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作为最后的压轴嘉宾,讲完话后,就是自助时间了。
郑文邢拉着秦越跟着陈总企图谈新一轮的合作,陈夫人一直将秦越带在身边,乐呵呵的和她的好友介绍这个女孩。
“小越啊,要不是看在我儿子太小,我简直都想把你给定下来。”陈夫人大笑着说,她是发自内心的喜欢这个女孩,尽管她漂亮,但总那么谦虚有礼,身上没有一点浮躁的气息。
这样的人就像诗里所写的出淤泥而不染,到底还是和自己曾经的孩子年纪相当啊,任何一个母亲有这样一个女儿 都会感到很骄傲吧。
“陈夫人,您今晚这样毫不吝啬的夸奖我,我都该不好意思了。”秦越的脸微微的泛红,倒不是真的害羞,却是已经喝了不少的酒了。
“哪里,我可从来没有夸奖你,我说的,那都是实话。”陈夫人笑着。
“是,陈夫人,我去一趟洗手间。”秦越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燥热,嗯,得避开一下,不然喝多了闹笑话了就不好了。
走到洗手间里,里面倒是没什么人,她拿出手包里的粉饼补了点妆,镜子里的那个女孩总是笑的那么美好,可是外人们总是不知道她此刻一点也不愿意笑。
但是郑振廷对她寄予了极大的希望,在新闻发布会后和她说,希望她和郑文邢能搞定和重亿科技合作的事情。
重亿科技这块肉,是个新兴的科技公司都想沾上的,尽管他们的实力不弱,但到底起步还是晚了一些,虽然他们和陈总还要陈夫人的关系不错,但面对真正的商业合作上,秦越的想法都是尽量不掺杂任何私人情感在里面。
“你今天很好看。”忽然,秦越的身后出现一个声音,她回头一看是靖展言。
看到他,秦越又想起那晚,周茉雪朝着她冲过来扇的那巴掌,把所有的幻想都打碎了,是啊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和富可倾城的事业面前会选谁,简直是猜都不用猜,就算他知道他和秦越之间还有一个秦瑜又怎么样,这一切面对了现实还不是一个笑话。
秦越补好妆,准备直接离开,她已经不想再和任何周家的人有牵扯,周茉雪也好,靖展言也好,在面对周家的一切,其实早在六年前的那个晚上,她被牺牲的时候,就已经还完了。
“小越,对不起。”靖展言拉住秦越的手。
“靖总,请你放开我。”秦越看着他,眼眸里没有一点感情的说着。
“小越,那天晚上是我不对。”靖展言知道秦越还在生气,那天晚上确实是他没有保护好她,面对周茉雪他原本想护着秦越,可无奈脑伤忽然发作,坚持到秦越离开他就倒下了,只是这些事只有周茉雪知道而已。
“什么那天晚上,靖总你在说什么,我不清楚。”秦越轻轻的弯起嘴角,礼貌的笑笑,用力抽出自己的手,越过靖展言想要离开这个地方,离开任何有靖展言和周家人的地方。
“小越,我知道在你的身上,我做的远远不够,甚至还是一个罪魁祸首。小越,我不奢求你的原谅,我只是想把我的歉意告诉你。”靖展言顾不了那么多了,他从身后抱住了秦越,她的身子那么瘦弱,就像是一个脆弱的娃娃。
秦越用力的挣扎,回过头一巴掌扇在靖展言的脸上,她的眼里溢满了泪水,再也没有办法假装一切都没发生了。
“靖展言,你在对我说对不起,你靖总从来不会说对不起,现在竟然也会跟我道歉。”秦越后退两步,忍住泪不让它流下来,“不过你说的对,你确实对不起我,这一巴掌是我还给你的。”
秦越说完,立刻转身离开,她害怕再留在哪里,看着那张脸,心里辛苦筑成的墙会轰然倒塌。
这样的亏吃了太多了,秦越不能再错了。
走回宴厅,秦越深呼吸几口气,脸上又恢复了熟悉的笑容,对着每一个和她打招呼的人都报以微笑,靖展言站在离她很远的地方,看着她远去了。
“小越。”郑文邢看着秦越走来,“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女孩子就是需要多一点的时间啊。”秦越不露痕迹的笑着,郑文邢见此只好先点点头了。
远处,周茉雪拿着两杯酒看着秦越的身影,“喂,你过来。”周茉雪朝着一个经过她身边的服务员喊着。
“周小姐,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那服务员停下脚步。
“这杯酒是我想给那位小姐的礼物,从她进场那一刻起我就倾心不已,不知道可否麻烦您将我的心意带去给那位小姐。”周茉雪身边的一个男子忽然指着秦越的方向说着。
那服务员立刻懂了他的意思,点点头,笑着收下了。
秦越小姐简直就是今晚的明星,像这样想送她酒的人数不胜数,但是这杯酒看起来确实不错,只是不知道那位陌生的先生是否能成功的捕获秦越小姐的芳心呢。
“秦小姐。”那服务员端着这杯粉红色的鸡尾酒走了过来。“这是那边一位先生专门为您调制得鸡尾酒。”
秦越诧异的看着服务员指的方向,那个人她倒是不认识,不过今晚想和她喝一杯的人实在太多了,秦越笑笑接过酒杯微微朝着他示意。
“我们的小越魅力就是大。”陈夫人在一旁笑着说。
“陈夫人,我忽然想起有一个事情要和小越单独说说,先把她带开一下了。”忽然,郑文邢就在秦越准备喝那杯酒的时候说道。
“行,去吧。”陈夫人点点头。
“哥哥,怎么了。”秦越好奇的看着他,跟着郑文邢走到一处僻静的地方。
“小越,你这杯酒应该有些问题。”郑文邢拿过秦越手里的酒杯。
“啊,有什么问题?”秦越一下好奇起来。
“我看到是周茉雪指使那个男人给你送的酒。”郑文邢说道。
“什么?”秦越不小心失声喊了出来,她想起之前周茉雪也曾在她的酒杯里下药的事情,这个女人是要旧计重施吗。
“小越越,不过我也不确定了,要不我们试试看,把这杯酒还给那个女人,让她喝喝就知道有没有问题了。”郑文邢坏笑着。
“哥哥,你想做什么?”秦越忽然又些不理解。
郑文邢将那杯粉红的酒倒在另一杯酒里,顿时变成了草绿色,他拿着这杯酒,恰好一个服务员走过,“哎,你过来一下。”
“郑先生,请问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你把这杯酒给那个穿白色纱裙的女的,就说是靖总让人为她调制得。”郑文邢说道。
“啊,这?”服务员一看就知道情况不太对。
“这个是小费,你做完这件事也可以下班了。”郑文邢抽出一沓美金放在服务员外套内里的口袋。
服务员立刻懂了他的意思,笑笑,“好的,靖总我去把这杯酒送给那位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