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反了。江池见金九龄的脸朝他靠近,勾唇笑了笑。
哦?我说反什么了?你现在不就是要被我吃干抹净金九龄还未将唇印上,就觉小肚子猛地一痛。
金九龄的银针扎进他体内的那一刻,他确实在那瞬间失去了力气。不过他体质与常人不同,那些小剂量的药于他而言,就像在挠痒痒。
金九龄捂住肚子,痛得呻/吟了一阵后,看向江池的眼神中满是不解:你为什么还会有力气?
江池揭下身上贴的人/皮具,浅浅一笑:此薛冰非彼薛冰,你懂吗?
你可知道耍我的后果?让人产生幻觉的药物失效后,金九龄看着坐在床榻上的江池,心底涌起杀心。
他在想,若是将眼前的人享用完,分给外面的人再吃一次,那这个人即使还能活下去,身体也已经脏了。兴许江池还会承受不住,在欲望中直接没了气。
在想什么?以你这种人,还说什么四大美人对你的胃口,你也不想想自己配不配。江池看着金九龄面容变的扭曲,身体还止不住发抖,以为金九龄是气的,但实际上是金九龄的欲望使然。
金九龄闻言,攥紧身下压住的床单。在他从床榻上下来的那一刻,金九龄将床单扯起。
江池见扬起的床单挡住了金九龄的身影,正欲起身,就见一把剑刺破床单,以极快的速度擦着他的手臂划了过去。
这就是金捕快的实力吗?江池并没有理会流血的胳膊,而是颇有兴趣的操控柳叶刀,将眼前碍事的床单割成了碎片。
金九龄握住剑,唇角扬起一抹笑意。能打过他的人没有多少,更何况还是床榻上这个受了伤,看着弱不禁风的病美人。
等我挑断你的手筋脚筋,看你还能不能再反抗。金九龄说完,周身剑气起,在他身后的木桌被强烈的剑气震退了数米远。
江池抬手,环绕在指尖的柳叶刀再次飞出,朝着金九龄的心口刺去。
站在门外守着的手下,一听屋内有如此大的动静,皆红了脸。
他们方才还听到金捕快的呻/吟声,眼下屋内两个人竟打了起来。许是那姑娘真是个母老虎,不愿意占据下风,所以反抗的激烈了一点。
还在神针山庄的宫九,在看到慕容复朝他过来,压抑在心底的不满,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孔一般,持剑刺了过去。
慕容复原本带笑的脸,在宫九佩剑刺进他胸/口的那一刻,僵在了脸上。宫九的剑很快,快到他根本没办法反应。
慕容复看着胸/口溢出来的鲜血,有些诧异。他还未从此事中反应过来,就见宫九将佩剑拔出,又刺进了他的肩膀。
金九龄说你不会武功慕容复想抬剑挡,但他的剑还未□□,身上就已经有近十处伤口了。
好可惜,你没人要呢。宫九几近疯狂地笑着,等眼前的慕容复断了气后,他像是还不解气一般,又抬剑刺了几下。
宫九薛冰一听外面没了动静,伸手将密室打开了。
但她刚出密室,就看到被刺的一身窟窿慕容复躺在地上。而站在一旁的宫九,面色阴森的笑着,像个恶魔。
宫九听身后有动静,眼底闪过一丝异色。他想杀人,杀这一个不够。他还想继续发泄,脑海中莫名的声音指引着他朝薛冰走去。
江池呢在宫九举剑靠近她时,不知为何,她脱口而出这么一句。许是方才她就想问,但现在宫九的神情过于可怕,她问出这句话时,几乎是没有意识的。
江池是谁?
为何这么熟悉?
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他心底躁动的愤怒瞬间泯灭。宫九有些呆滞地看着薛冰,他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方才做了什么。
江池呢?薛冰见宫九身上的戾气消失,松了一口气。她以为她就要死在宫九手下了。
哥哥,被金九龄捉走了。宫九揉了揉脑袋,忽想起江池从他眼前经过时,是被慕容复带走了。
但慕容复半路折了回来,肯定是金九龄出现,接了手。
想到这儿,不等薛冰在多说一句,就已经从她眼前,用轻功离开了神针山庄。
简直是疯子。薛冰看着被刺的惨不忍睹的慕容复,深深吸了一口气。
宫九一到金九龄的住处,就直冲他的寝房。
但在看到金九龄寝房门外守着六扇门的人时,宫九神情微微一紧。他感觉里面肯定有不太妙的事情发生。
让开。宫九看着挡在他身前的几个人,冷声道。
六扇门的人见宫九过来,他们本不想拦。但金捕快还在里面快活,若让太平王世子瞧见金九龄私下是这样一副模样,他们都得掉脑袋。
不让?宫九见面前的人犹犹豫豫,将手搭在了佩剑上。
那几人见状,慌忙后退了几步:世子,你就放过我们几个吧。金捕快正在里面同一个姑娘快活,您进去,这是尴尬一群人啊。
宫九闻言,微微一顿,有些不相信方才听到的:你说,金九龄在同一个姑娘快活?你说的那个人,可是薛冰?
那几人点点头:正是薛冰。
你们滚,若我再在此地看到你们几个人,就等死吧。宫九眼神一暗,声音冰冷道。
六扇门的人听了,不再犹豫。他们看得出来,这次太平王世子是真的动怒了。在他们转身离开时,还未多走几步,就觉脖颈一痛。
宫九不过抬手的瞬间,佩剑一出一合,身后想要离开的那几人,都被抹了脖子。
他不希望此事传出去,毕竟里面的人是江池。
宫九走到寝房门口,想开门,但他又不敢。
寝房中的动静确实很大,里面床榻剧烈晃动的声音,在他耳边徘徊。
疼不疼?寝房中的江池,看着被柳叶刀刺穿手臂的金九龄,轻笑道。
宫九在门外,听到江池的笑声,恍惚了一下。
说得好像你不疼一样,我捅的这么深,我可不相信你一点事也没有。金九龄握住剑的手,从江池肩膀上穿过。
你多虑了,倒不如多关心关心你自己还能不能行。照这个持久性,你肯定会比我先死吧。江池眼眸含了些笑意。
他的柳叶刀穿透金九龄的身体各处,唯独放过了金九龄的心口。他想好好折磨折磨这个人,让金九龄知道,对他下手是什么后果。
宫九站在门外,手不由得攥紧了几分。他在想现在闯进去,江池会不会恨他。毕竟在做那种事的情况下,谁都不希望被打扰。听里面传来的声音,似乎正到了最激烈的时候。
但他真的忍得很辛苦,江池明明是他的,凭什么给那个要什么没什么的金九龄抢去。
你流的可比我快。金九龄看着江池被刺穿的肩膀,冷笑道。
他身上虽被柳叶刀穿透,活不了多久,但他凭借内力还可以撑上许久,所以他有把握比眼前的人后死。
江池闻言,垂眸扫了一眼他被剑穿透的肩膀,无所谓道:还是原本那一句话,管好你自己。我身体即使被掏空了,活的也比你久。
他只能自然老死,这些伤确实算不了什么。再者,他是一个刺客,什么伤没有受过?若被刺穿肩膀就忍不下去了,那他未免太过糟糕。
寝房里面,江池和金九龄两个人的对话,一句句传入他的耳中,这让宫九的眼神冷淡到了极致。
他要推开门,杀了金九龄。江池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别人谁碰都不准。
第一卷 第35章
他想将门推开, 但在手抵住门用力时,就发现门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宫九眼眸冷淡了几分,将面前被堵住的门踹开了。
他本想拔剑给金九龄一个痛快, 但在看到屋内的一幕, 宫九原本冷若冰霜的脸, 在此时变得有些木讷。
他以为房间中的两个人在那啥, 但看屋内一片狼藉, 江池和金九龄身上又挂了彩, 便知道事情并非他想的那样。
方才堵住门的木桌上面布满剑痕,一看便知道是屋内两人打架时,木桌碍事, 被震到了一旁。
江池听门外有动静, 以为是六扇门的人在外面等的着急, 闯了进来。
为了防止一会人越聚越多, 他不好全身而退, 便想着不再同金九龄僵持,直接给金九龄一个痛快。
但江池还未下死手,就见身旁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哥哥, 你方才让我担心坏了。宫九握住刺穿江池肩膀的剑,一个用力, 金九龄的佩剑断了。
宫九从方才的误会中缓过来, 原本愉悦起来的心情, 在看到江池一身血迹的那一刻,又跌落到了谷底。
江池后退几步, 见阿九的手也流了血,一时有些气结。等他将插在肩膀上的剑拔出后,刚想训斥阿九一顿, 就对上了他那双无辜的眼睛。
哥哥离开后,我险些被慕容复打死。宫九说着,撸起袖子,让江池看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委屈道。
这些伤,是他在门外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时,为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别拔剑杀人,而攥出来的痕迹。
一旁的金九龄闻言,一时有些怀疑宫九说的话是真还是假。他很难相信太平王世子会被别人欺负,被欺负也就算了,还像个姑娘似的告状。
眼下他的佩剑已断,他已经没有机会活着离开寝房。若宫九没进来,看江池那副自大不肯躲剑的模样,他倒是真有可能活到最后,但他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宫九见江池神色一紧,没了想训斥他的心,便继续攻陷道:若不是薛冰出手相助,哥哥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江池闻言,颇有些自责的安抚道:若我当时提醒你了,你兴许就不会受伤。归根结底是我的不对,不过我想好怎么补偿你了。
不等宫九回应,江池继续道:赏金你六我四,这个补偿如何?
宫九听了,方才酝酿好的情绪在此时崩了。他很想告诉江池,最好的补偿就是将自己送给他。但一想到身上的伤就是自己弄出来的,便没好意思说得这么直白。
不如哥哥在我们单独相处的时候,给我揉一揉吧。思索了一阵后,宫九颇有些认真道。
坐在床榻上还经历着柳叶刀贯穿的金九龄,只觉面前的两个人完全忽视了他的存在。
他明明还没有死,江池就已经想好赏金应怎么分配。这让他连吊着一口逃出去的心都没了,这要是传出去,于他而言简直是莫大的屈辱。
他并非不想抬剑挡住面前的柳叶刀,而是他失去了抬剑的力气。柳叶刀贯穿的地方虽避开要害,但他现在身上的血洞已经极多,即使不伤到要害他最后也会流血过多而亡。
只可惜他看不到江池走在他前面。金九龄想着想着,只觉原本还疼痛着的身体,逐渐变得麻木,没一会就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金九龄死了?江池偏头看向金九龄时,他已经一动不动了。
坐在床榻上的金九龄,垂着头,面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他手中的佩剑,也已从掌心滑落到了床榻上。
宫九闻言,走近探了探金九龄的脉搏,发现他确实断了气后,点了点头,金九龄死了。
离开寝房,想着去找金九龄口中的王爷要赏赐的江池,在看到外面躺着的六扇门捕快,一时有些诧异。
他先前还疑惑,为何阿九能够闯进来,现在看来,原来是六扇门的捕快都已丧了命。
他们死于一剑,出剑人的剑风很又快又强。江池走近捕快,看着他们脖颈上的剑伤,忍不住感叹道。
宫九闻言,顿了顿:许是玉罗刹夺了他们的剑所为,毕竟将薛冰安顿好后,就没再见玉罗刹的身影。
得到管家传信,罗刹牌不知被谁盗走了的玉罗刹,在赶回教中的路上,打了一个喷嚏。
离开金九龄的住处,江池就见几个带刀的侍卫跟着一个骑着马,穿了一身素衣的中年人,朝他们二人走了过来。
宫九看到太平王朝他们二人过来,身体不由一僵。他本想找个地方给江池处理伤口,但现在出现这么一个人,打乱了他的计划。
阿九。太平王从马上下来,看着他身旁的江池,微微蹙了蹙眉,他以为谁都不会同他的儿子走在一起。
跟我回太平王府,今日皇宫发生了盗窃,皇上点名让你去找出幕后黑手。太平王垂了垂眼眸,不抱希望道。
他知道宫九对他恨之入骨,但他不知是因为什么。太平王脸上带了一些忧色,他想将所有的关切都给宫九,但这人并不领情。
你要带阿九回太平王府?江池闻言,微微一愣。
看太平王一副认真的模样,江池忍不住继续道:宫九那般对待阿九,你让他回太平王府,不就是让他去送死吗?
太平王府对我的通缉还在,你认为我二人会去吗?江池眼眸暗了几分。
太平王被问的一愣一愣的,但在想起前些日子回府,属下禀报给他的事情以后,了然了江池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和阿九若能将皇宫中的窃贼找出,你的通缉由我来撤,至于阿九,我会让世子给你亲自道歉。你想怎么处置他,就怎么处置他。太平王背过手,颇有些紧张道。
他这是第一次算计他的儿子,若此方法真的有用,说不准宫九就真的同他回府了。到时候他们父子二人好好聊一聊,兴许就将误会解开了。
你算什么?我不需要。宫九冷冷一笑,说道。
你是太平王?江池打量了一会太平王,只觉能撤通缉,又能让宫九道歉的人,除了太平王,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太平王点了点头后,瞧见宫九一脸不屑,轻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情,瞒得住一时,瞒不住一世。太平王抬头看着眼前的宫九,劝道。
他的本意,只是想让宫九将恨他的原因说出来,不要一直憋在心里。他不相信宫九会信外界的传闻,毕竟他这么爱宫九的母后,又怎么会将她杀死呢,委实是可笑。
你威胁我?宫九想怒,但身旁还有江池,便只能先将心中的烦躁压下来。
太平王一愣,他何时用威胁了?
太平王身后的侍卫,看到他们父子二人一个个不肯退步的模样,吓得直冒冷汗。若世子真跟太平王回去了,恐怕为的也不是帮皇宫办事,而是趁机取了太平王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