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瞎说什么,什么威胁不威胁的。”
司马盈居然没有生气,甚至脸上还带着笑意。
尤其是女官的那一句“您和您的孩子”很大程度上取悦到了她,虽然说时是无心的,可是她有心的听进去了。
“我就只是去看看她而已,怎么就被你说出那么多的话来呢。”
“那也不行!”女官斗胆的阻止,“别的不说,还有几天就大婚了,您是新娘子,哪里有婚前还跑去男方家的!”
“我说可以就可以,去准备吧,下午我就要去。”
女官该劝的都已经劝了,劝不住也没办法,况且她的资历,还不能够管教公主。
即便不甘愿,还是只能照做。
“对了,我的嫁妆里不是有几株父王赏赐的千年人参么,拿两个带上。”
女官更是气竭了。
看看,看看,都还没过门呢,就拿自己的嫁妆去送夫家的人了。
明明知道萧意意不是个善茬,她的存在就是最大的阻碍,公主可真是的!
另一边,左相府里。
萧意意已经醒了。
当看见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水晶吊灯,还有被子上惯用的熏香,懵了好一会儿,终于意识到自己现在身处哪里。
她眼神往旁边侧了侧,慌张寻找的视线,蓦地对上正开门进来的那道挺拔身影。
“别找了,这是在左相府里,他是不可能留在这儿的。”
顾白泽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她想做什么。
真是奇了怪了,就几天的时间,她不仅认出厉怀安来了,连骨子里那份对于厉怀安才会有的依赖心理,又重新复苏了,他好不容易呵护了这么久,可是家里的小白兔还是禁不住外面的大野狼勾。
瞧瞧,魂都给勾走了。
真是个男狐狸精!
顾白泽放下托盘,将清水给端了起来,还取了两根棉签,走过来坐在床沿,要将面前往水里伸的时候,突然一顿。
这人不都醒着了么,干什么还非得用棉签给她润口。
“既然醒了,那你自己喝,能坐起来吗?”
萧意意瘪着小嘴儿,摇摇头,“不能。”
顾白泽当即举起了巴掌,不过还是舍不得落下去,手掌在半空掂了掂,最终还是攥成了拳头放,放了下去,“行行行,你现在是病人,我惹不起你。”
他先是将水杯给放下,再伸手去扶她,将两个枕头垫在她后背,想了想,自己坐了过去,背靠着床头,将她给抱到身前来,靠着他的胸膛。
“现在喝吧。”
萧意意只喝了小两口,便迫不及待的问:“小舅舅,他呢?”
“你问谁?”顾白泽明知故问。
“就是……他呀!他!”
明着,萧意意和顾白泽是没有直接相认的,嘴上也没勇气说出那个名字,她这话问得很忐忑小心,被小舅舅给耍了两句,还急了。
可顾白泽偏就不说,“什么他他的,病了一场,还成结巴了是吧?小没良心的,老子为了找你,几天几夜没休息,你倒好,醒来第一时间就是找别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