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其他 > 师门有毒 > 第81章
  金日突然开口问道:“……你师父是谁?”
  “我师父是现今的真道宗宗主,法号应真。”
  金日问道:“那老道士对你好吗?”
  叶柏涵皱了皱眉,对金日的这个称呼感觉有点复杂,但还是说道:“师父对我很好。”
  金日听了,却是转身就走,并且同时也命令六族开始退兵。六族首领虽然还有人觉得不甘,但是终究慑于金日的威势,不敢违抗。
  金日最后望着叶柏涵,说道:“如果你真的是楚含江……就帮我告诉当年的他——我原本,也是想守诺的。”
  叶柏涵听着不对劲——什么叫做原本也是想守诺的?是最后没有守住,还是根本没有守?但是金日却已经随着妖兵们消失在天际,也来不及追问了。
  妖族退兵之后,两宫弟子纷纷开始救治伤者,叶柏涵也变得繁忙不已。
  云台老祖醒来之后,听说了发生过的事之后,便要求跟叶柏涵见面。
  她细细端详了叶柏涵一番之后,说道:“我已经不记得楚师弟到底长什么一个模样了,但却每每记得那时他那惊人的一剑。你如今剑法如何?”
  叶柏涵老实回答道:“剑法一般,我术法要更好一些。”
  云台老祖点了点头,说道:“金日当年之事,我转生也只记得大概。此妖天生凶性,被楚师弟驯养时还看不出来,但是自从定居北疆之后,其凶暴却可见一斑。”
  然后她对叶柏涵说
  作者有话要说:  道:“我对叶师弟你有一事相求,切望你答应。”
  第57章 57.56.55.54.01
  叶柏涵听云台这样说,便问道:“师姐请说。”
  云台便说道:“青霞为了维护玄玉和余若虹两个不肖弟子被狐族围攻而兵解,我不求金日责罚狐族,只希望你能让他令狐族交出他们收走的青霞魂魄。这件事,只有师弟你一个人能做到,算师姐恳求你。”
  叶柏涵愣了一下。
  他自己完全不觉得自己能做到这一点,毕竟金日的态度十分模棱两可。他虽然退兵了,但是叶柏涵觉得自己没有对于金日的记忆,金日好像也并不真的承认叶柏涵的身份。
  他觉得云台的要求有点强人所难。
  但是即使如此,云台的爱徒之心……叶柏涵多少可以理解。
  青霞道人已然兵解,云台老祖想要取回她的神魂应当是为了送她转生。云台和青霞道人的感情约莫很深,所以云台之前对抗狐族的时候才那么不顾一切,招招如同拼命一般。
  但是即使云台这样说,叶柏涵对于她的这个要求也没办法轻易应下。全然不能确定能够做到的承诺,叶柏涵觉得不能轻易应下。
  他只是说道:“我不肯定我能说动金日。其实我原本也不认得他。”
  云台紧皱眉头,咬牙半晌,说道:“我知道此事为难师弟……但,还求一试。”
  云台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叶柏涵也不好生硬拒绝,脑子里转了半晌,想了几个法子,才说道:“那我便……姑且一试。”
  像云台老祖所说的一样,直接去恳求金日肯定是不行的。且不说时隔三百年,拿着叶柏涵本身也根本没有印象的所谓恩情去要求他人报恩有多么不靠谱,就是说叶柏涵刚用那份恩情胁迫金日退了兵,而且从此不能主动攻击人类修士。
  不管金日能不能守住承诺,这个要求都已经够大了。再拿同一件事来不停索求,不说金日会不会恼羞成怒,就是叶柏涵自己也觉得不适合。
  但另一方面,他也多少能体谅云台的爱徒之心,知晓这位前世的师姐,如今无量仙宫的老祖是走投无路之下才这样强人所难,虽然理论上不太赞同,他最后还是答应了对方一试。
  只是,不能是云台老祖希望的试法。
  叶柏涵找到韩定霜,向他询问关于楚含江的事情。
  韩定霜对此完全是一脸茫然。
  他上山正好是伽罗山动乱之后,对于楚含江的事情了解得着实有限。
  结果反而是色希音托着腮在旁边说道:“小师弟为何不问我?”
  理论上来说色希音入门比韩定霜还晚,更没有可能知道楚含江的事情了。但是听他这样说,分明是知道不少的样子。
  叶柏涵觉得奇怪:“二师兄入门理应比大师兄晚吧?为何反而知道得比大师兄多?”
  色希音便笑:“啧,你大师兄那个闷葫芦,能知道什么事?他想知道什么,也得先张得开嘴跟人说话啊。你想知道什么八卦,当然应该来找二师兄啦。”
  叶柏涵想了想,觉得也是。
  他便装乖卖巧地对色希音问道:“那二师兄,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色希音便笑着对叶柏涵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个蠢货。”
  他笑得温柔可亲,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温柔可亲。叶柏涵一头黑线,忍不住就动了手,对着色希音就一脚踹过去:“你怎么骂人啊!?”
  色希音:“……”
  他觉得无辜。
  楚含江……本来就是个蠢货。
  色希音左躲右闪,最后还是放弃挣扎,任由叶柏涵结结实实地在身上打了好几下,才说道:“他本来就是个蠢货。”
  对于这一点,他特别坚持。
  然后他认认真真地跟叶柏涵论证了楚含江为什么是个蠢货。
  楚含江出身南国世家,在那个时候,楚家是那个国家非常有势力的大家族,而楚含江是楚家家主的嫡长孙。
  当时楚家的家主十分看重这位嫡孙,因为楚含江的父亲是个不能指望的浪荡子,而其同辈的兄弟都比楚含江差了不少,因为各种各样的原由而不堪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