的这些话也不是全无道理,而霍骇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李氏江山,他自然不会治霍骇的罪了。
“霍骇,王贵妃就是心眼多了一点,也并非十恶不赦之徒,日后与之交谈,不必恶言恶语。对了,你半夜前来,想必不单单是为了炼丹与锻炼一事吧?还有何事,一块道来!”李世民沉吟少许,随即欣然起身,踱步在金色地毯上,现如今天下安定,可是宫内的斗争却是愈演愈烈,他已经看出霍骇是为此事而来,只是刚才王晓福在场,他不便说明罢了。
“是!陛下可曾记得去年深秋之际,太子与蜀王之争,后致太子重伤,而杨妃则是放逐出家,此等悲惨场面岂是我大唐盛世之下应该出现渔民前的?虽说此事至此之后得以遏制,可是朝中兴风作浪之人依然是前赴后继,始作俑者便是王晓福王贵妃,陛下与霍骇之关系甚是密切,故霍骇就直抒心中所想了,还望陛下恕罪!”霍骇长声喊着,他不怕被外面的人听到,反正过一阵子自己可能就要离开长安了,也不在乎得罪人了。
“你口口声声说到王贵妃便是兴风作浪之人,可有证据?”李世民并没有惊愕,只是轻声问了一句,想必他对此事也有所耳闻,只是事情还没有爆发之前,他不便遏制罢了,况且好色的他怎么舍得去审判风姿绰约的王晓福。
“证据?霍骇这里没有,不过魏征魏大人和房玄龄房大人那里定是有大把的证据,王晓福联合蜀王李恪,想一举除掉太子,太子自幼优柔寡断,先前有长孙无忌长孙大人庇护,此刻长孙大人身居天牢,而长孙皇后日日在太和殿礼佛,太子正处于孤立无援的位置,想必王贵妃和蜀王这几天就会动手,他们之所以现在没动手,应该是还没有找到动手的托辞吧!”霍骇冷冷地长叹,其实他自知夸大了事情的严重性,王晓福和李恪想除掉李承乾也没有想想的那么容易,虽然长孙无忌身居天牢,但是能力保李承乾的还有一人,那就是他的未来岳父侯君集,自与突厥一战之后,侯君集手中的军权是越来越大,而他的野心驱使他不断靠近皇室,天赐良机的是侯君集的女子与李承乾甚是要好,关系极其暧昧,这给了侯君集一个成为东宫最大幕僚的机会。
蜀王李恪手下虽有岑文本这等谋士,可是手中兵马不多,想一句除掉李承乾,那也是痴人说梦。
霍骇之所以夸大事实,就是不想后宫之乱继续发生,虽然李恪难以除掉李承乾,但是只要一乱起来,长安城里势必又是生灵涂炭。
霍骇的红颜知已之一杨若怜就是在后宫之乱中死去了,所以他对后宫之乱深恶痛绝,心中下定决心,一定要将此事就此打住。
“依你之见,此事如何处置才好?”李世民仰面长叹,随即淡淡地问了一句。
“废王贵妃,远蜀王,立太子!”霍骇严肃地说到。
“废除王贵妃,疏远蜀王,拥立太子?具体说来!”李世民稍事休息,随即收敛容颜,严厉地问了一句。
“王贵妃本是江湖流浪之辈,难免被一些江湖俗气蛊惑,久居宫中,定会给陛下带来诸多烦恼,不如将其废除贵妃头衔,送往扬州、苏州等地的楼阁之中,陛下有时间便过去看望,无时间便让她自娱自乐就罢!至于蜀王,与突厥关系神秘,外加心机颇重,霍骇建议将其发送南洋,南洋历年闹灾,让蜀王过去垦荒、抗灾,一来可解后宫之危,二来可让南洋百姓深感陛下皇恩浩荡,为早日将南洋一带纳入大唐版图做准备。太子已到而立之年,可是久居宫中,不曾磨练,尚缺帝王之气,霍骇建议将其送往高丽边界,让其在边界战乱中快速成长,好为将来继承王位做准备!”霍骇细细评说,心中细想,倘若顺历史发展,不让李承乾即位,而让李志即位,那大唐迟早会落到武则天的手中,所以断不可让李志即位。
霍骇觉得自己离开长安之前,还有一事要办,那就是找到武则天,然后阻挠这个女人进宫,免得其扭曲了大唐的发展。
“当初举荐王贵妃进宫侍奉朕的是你,现在让朕废弃她的也是你,朕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霍骇,朕总不能单凭你一席话就改变大唐的命运和王贵妃等人的命运吧?”李世民沉香少许,反问一句。
“霍骇所言可能相信,陛下心中清楚,至于陛下会怎么做,那是陛下的事,毕竟大唐是陛下的大唐,霍骇只是敢于十年之前与陛下义结金兰之情以及多年蒙受皇恩,才斗胆进言的。霍骇侍奉陛下多年,身体欠佳,想择日离开长安,择地养病,还望陛下恩准!”霍骇淡淡地说着,心中暗笑,靠,老子说了这么多,李世民居然不信,还不是想留下王晓福这个美人儿。
“怎么?你又要离开长安,离朕而去?”听说霍骇要离开,李世民甚是惊讶,急忙凑到霍骇身前,温声询问。
“尚有离开之意,至于何日离开,还未确定,霍骇实在不忍看到陛下日夜焦头烂额,于是苦口婆心进言,还望陛下细细斟酌,霍骇暂且告退,陛下安寝!”霍骇说完之后慢步离开御书房。
外面的大雪继续,这是霍骇来到唐朝之后第一次见到披天盖地的大雪,鹅毛大小的雪花在空中乱舞,似乎在预示着一个强大王朝的冰封期。
回到霍园之后,此处却是一番热闹景象,下人们纷纷收拾东西,张云等人刚刚回来,自然要好好打扫一番。
水上人间里是笑声一片,小妮子们似乎还没有从新年的欢愉气氛中苏醒,继续在那里嬉闹。
阿史那芊刚到,可是却已和林双儿、梦蝶等人打成一片,她们正在凉亭前面的空地上打雪仗,王晓玲、苏小莲和碧云一波,阿史那芊和林双儿等人一波,唯有文静的秋香站立一边,一边掩面笑言,一边观看苏小莲等人的闹腾。
见到她们正玩得开心,霍骇不禁摇头,心想,本以为阿史那芊刚才会遭到冷遇呢,没想到却是这般融洽景象。
暗笑少许之后,他便径直朝后园走去,张云正带着小胜子在盘算霍园接下来的铺成,刚从舒远回来,一切需要从长计议。
“夫人,彻夜不睡,忙什么呢?”霍骇先是干咳了几声,随即轻声询问起来,见霍骇来了,小胜子急忙坏笑一下,然后悄步离开,好让霍骇与张云独处。
“刚回来,一切需要安排!你啊,忙外面的事情就行,家中的一切就交给云儿吧,虽然事多繁杂,但是云儿会慢慢处理好的,不让你为家中之事烦心!”张云将手中的账本合上,朝霍骇憨笑了一下。
霍骇顿觉此时的张云很是成熟,经历数年,张云已不是昔日安顿在襁褓之中的大家闺秀了,真正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霍夫人。
“夫人请放心,过上几天,我自会回来与夫人一起处理这些琐事,好为夫人减轻负担!”霍骇长笑少许,心想,家中得一张云,安心治理霍园,也不与外面的小妮子们争风吃醋,实乃一件幸事,有此一妻,何故为世俗之事忧心?
“霍公此话何意,难道霍骇有意离开朝堂?”张云甚是惊愕,但惊愕之中却有一丝惊喜,似乎对霍骇离开朝堂一事很是看好,张云虽出身官宦之家,可是也有闲云野鹤之志,喜欢无拘无束的生活,这是初唐出现的难得景象。
“嗯,云儿,你我相识相知多年,你应了解我的秉性,为夫的志向不在朝堂,而在山水!再者,夫人肚中的小霍公就快降世了,我不想我的子女会和我一样,受制于朝野之上!”霍骇轻言几句,随即将张云拥入怀中,张云已有身孕三个月,此事唯有霍骇与霍青、张大官人几人知道,其他人皆是不知。
所谓知子莫若父,霍骇觉得自己喜欢游戏人生,自己的子女定是风流倜傥之辈,所以他想在张云临床之前离开长安,离开这数不尽麻烦事的朝野,去感受大唐盛世下的山山水水。
“霍公怎知云儿腹中已有骨肉?此事云儿只告诉了老爷和爹爹,不曾告诉霍公,霍公从何得知?本想找机会给霍公一个惊喜的,看来现在没有了,是不是爹爹瞒不住,偷偷告诉霍公的?”张云嘴里埋怨,脸上却是充满了笑容。
“你当为夫是呆木鸡吗?为夫有了子嗣会不知?哈哈… …云儿,你能为我霍家继续香火,此乃头功,为夫不会亏待你的,说吧,你有何愿望,为夫一定要满足你!”霍骇长笑,夜色正浓、白雪飘飘,黄月之下话佳人,人生一大幸事之一。
“云儿能跟着霍公便无所求,不过云儿有一事恳求霍公,望霍公能给秋香一个名分,秋香居在霍园多年,一直默默服侍咱们,以她的条件,无论去哪也不会只是一个丫头,而她甘愿留在霍园,其心你我皆知,倘若霍公不给其一个名分,给外人落下话柄不说,对秋香姑娘也实在是太不公平了!”张云款款而谈,一脸的惆怅和愤愤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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