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出不来。”
顾白泽冷哼了一声：“我想出来便出来，老贼哪里能真的关的住我！”
“哦。”厉怀安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声，侧身在沙发上坐下，“看着碍眼。”
意思是在让他这个碍眼的人赶紧滚吗。
可顾白泽哪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憋了一路的火气到这会儿已经败得差不多了，他往餐厅看了一眼，满眼藏不住的忡忡忧心，“究竟怎么回事，体内怎么会有慢性毒药？”
厉怀安恨不耐和他解释，可脑子里突然想到顾白泽那句“娘家的人”，也着实没什么隐瞒他的必要，便简短的说了，“在查。”
“人肯定是你这墨园里的，要是找不到凶手，我直接拿你当凶手！”
厉怀安抬眸，压着眉眼，漠然的视线笔直看过来，“你究竟走不走？”
“我不走你能怎么样？”
难得顾白泽在厉怀安面前，居然有挺起腰板的勇气。
可后者向来是个灭霸记的存在，直接把手机拿出来，也不知道他摁了谁的号码，拨出的时候也没将手机贴耳边，两眼盯着随时会接通的界面，幽幽说了一句：“我找司马墨川的人，把你给抓回去。”
顾白泽眼皮狠狠的跳了跳，一个闪身蹿了出去，抢走厉怀安手里的手机。
这会儿通话已经拨通了，屏幕上只是一串陌生号码，隐约听见一道板正的声音传来，他手一晃，直接把通话给掐断了。
从来就不觉得厉怀安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
说不定他还真的就认识老贼阵营里的人。
他是轻松从暗门出来的，要是被老贼的人给抓回去，那他成什么了。
“厉怀安，我奉劝你，这辈子偶尔做个人吧。”
顾白泽咬牙切齿的把手机给扔得远远的，红着一双眼，恨到了极致的模样，“我看你困在墨园的这几日也没什么动作，没有下一步的计划了？”
厉怀安幽幽抬眼，冷了一眼，“你说谁被困？”
顾白泽瞬间被噎了一把，“……”
他自己，他自己还不成么！
随即，试探了一句：“听说你派人去找五位高阶的长老？”
“是。”
“那五位行踪隐秘，哪怕是老贼上位之后，也没有见过五位中的任何一位，你如何能找得？”
就知道顾白泽的本事不只是杀上来充当娘家人这一点，他心里揣得明白的很，也阴得很，旁人只看见假象，都以为左相被软禁起来了，可是外面的消息，他掌握得切切实实的。
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其实才是最安全的。
可他的灵通手段，连墨园都涉及了。
厉怀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句话都没说。
把顾白泽给看得稍稍心虚，“我没别的意思啊，我只是想说，如果你需要人脉帮助的话，我这边可以提供，好歹在帝都城扎根好些年，找找五位长老的踪迹还是能帮忙的。”
“不需要。”
“……”您可真的该做个人。
三个字就给怼了回去。
顾白泽也懒得试探了，“你找五位长老的目的是什么？为了机密阁里那段真实的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