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跟这沙币一般见识,结果这个柳传志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言挑衅,着实让江尘有些恼火。
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说话!
柳传志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对着江尘怒目而视。
身为柳家的大公子,一方豪强家族的嫡系子弟,在这柳城当中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
哪怕就是陈老爷子这种身份地位的人,也要卖他柳家三分薄面。
可江尘算个什么东西?
居然敢如此冒犯自己,这让柳传志忍不了。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讲!别得罪了你自己得罪不起的人,要不然我敢保证你走不出柳城!
柳传志恶狠狠地瞪了江尘一眼,话语中的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陈志军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不悦,而任凡平和黎志元更是面色难看。
这个柳传志实在是太过于嚣张了点!
哼,聒噪!
江尘怒哼一声,抬手拿起了放在桌面上的茶杯,二话不说就朝着柳传志扔了过去。
茶杯在空中激射而去,就像一颗子弹一样,一闪而逝。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柳传志本能的想要侧身去躲,结果那茶杯袭来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宛若一道雷霆,奔若惊雷。
海!
一道闷响,骤然在陈家大堂之中炸开。
茶杯不偏不倚的种种砸在了柳传志的鼻梁上。
顷刻间茶杯炸裂,茶水四散而落,破碎的瓷片崩的到处都是。
紧接着一声惨叫,震耳欲聋。
柳传志捂着鲜血淋漓的鼻梁,嘴里发出一道犹如杀猪—般的嚎啕。
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跌落,最终一屁股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鲜血顺着鼻子流淌而下,泪水混合着血液模糊了柳传志的视线。
可怕的疼痛从鼻梁处传来,他的鼻梁竟然被茶杯给砸断了。
啊啊啊啊啊
凄厉至极的惨叫声回荡在陈家大堂之中,久久不散。
然而此时此刻,所有人都陷入了震撼。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柳传志那一道道如杜鹃啼血一般的惨叫显得如此突兀。
江尘不出手则已,一出手震慑全场。
不少陈家人张大了嘴巴,满眼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旋即他们不敢置信地望向江尘,这一刻眼神彻底变了。
陈家世代习武,又是军人世家,武者自然少不了。
所以他们才会如此的震撼,因为他们知道江尘刚刚的随手一击,就连他们这些从小习武的武者都万万做不到的。
别说做不到了,如果将柳传志换做他们,他们都不清楚自己究竟能不能躲过刚才的那一击。
而此时的陈志军比在场之中任何一个人都要感到惊悚莫名。
因为其他人要不然就像任凡平和黎志元这样的,从未习武过。
要不然就是修为不高,看不出什么猫腻。
但陈志军感受的更多,也知道这其中有大恐怖!
江尘虽然没有直接出手,这是借用外力伤了柳传志。
可就单单刚才那一击,陈志军扪心自问他自己也是做不到的。
就算他的身体恢复到巅峰状态,恐怕在面对江尘刚才的那一击,也得受创!
这一刻,陈志军才终于意识到坐在自己对面的这个年轻人究竟有多么的可怕。
自己依旧有些低估他了......
修行者!
江尘一定是一名修行者,而且说不准拥有相对完整的修行传承。
陈志军笃定,江尘跟他一样是一名隐藏的修行者。
而且陈志军感觉江尘都修为,恐怕其实力远远在自己之上。
回想起自己先前对江尘那般怠慢,陈志军就感觉心中—阵惊悚。
这个世界上依旧存在着修行者,只不过知道的人并不多,拥有相对完整修行传承的修行者更是凤毛麟角。
陈家祖上也曾经得到过一份修行传承,只可惜这份传承是残缺的,是不完整的。
所以这才导致陈志军修行出了岔子,造成经脉受损。
但尽管如此,陈志军依旧想要追寻更高的层次。
因为他心里明白一个修行者有多么的重要。
这样的人不会被世俗规矩所桎梏,因为他们有更广阔的天地。
根本不能以常理度之。
也绝对不能用世俗的观念去对待。
这样的人物,只能交好,不能得罪!
陈志君深深地看了江尘一眼,并没有多言,而是转头招呼了一声陈家人,将已经疼到意识模糊的柳传志给抬了出去。
江大师,您不要生气,现在不会再有人打扰您了!陈志军冲江尘友善的笑了笑。
江尘听闻淡淡的点了点头,继续把脉探查陈志军的身体状况。
而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人敢出声质疑,哪怕先前那些保持怀疑态度的陈家人,一个个也大气不敢喘一声。
陈家大堂再次恢复了宁静,所有人都密切关注着江尘的一举一动。
过了一刻钟之后,一旁的陈松月再也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江先生,我爷爷的病能治得好吗?
江尘听闻抬起头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旋即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待会儿会替你梳理经脉,把你体内乱窜的气感抚平,你要敞开心扉不要抵抗,要不然一个过失就很有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江尘沉吟片刻,旋即对陈志军郑重其事地交代道。
陈志军的病症之所以如此严重。其实跟他先前所判断的一致。
由于是修行出了岔子,再加上曾经诸多外伤积累,导致好不容易修行出来的一丝真气冲破了丹田。
在陈志军的体内乱窜,疯狂的破坏经脉,此时此刻陈志军的体内经脉早已是千疮百孔。
所以江尘决定用自己的生机真气催发,替陈志军引渡体内那一缕暴乱的真气,将其封印进丹田之中。
而在这个过程当中,稍有不慎,陈志军就有可能当场暴毙而亡。
虽说自己修炼出的生机真气拥有诸多神异之处,毕竟第一次使用江尘也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