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编钟
我们绕过众多的陶俑来到了中央的空地上,看到了一只特大号的丹炉,只是这个丹炉与我们平时见到的完全两样。但是我们要找的却不是丹炉,而是安期生给我们留下的东西。丹炉后面是一座的祭台,奇怪的是这座祭台却没有台阶。当我们正在纳闷的时候,唐云馨喊我她发现了什么。
在和唐云馨的谈话中,她无意间透出了一点关于最上面有人在关注神城,目的也是和其他的帝王一样,为的是长生,这包括开国的那位太祖。
因为唐云馨无意间透露给我的话,将我们本来走近的心瞬间又拉得很远。我们真的就是一颗小棋子,这么多人只是为了一个人的欲望。
我和徐平听了转过来向着唐云馨所在的地方去,徐平突然压低了嗓子对我说:“刚才你和那位唐大小姐怎么了,突然间像是翻脸了一样,平时不好的就像是男女朋友吗?”
我看看前面的唐云馨,没有回答徐平的问题,想等以后再给他解释吧。徐平见我没有说话,知道我肯定有不说的理由,便不再追问了。
唐云馨见我们过来了,指着祭台旁边一处地面说说:“这上面似乎教我们怎么到这个祭台上面去。”
我过去看,地下也是一些石刻。石刻很简单,就是三幅画。第一幅是将一把钥匙插进地面上的一个空洞,第二幅画是一个人在敲击编钟,第三幅画是有人登上石台了。我仔细看了看旁边,有一个高处地面少许的石盘,石盘上果然有一个凹槽,这个凹槽的形状很熟悉。
我和唐云馨看着这个凹槽心中震撼,两个人异口同声:“黄金圣律剑!”
果然我最初的感觉对了,是要带着这把怪剑来。徐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黄金剑,哪里有黄金剑?”
我没有理他,赶忙让唐云馨从背包中将那把黄金圣律剑拿来。果然,将这把剑和凹槽一对比,一模一样。安期生,果然是安期生修筑的这个地方。我将黄金圣律剑小心翼翼的放到这个凹槽中,这个凹槽似乎是在一个能够转动的圆盘上。我小心翼翼的转动这个圆盘,等听到一声咔嚓,我停下手。这块石盘突然沉了下去,我眼疾手快,迅速将黄金圣律剑抓在手中。
听见我们背后隆隆直响,像是什么被打开了。我们赶忙转身,在祭坛的一边,慢慢的升起了什么东西。我们三个人又怕是什么机关埋伏,赶忙又各退后了几步。当这个东西完全升了起来,我们发现这是一套编钟,是地上石刻中的编钟。
徐平一指那套编钟,阴阳怪气的大笑一声:“啊哈,老李咱们发财了。这么大的编钟,咱们博物馆不是有一套吗,我问过他们,他们说值好几十万美元呢。我当时以为很多了,后来他们和我说一个就值好几十万美元。你看看这上面大大小小的的有百十来个,这回就算找不到你们要的东西,把这套编钟带出去也不错。”
我没好气的看他一眼:“行,你要是能扛得动你尽管往外抱。这一套东西沉不说,也没人敢买,这已经属于国宝级的了。对了,你如果嫌少的话,你看到那些兵俑了吗,也可以扛出几个去。国际上一个兵马俑的头现在150万美元,你要是弄一个正的出去,后面要再加一个零。”
徐平听了,两眼霍霍冒光:“真的,那咱们走的时候要扛两个。”
没想到这家伙是一个比我还财迷的财迷,我赶紧打消了他的念头:“算了吧,卖不卖的出去是一码事,你有没有命花这些钱又是另一码事了。估计你要是卖了,国家能以种种罪名直接枪毙了你。”
在一旁看着这些编钟的唐云馨突然问我:“你还记得我们从齐威王陵寝中带出来的那枚玉简吗?”
见她这样问,我只能回答:“当然记得,就是承天宝匣中放的那枚。”
“那你记得安期生手札最后的那几句提示吗?寻司南而进,入内北辰行。捂耳辩道路,风吹鬼号惊。水进长生明,音律筑路成。前几句我们都已经确定过了,无不应验。进来之后指南针失灵,捂着耳朵才走出的那个奇怪的山谷,山谷中的振动造成的鬼哭之声。”唐云馨停了一下说,“那个水进长生明,估计就是这些发光的萤石,告诉我们要用水发电让洞内亮起来。”
我听到这里一拍额头,这下我可是明白了:“还剩下最后的一句,音律筑路成。玉简上面曲叔叔那是一首古乐谱,当时我听了还感觉很扯,原来是用在这里了。”
我赶忙在包中翻找那份已经翻译过来的乐谱,看来只要对着这份乐谱敲击相应的地 编钟,那么肯定能够激活相应机关,我们就能到祭台上面去了。我找出那份乐谱,走到那组编钟前面。编钟的架子上面挂着两个小铜锤,不用问,是敲击编钟用的。
我对着乐谱看着这些大小不一的编钟,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只能呆呆的拿着乐谱站在编钟前面。
唐云馨看着我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感到很奇怪:“怎么了,赶紧敲呀!”
我突然红了脸,不知道在这绿色的光线下面会不会被看出来,也许是更难看其他的颜色,我结结巴巴的说:“啊,嗯,我吧,我不太懂音乐,这个东西我看不太懂,你让按照乐谱敲出来,还真难办得到。”
唐云馨“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不过,我告诉你,你也别指望我,我也是一个音乐盲,根本不懂乐谱。”
这下可麻烦了,两个人都不懂音乐,叫过徐平来,他更是什么都帮不上忙了,他也就是干工兵的材料,只知道炸药解决问题。
我是知道这个编钟的复杂性,中国各地都出土过变种,从西周到元明清都有。只不过到了汉朝之后,编钟的铸造技艺便失传了,后世之人根据想象铸造了一些,但不是楚风汉韵的那种宏达场面了。在众多出土的编钟中,其中最出名的是1978年在湖北随县成功发掘那套曾侯乙编钟。
编钟是中国古代的一种打击乐器,用青铜铸成,它由大小不同的扁圆钟按照音调高低的次序排列起来,悬挂在一个巨大的钟架上,用丁字形的木锤和长形的棒分别敲打铜钟,能发出不同的乐音,因为每个钟的音调不同,按照音谱敲打,可以演奏出美妙的乐曲。引在木架上悬挂一组音调高低不同的铜钟,用小木槌敲打奏乐。
编钟兴起于西周,盛于春秋战国直至秦汉。编钟由若干个大小不同的钟有次序地悬挂在木架上编成一组或几组,每个钟敲击的音高各不相同。由于年代不同,编钟的形状也不尽相同,但钟身都绘有精美的图案。编钟的发声原理大体是,编钟的钟体小,音调就高,音量也小;钟体大,音调就低,音量也大,所以铸造时的尺寸和形状对编钟有重要的影响。在中国古代,编钟是上层社会专用的乐器,是等级和权力的象征。
我有个同学现在在湖北省博物馆,那套曾侯乙编钟就是他们那里的镇馆之宝。又一次来山东还给我带来一件缩小的仿制品,现在还放在家里的架子上,他倒是给我讲过这个曾侯乙编钟。曾侯乙编钟为战国早期文物,1978年在湖北随县(今随州市)成功发掘。出土后的编钟是由六十五件青铜编钟组成的庞大乐器,其音域跨五个半八度,十二个半音齐备。它高超的铸造技术和良好的音乐性能,改写了世界音乐史,被中外专家、学者称之为“稀世珍宝”。
眼前的这套变种的数量几近曾侯乙编钟数量的两倍,也就是能够发出要比曾侯乙编钟还要多的声音。这套编钟已拿出去,肯定会把考古界和音乐界真到一大片,起码我的那位曲叔叔会奋不顾身的去看。
这个乐谱上倒是很详细的说着要敲击出哪一个音节,然后再敲击哪一个音节。可是这编钟上面没有给我们标出来哪一个钟是能够发出哪一个音符,我怎么晓得能够发出什么样的声音。都说巧媳妇难做无米之炊,这下我们不是巧媳妇而是拙媳妇,守着粮油米面做不出一顿饭来,眼睁睁的守着粮山米山饿死不成吗?
“要不我们挨个敲一遍试一下!”我建议说。
唐云馨摇了摇头:“不行,你忘了在淄城的事情了。要是这些真的都是安期生安排的,做错了一步都不行。”
我知道唐云馨指的是什么,在齐威王陵墓中解水晶鲁班锁的时候,只要拿错了其中的一根水晶柱,我们就被加速的石墙活活挤死。我只能打消了一个个敲打的念头,只能在那里慢慢的想下一个办法。
我突然记起来了,我们博物馆曾经有一组编磬,是一组玉石制的。那组编磬的每一块玉石板的下面都刻着字,每一个字表示的是这块玉石磬板的发音。编磬和编钟是一样的,都属于打击的乐器,而且都是吊在支架上成套的东西,会不会在编钟的内部都会有相应的字表示是哪一个编钟会发出哪一种声音呢?
想到这里,我赶忙走到最大的那个编钟那里,趴下来用手电筒往里照,看看是不是能够照到我所想的字。果然,在里面我隐隐约约的看到几个个字,不是秦朝经常使用的秦小篆而是大篆,好像是“少吕”。
我赶忙转过头来问唐云馨:“你看看里面有没有‘少吕’两个字。”
我们发现原来那块写满乐谱的玉简,真的是打开道路的钥匙,只不过我们要面对的是从来没有接触过的乐器:编钟。
第十九章 突变
唐云馨在祭台的一角发现了地上有些石刻,还有一孔像是锁眼的凹痕,对比之下竟然是黄金圣律剑的模样。当将黄金圣律剑当作钥匙之后,竟然出现了一组超级编钟,我们总算明白了“音律筑路成”这句话了。但是我们有了乐谱还有了这组编钟,却不知道从哪里下手了,因为我们都是音乐盲。
“我不知道,是这上面告诉我的。” 我指了指这个编钟里面,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我发现编钟中的提示。
我调了调手电筒,突然在另一边又看到两个字,上面写的是“商辅”。气的我骂了一句:“娘的,古人诚不欺我这句话用在这里真对。”
我站起身来又问:“你再看看有没有‘商辅’这两个字!”
唐云馨又低头找了一阵,点了点头:“也有!”
我看着这些编钟对唐云馨说:“这下咱们的麻烦有点大了,这些编钟我数了一下一共是108个左右。我在看钟里面的那些钟鼎文的时候发现,这个编钟能够发出两种不同的音律。换句话说,这组变种不是能够发出108种不同的声响,而是216种。”
唐云馨皱着眉看着手中的乐谱,本来两个人就对音律不了解,这下更是雪上加霜:“那咱们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好办法,只能一个个来对,对出一个敲一个,只能用这种笨办法了。”
唐云馨无奈的点了点头,我让她按照乐谱上的一个个念,我在编钟里面找出相应的音符铭文然后敲响。
“第一个是‘商曾’。”唐云馨照着乐谱读。
我从编钟的一侧一个个的找下去,终于在接近中间的架子上面找到了那个写着“商曾”编钟,用手中的小锤子这一瞧。铜钟发出叮的一声,在这个空旷的洞府中很清脆。我放下舍友中的锤子,等着看看哪里会有路出现。
等了好几分钟,还不见有什么发生,就别提台阶之类的录了。我正犹豫着是不是再给它来一下,又怕是多敲了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这个时候唐云馨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急急忙忙跑到了祭坛后面。
我也赶忙跟了上去,这个时候我看到祭坛后面升起了一块石头。我和徐平刚才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平整的地面,看来就是这些石头一块一块升起来形成台阶。因为那套编钟在祭台前面,我们刚才光顾着看着前面了,没有注意后面。
我和唐云馨有回到了编钟那里,还是她念着乐谱中的音律符号,我在众多编钟中寻找相对应的那一个。两个人折腾了大半小时,将将找到了乐谱上面的不到四分之一的音律符号。我又跑到祭台后面看了看,已经有不少的石块升了起来,现在成一种阶梯形状排列。
正当我准备回去继续的时候,发现徐平不见了,我转到祭台的前面才发现他去了丹炉那里,估计是对丹炉很感兴趣了。这个时候能够明显的感觉出来,洞内的亮度已经比开始最亮的时候要暗了很多了。所以要在亮光完全消失之前,必须到祭台拿到东西走人。
我回去继续和唐云馨合作,继续完成登上祭台台阶的排列。两个人怎么也不够用,这是一个工程量不小的工作,要是多几个人帮忙就好了。我一看徐平还在丹炉那边折腾,看着这小子显得没事干,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看他竟然爬到了丹炉上了,估计是要爬到顶上看看有没有仙丹。气的我大吼一声,准备把他叫下来,过来帮我找编钟里面的音律符号。没想到这一喊出事了,估计是吓徐平一跳,这家伙不知道碰到丹炉上的什么东西,就听见“卡啦”一声。完了,肯定又碰上什么幺蛾子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徐平被我一吼之下,从丹炉上往下溜的时候不知道碰到丹炉上的什么东西,听到卡拉一下,像是什么被打开了。这个时候徐平也吓的直接从丹炉上蹦了下来,站在那里。我急急忙忙跑了过去,看到徐平还站在丹炉近前,我赶忙一把把他从丹炉旁拽了过来。这是丹炉并没有启动什么样的机关,倒是在下面的十几秒中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和徐平都松了一口气,估计是虚惊一场。
这个时候,丹炉开始发出嗡嗡的声响,整个放丹炉的炉台也开始慢慢的转动起来。我有点想打自己的乌鸦嘴了,还不如直接说没事就行了。突然听见丹炉中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鸣,就像是动物园里面的猴子被掐了一把。接着看到炉底发出蓝色的火光,整个丹炉开始燃起了熊熊大火。
我明白了,刚才徐平不知道碰到丹炉的什么地方,开动了点燃丹炉的机关。这些火焰都是从炉子底下的兽足中喷出的,兽足中装满芒硝火油等等易燃物,炉底下也肯定涂了一层燃烧的东西。估计这些兽足下面肯定还有一个空间,装满了易燃的燃料。
这些兽足口中直直喷出蓝白色的火焰,肯定的是这些燃料中肯定还掺杂了我们不知道的什么东西。所有的手头因为都向着炉底,所以八股火焰全都喷到炉底上。不知道这些兽足的结构是什么样的,竟然能直直的往外喷着火焰,就像是现在喷火器一样。能够听到火焰中刺耳的尖锐的气流声,让人感觉有点毛骨悚然。
整个丹炉着起了熊熊大火,一会儿的功夫,丹炉的下半身已经被大火烧得通红了。整个丹炉发出了嗡嗡的响声,虽然不是很高,但是直冲人的耳膜,震的头疼。热浪直扑过来,我赶忙拉着徐平离开丹炉这里,回到编钟所在地方,这个时候才感到身上的那种灼热感差了很多。唐云馨也惊呆了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整个丹炉的熊熊大火,把萤石发出的光辉给完全压了下去,照亮了整个洞府。
大火烧了5分多钟开始渐渐变小了,这个时候唐云馨突然说了一句:“为什么这里面不让点火把,却用大火把这个丹炉给点着了?”
我正要跟她说,哪里有炼丹不用火的,不用火怎么把那些重金属什么的给完全的融化融合在一起。可是还没等我说完,我就听到整个洞府中想起了嘎嘣嘎嘣的声音,像是谁在吃炒豆子。
火慢慢的熄灭了,估计兽足中的燃料消耗的差不多了。洞中开始慢慢的暗了下来,不知道是刚才的熊熊大火太亮了,还是那些古代的电池消耗的很多了,洞里面感觉有比之前暗了很多。整个丹炉已经被火少的通红通红的,不知道这丹炉是什么造的,这么高的温度都竟然没有被融化掉。周围嘎嘣嘎嘣的吃豆子的声音和丹炉因为突然地热胀冷缩发出的嗡嗡的声音,合奏成了一首让人很不安的曲子。
唐云馨突然指着那些陶土兵俑对我和徐平说:“你们看看,这些套用是不是正在动。”
我接着有点暗下来的绿光看着5米开外的那些陶土兵俑,果然,这些兵俑似乎正在慢慢的抬手抬脚。动作有些缓慢,像是要做一下预热活动,不过明显感觉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灵活。没错,这些陶土兵俑正在动,而且越来越快。
我一看,心里想,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就知道安期生这个老东西不会给我们安排什么好节目的。这些陶俑明明就是陶土的,为什么还会动,又不像是齐威王陵寝的的那些偃师机关术制造的高级机器人。
“还等什么,看热闹啊,看谁的热闹,一会儿就成人家看我们的热闹了,赶紧的!”我招呼唐云馨和徐平赶紧对着编钟在找那些音律符号,一边慌慌张张的敲着这些编钟。
徐平也帮着我找编钟里面的符号,一边还要问我:“你不说是这些兵俑是陶土做的吗,为什么还会动,没听说过泥娃娃还会跑的。”
这个时候你还在问这个,我还是回答了:“我怎么知道,我确定这些东西都是陶土做的,谁知道安期生怎么能够造出这样的东西。没听过泥娃娃会跑的,你消失听了那么鬼怪故事,不也有石头成精的事情吗?”
“那是故事,不过你说狐狸成精是真的吗?”徐平听我说石头成精,正准备说护理成精。
唐云馨对我们说:“真是佩服死你们两个人,真是处事不惊,这种情况下还能讨论石头能不能成精这些志怪故事。赶快,这些陶俑现在速度越来越快了。”
这个时候我也注意到了,整个洞内响起了整齐的步伐声。这个声音我之前也听过一次,就是天齐渊下面的齐威王的陵寝中,那些金属盔甲武士一起走动起来也是这个动静,但是那才几百个,现在是上万了。我有点慌什么了,催促唐云馨赶紧的。
奇怪的是,这些陶土兵俑并没有向我们走过来,而是向着那个被烧的通红的丹炉过去。这些陶土兵俑的速度远远赶不上齐威王陵寝中的那些金属制作的盔甲机器人,走起来步子很僵硬也很沉重。
我回头一看,一对拿着长戈的兵俑已经到了丹炉那里。一排陶俑举起手中的长戈砍到了丹炉上,长戈和丹炉相击的金属声清脆无比。我们三个人有点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全都去砍这个丹炉了,难不成这个丹炉里面有妖怪。要是真有东西,刚才那2000度高温大火也早已经把它给烧成灰了。这些陶俑并没有理会,还在一下一下的用戈砍着这个巨大的丹炉。另一面的一些陶俑则拿着手中的剑也在一下一下的看着这个丹炉,一圈陶俑正在准备杀死一个丹炉?
因为徐平不小心将丹炉点着,熊熊大火将陶俑大军“激活”了,就像是在双王墓一样。奇怪的是这些陶俑并没有攻击我们,而是全拿着兵器攻击丹炉去了,它们和丹炉有仇?
第二十章 活过来的兵马俑
正在我和唐云馨两个人笨拙的按照乐谱敲打编钟,想要按照提示搭建祭台台阶的时候,这个徐平又在我们看不见的时候闯祸了。这家伙不知道怎么着,竟然将那座巨大的炼丹炉给点燃了,熊熊的烈火同时也“激活”陶俑大军。但是令我惊奇的是,这些动起来的陶俑竟然对着通红的炼丹炉下手了。
我们管不了那么多了,这种诡异的场景不是我们现在要研究的。等以后再有机会,顺被让张艺谋过来一趟,让他在这里拍新版的《古今大战秦俑情》吧。兵器和丹炉的金属撞击声在洞中响成一片,感觉这里就是一个杂乱无章的铁匠铺或者是古代的兵工厂。偶尔还夹杂着我们不时敲击编钟的声音,要不是情况紧急,换做平时听到这种滑稽的声响,我肯定要哈哈大笑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对唐云馨大喊:“我知道为什么这里面不让点火把了,那个大丹炉就是一个陷阱,就是制人于死地机关。”
这个时候洞内的砰砰的金属撞击声加上回音已经让我们头昏脑涨听清对方在说什么了,唐云馨没有反应过来。我看了一下,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先趁着这个陶土兵俑在对付那个火红滚烫的大丹炉的时候,我们先赶紧干我们的。我向唐云馨做了一个继续的收拾,让她赶快。我转过身来让徐平赶紧到祭台的后面看看怎么样了,徐平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赶紧跑到后面去了。
很快徐平就跑了回来,朝着我大喊:“已经有一半的台阶都已经显出来了,咱们赶紧再加加油!”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三个人加紧的对照着乐谱敲打着这些编钟。过了好大一会儿,我突然感觉兵器和大丹炉只见金属撞击的声音小了很多,我回头一看,原来那个大丹炉已经冷却下来了。丹炉一冷却下来,里面温度最高的就是我们了,下面他们的目标就是我们了。果然,等到了咜咜的脚步声,那些陶土兵俑开始向我们攻过来了。
“怎么都要快点了,这里面越来越暗了。”唐云馨着急的说。
果然这里面的亮度已经不及原先的一半,唐云馨只能掏出手电照着乐谱,四周萤石发出的亮光已经不能很好地照明了。
我看了看正在迫近的那些陶俑,对徐平下达了命令:“老徐,你先去阻挡一阵,先捡最近的挡住,我们尽快完成剩下的这些。”
“好,我就不信了,这些泥玩意儿,打碎它还能逆天了不成。”
徐平拿起放在一旁的枪,开始对着这些陶俑进行点名射击。我没有时间回身看了,清脆枪响以后,背后又传来一声像是家里的陶瓷瓶子之类的被打碎的声音。我心中大喜,果然这些泥制玩意儿没什么可怕,打碎就行了,就是这些东西能动是个大秘密。接下来,有砰砰的响了五声,后面又传来五声碎裂声。枪声、陶瓷的碎裂声还有弹壳落在地上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完美的交响曲。
突然枪声没了,陶瓷的碎裂声也没了,不知道徐平在做什么。不能吧,我们这次虽然没有带着冲锋枪来,只带着一把95式的自动步枪和三把95式的手枪,但是子弹我们带了不少。十盒子弹外加十个弹夹不能就这么快的打没了,是不是徐平出事了。
想到这里,我赶紧回头看徐平正在干什么。只见徐平正在呆呆的看着满满的往前走的那些陶俑,手中的枪只是朝前端着,没有开枪的意思。
“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枪了。”我朝着徐平喊道。
徐平没有说什么,只是抬手指了指十几米远的地方,就是他刚才开枪打碎那几个陶俑的地方。因为洞内的光线比较暗了,但我还是能够隐隐约约的看到地下的什么东西正在站起来。我急忙打开我的手电筒照了过去,只见那些被步枪打碎了的陶土兵俑的陶片正在缓慢的聚集在一起,然后慢慢的拼接起来。那些倒下的陶俑也正站起来又开始慢慢向我们这边靠近了,似乎刚才被抢给打碎了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到这些,我的后背上立马就被汗水车湿透了。自从和唐云馨打交道以来,见到的事情已经都够让我吃惊的。我以为这么多的惊奇的事情下来,自己再见到什么不符合厂里的东西和事情,都不会像以前那样大惊失色而是会变的处事不惊了。上次见到那些偃师机关术制造的机器人,我因为知道史书中曾经有这样的记载,我也知道它的部分原理,所以吃惊过后也就释然了。
但是今天这种不符合物理规律的事情大大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我们碰到很多的事情都能或多或少,或是详细或是牵强附会的给解释过去。因为既然能解释了,那么就会给自己心中一种暗示,我们能够打败他们,能够解开这个谜团。
碎裂的东西能够自动重组,能够自动修复好,一群陶土制成的东西能够走动,这是什么原理。这明白的就是要告诉我们覆水难收是假的,泼出去的水是能够收回来,说出去的话也能够收回来。现在就是一个人过来告诉我,这里有后悔药卖快来买,我也毫不犹豫的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