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综合其它 > 六位大妖为我争风吃醋 > 六位大妖为我争风吃醋 第39节
  “……那、那是什么东西在隔壁?”
  一群人对视一眼,脸色大变:“是鬼!”还是这几处房子出事的罪魁祸首!
  简沐揣着暖手宝,麻利的儿的站了起来,迈着长腿朝隔壁走去。
  大门被推开,他锐利到看穿一切的眼眸径直锁定了厨房的位置,身影一闪便将罪魁祸首堵在里面,只是……下一秒,看清那个东西之后,他下意识的朝自己手里的饕餮看了两眼,然后神情凝固了。
  一个小小的黑球正哼哧哼哧的啃着墙壁,他抽出红砖抱在怀里,森森的小牙咔哧咔哧将其咬碎,脸上还露出委屈的表情,仿佛在抱怨着不好吃。
  但即便这样,为了不饿肚肚,他还是努力的咔吱咔吱吃了下去!不挑食,我们不挑食!
  听到动静,小黑球茫然的抬起头,看看面前陌生的少年,再看看少年怀里的那个黑球,不由得猛盯着瞧了两眼,就像是在照镜子一下,狠狠的揉了揉眼,
  ……少年怀里的黑球,还是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伪饕餮真心魔,看看那个蠢萌的小饕餮,再看看自己,一瞬间陷入了沉默。
  第四十九章
  心魔:“……”
  本体:“……”
  真·饕餮:“……”
  简沐慢吞吞的道:“哦?原来你还有兄弟, 一窝出的饕餮?小白, 还不介绍介绍。”神特么一窝出的饕餮, 这种恶兽不是第一无二的存在吗!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嘲讽。
  心魔在沉默,没有人知道他的态度。
  黑球小饕餮紧张的用爪爪抱紧了砖头, 嗷呜一口吃下去, 又赶紧抽出一块新的红砖抱在怀里, 生怕被抢走,然后又要饿肚子。
  简沐上前,非常自然的一把将他捞在怀里,左右手各抱着一只,走出了厨房,其他人正在外面等候, 见到两只饕餮神色各异。
  “……这、这是什么!”
  障眼法被撤去,普通人看到简沐一手一个长相怪异的黑球, 脸色顿时十分惊恐, 并且连连后退,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夺门而逃。
  文鳐挑了挑眉,假模假样的惊叹:“真饕餮?假饕餮?”
  “饕餮???是我想的那个饕餮?”经纪人简直惊呆了,“饕餮不是一口能吞下一个城市吗,怎么会……”
  怎么会……抱着砖头啃得这么可怜,word妈,他都要同情饕餮了!
  “应该是魂魄不稳造成实力大减,甚至有可能只剩下本能的进食欲望。”狐瑾一本正经的分析道。
  他们回到了隔壁,找到那个唯一的桌椅, 还是为了签合同从别人家借来的,简沐将他的小白饕餮放在桌上,然后若无其事的揣着真饕餮,看着他如小仓鼠一般疯狂进食,忍不住戳了戳饕餮鼓鼓的腮帮子,问道:“你怎么会流落到这种地方,这些都是你干的?”
  饕餮球吃完了砖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饿!”
  大魔王随手抄起旁边的椅子,掰断一条腿,塞到他怀里,饕餮球立刻抱住啃起来,同时含糊不清的抱怨:“真的好饿,一开始人类的厨房里还有好吃的,每天吃完了都会送来新的,所以我很注意分寸,没有吃掉人类。”
  哦,这是说的新鲜食材。
  因为供应食材而幸运存活的各家老板们:“……”
  饕餮球:“后来人类不给供应好吃的了,还不来了,饿坏我了。”说着委屈的抽噎了一下。
  简沐好笑又好气:“然后你就开始吃隔壁了?”
  “对,隔壁也有好吃的,而且每天都供应!”饕餮球重重点头。
  隔壁老板:“………………”
  “再后来,他们都不给饭吃也不来了,真的特别特别饿!”饕餮心酸的说:“所以我就只能去吃那些不好吃的东西,什么桌椅吊灯护栏,再后来这些也没有了,我就只能啃墙了qaq!”
  真惨啊!
  众人发出齐刷刷的感慨,一代恶兽饕餮沦落至此,哪里还是恶兽,分明是饿瘦。
  狐瑾问道:“那么饕餮,你是怎么流落到这里的?”
  饕餮球懵懂的抬头看他,看了足足一分钟,突然情绪爆发:“!!狐瑾!为什么你没事!!你怎么会一点事没有??!”
  他说着,便要从简沐的怀里跳出来,却被一把摁住,不过即便这样依旧表现出的非常激动,凭什么都是在浮沉山重伤,他变成这样子,狐瑾一点事没有!
  不行!委屈!
  “他还有记忆,没傻。”狐瑾打量着激动到委屈的饕餮,不理会他的挣扎,说:“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好什么好!”饕餮相当的不开心,他被打得魂魄都散了,吃都吃不饱,狐瑾竟然毫发无损!
  狐瑾从容的掰掉另一根椅子腿,塞进他怀里,又问了一遍之前的问题。
  饕餮咔吱咔吱吃起来,于是很顺利的淡化了方才的怨气,他边吃边说:“我也不知道,当时饿得不得了,好吃的就在前面馋死也吃不到,反正那时候你们很混乱,我迷迷糊糊的就被一阵风卷跑了,然后丢在了这里。”
  这说到“吃不到”,还特别的委屈。
  几个人对视一眼,他们当时竟然没有半点察觉。
  文鳐懒懒的靠着墙,看戏的视线落在两个一模一样的黑球上面,嗤笑一声:“真假饕餮,这就有意思了,哪个真?哪个假?”
  简沐看了他一眼,没什么情绪,清透的眼眸却已经看穿了一切。
  这还用说吗,明显就是文鳐、狐瑾做下的局,目的就是为了让假饕餮暴露在他的眼前,其算计之深可谓是用心良苦。
  况且真假饕餮还用分辨吗?
  心魔再戏精,伪装的再好,也不会比真正的饕餮真,况且根本不是真假的问题,是天然萌。
  这人造萌和天然萌就是不一样,饕餮球连啃木头都能可爱的让人心都跟着化了,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这种情况下,简沐的选择已经没有任何悬念了。
  他抱着真饕餮,淡笑着看桌上那位,问:“还要演吗?”
  没有激动,没有被愚弄的恼羞成怒,甚至没有失落,简沐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似乎又是理所当然。
  白冗也看着他,脸上那股懵懂的劲儿早已褪去,与真饕餮一模一样的面孔,但是放在他的身上却多了一股邪气,两双眼睛定定的对视着。
  半晌,白光闪过,桌上陪伴少年数个月的黑球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站在地面上那个俊美妖异周身邪气环绕的男人,他没有半点没拆穿的愤怒,反倒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简沐,随后遗憾的叹了口气,说:“这么快就被发现了啊,真是没意思。”
  果然是白冗,没有半点意外。
  文鳐讥讽:“妖神大人伪装成饕餮卖乖的样子,倒是有意思的很。”
  “这个的确有意思。”
  白冗点头,张狂的道:“看你们为了争宠大打出手相互算计的样子,真是愉悦身心。我送去的礼物还喜欢吗?貔貅和你们玩的很尽兴吧,嗯?”
  他说着,侧头看向简沐,恶劣的笑容充满了足以激怒人心的恶意,似乎在愉悦的等待着简沐的愤怒爆发。
  几个男人的眼神骤然沉下来,果然是他干的。
  文鳐凌厉的视线落在他身上,扯了扯唇角,带着滔天的杀意,“还真是喜欢的不得了,真是拜你所赐。”指使貔貅闹得鸡犬不宁,折腾的他们两败俱伤,这个家伙当时就在明处看热闹,不用想都知道他有多得意。
  “所以,为了感谢妖神的厚爱,我们也特意准备了一份大礼。”他的眼中燃烧着滔天的火焰。
  狐瑾也站了出来,淡笑着,却分外强势,道:“来而不往非礼也。”
  白冗大笑。
  他缓缓升至半空,双眼泛起妖异的血红,周身煞气越发浓厚,脸上的笑容便越放肆,他俯视着两个进入备战状态的大妖,便如同在看两只不自量力的俘虏,强大的威压在顷刻间将整个空间笼罩,这一瞬间压的所有人抬不起头来。
  几个人类满脸懵逼,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经不受控制的匍匐在地,下一秒便被一阵风卷住强势的丢出了这栋酒楼,在地面上摔得七荤八素。
  紧接着,酒楼内发出惊天动地的爆发声!
  “快跑快跑!”
  眼睁睁看着大楼被炸成废墟,几个人连滚带爬的开始跑起来,生怕晚上一秒便要命丧黄泉,然后在转角的地上摔了一溜大马趴。
  “跑啊,爬起来继续跑啊,不要命了啊!”
  其中一个房东看见前面的人坐在地上不动,立刻骂骂咧咧的自己率先站起来往前跑,结果他一转头,就发现路人远远地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仿佛是在看疯子。
  “看什么看,还不跑是等死吗!”其中一个房东大吼出声。
  “为什么要跑?”
  “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情都没有啊,这不会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路人感觉非常的莫名其妙。
  “怎么会没事,那栋楼都炸了,旁边——”他向后方一指,脑袋转过去,话没说完已经卡壳了,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什么都没有,整条街上行人匆匆,几处刚刚卖出去的大楼好好的伫立在原地,关着大门,什么变化都没有,就好像一切都只是他们的一场梦而已。
  经纪人低下头,满脸的活见鬼,“合同在我手上?”
  几个人手上,一人拿着一份合同,还有一张银行卡,上面的记录显然是他们刚刚将房子卖出去,虽然有一部分手续没办完,但是从道理上讲这房子的归属权已经属于对方了。
  所以,他们真的成功把房子卖了出去,刚才那一幕不是做梦。
  几个人对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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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界内
  刺鼻的血腥味刺激着人的嗅觉,仿佛身处血海一般,周遭的一切已经沦为废墟,地面上除了大片的鲜血之外,被粗暴的丢下来一对庞大的白羽翅,紧接着是九条沾血的大尾巴。
  文鳐与狐瑾,皆被重创。
  白冗落地,漫不经心的踩在上面,霎时间一切毛绒绒都被火焰所吞噬、化为灰烬。
  他邪佞一笑,“不自量力。”
  又回头去看简沐,认真的观察着少年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勾唇笑问:“心疼吗?舍不得吗?”
  简沐眉眼冷淡的看着他,抱着真饕餮,不靠近也不愿理,神情冷漠的没有丝毫变化,冷静的道:“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你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插手。”
  “是啊,你一向公平……”
  白冗低低一笑,带着数不尽的疯狂,像是在嘲讽他活的太累,又像是蕴含着更复杂的东西。
  他突然上前,抚上少年的脸颊,笑意盎然,兴致勃勃的说:“等我杀了他们,就带你离开,好不好?”仿佛这是一个绝佳的提议。
  简沐脚步一脚踹过去,“滚,你算个什么东西。”
  白冗动也不动,任由他态度粗暴的拒绝,血色的双眸中翻涌着不知名的情绪,他突然抓住简沐的手将人抱在怀里,亲近的没有一丝空隙,放肆的笑容狎昵的举动,说:“我算什么,这个问题应该由你自己回答才是。你抱着我不放,脱光衣服对我投怀送抱的时候,亲着我的唇纠缠着不放的时候,和我滚到床上热烈缠绵的时候……”
  他吮着少年饱满的耳垂,轻佻又炙热,“我是什么,这些你要怎么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