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身体不舒服,那我们吃完饭去家里看她好了。”宫乐想了想,说道。
卓辰抬眼看她,眼里全是疑惑。
“请谏我都带好了,你看看。”宫乐说着,从包里掏出那张自己写好的请谏,递给了卓辰。
卓辰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亲爱的妈妈,我们将于正月初一举行婚礼,我们衷心的希望,您能亲临现场,给我们您的祝福。”
落款是卓辰宫乐。两个名字排在一起,就像两人手牵着手一样。
卓辰的手紧了紧:“谢谢你。”
宫乐笑了笑,给卓辰盛了一碗汤:“你喜欢的罗宋汤,快喝,快喝。”
卓辰这才开心起来,喝了汤,又扒拉了一碗米饭:“你吃饱了吗?”
“嗯。”宫乐含笑,重重的点头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滚圆滚圆的了。”
“那咱们就走吧。”卓辰拿过餐巾纸,细心的给宫乐擦了擦嘴角。
宫乐伸舌头舔舔。
“又诱惑我。”卓辰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两人开着车,往朱子芸的住处而去。宫乐并不紧张,她知道,这总是要见的,也总是要面对的。朱子芸曾张牙舞爪的对自己说过,绝对不会同意她和卓辰在一起,现在看来,她最后的倔强还在着。
宫乐想,去见她,给她一个台阶,也给自己一个台阶。为了卓辰,她将自己所有的自尊和骄傲,都踩在了脚下,她甚至想好了,如果朱子芸一会儿当面羞辱自己,自己也要当做没听见一样。
卓辰显然也有心事,一路上不再说话。很快,车抵达了朱子芸的别墅,按下门铃后好半天,是代丽来开的门。
见了卓辰和宫乐,只同卓辰打了声招呼:“太子。”
“朱董呢?”卓辰问。
“哦,她不舒服,已经睡下了。”
“好,那我们去看看她。”卓辰拉着宫乐的手就往里走。
“朱董说了,她谁也不见。”
“不见?她 明明和我约好的,她现在躲着算什么?”卓辰终于忍不住了,大声的质问起来。
宫乐忙的死命的拉着卓辰的手,示意他不要生气。
“朱董现在有严重的抑郁倾向,太子您不要去惹她生气。”代丽横跨一步,拦在了卓辰和宫乐的面前。
“抑郁倾向?我怎么不知道?”
“很多时候朱都是在靠着药物维持,没有告诉你,也是怕你担心。她现在也是刚服了助眠的药物睡下,请太子不要打扰才好。”
“她又吃安眠药?”
“没办法,朱董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不吃药很难入眠的。”
“既然朱董睡下了,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吧。代小姐,这是我们结婚的请谏,麻烦你转交给朱董。”宫乐倒是不卑不亢,从包里拿出请谏,递给了代丽。
代丽的脸色微微的露出诧异,接过请谏,应了一声:“好的。”
“卓辰,那我们先回去吧,别打扰了朱董休息。”宫乐拽了指卓辰的手。
卓辰往楼上看了一眼,顿了一下,才和宫乐一起,转身走出了朱子芸的豪宅。
“她一定是故意的。”卓辰坐进车里,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道。
“她一直不喜欢我,不想见也是正常的。”宫乐道。
卓辰长长的吸了口气:“这婚礼有没有她,又有什么要紧呢?乐乐,你别生气。我们回家!”
宫乐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自己将安全带系好,靠在了椅背上。
易天行疯狂的拔打着金妮的电话,终于,在换了无数个号码拔打后,电话接通了,里面传来了金妮的声音。
“谁啊?”
“谁?是我!你这个坏女人,明明说了收了我的画就做我女朋友的,可你为什么要躲着不见我?”易天行开口道。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呢。”
“不认识我?你认识易博南的画?”
“哦……哦……是你呀。”金妮仿佛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在沙发上翻了个身,顺手抓起一个草莓塞进了嘴里:“你想怎么样?”
“你要么做我女朋友,要么把画还给我!”易天行道。
金妮嘴嚼着草莓,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半了,可卓秦还没有回来,于是道:“如果我都不呢?”
“那我就去告你!”
“哟哟哟,小朋友,你就会使用这一招?真是天真的可爱呢。”金妮从沙发上坐了起来。
“明明你同意的,结果你拿了我四幅画。你知不知道,我爸现在还在医院呢。”
“哦……那你想要回画啊?”
“是。”
“那我做你女朋友吧。”金妮笑了起来。
“真的?你不可以再骗我。”
“当然是真的,不过,你得帮我办件事才行。”金妮道。
“做什么?”
“明天上午十点,我在绿萝咖啡等你。”
“好。”
挂了电话,金妮的脸上显出阴险的笑:“哼,宫乐啊宫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慧慧,我得回去了。”卓秦伸手去拿缠在自己脖子上徐慧的手。
“你最近怎么了?都不陪人家过夜?”徐慧撒着娇。
“唉……还是不是公司里的事闹的,现在我妈管我管得可严了。还有我哥的事一出,我妈怕我再惹了个孙若菲那样的女人。”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带我回家见你妈妈啊?”
“再过些时间吧。”
“可是,卓辰和那个宫乐都要结婚了,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拿走股权吗?”徐慧还是靠在卓秦的胸前,不肯放手。
“我有什么办法?人家名正言顺的结婚。”卓秦无奈的道。
“我们也可以结的嘛。”
“慧慧,你知道的,我妈她这个人吧,比较讲究门当户对……”
“你什么意思?你是觉得我配不上你?你既然早知道我配不上你,你为什么又来招惹人家?”徐慧说着说着,就开始流起泪来。
“这又不是我的意思。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嘛。你就是我的心头肉,心尖尖上的那一块,怎么可能缺得了?只是我妈那边得做思想工作啊。你想,那个宫乐不也是一般的家世吗?等她和卓辰结了婚,我就有说的了,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去爷爷面前说啊。有了他们做先例,我想爷爷也不会反对我们在一起了。”卓秦皱了皱眉,不奈的情绪升了升,压了好一会儿,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