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的心思,藏得一直都不太好,只是可惜了,你这些年一直努力的往上爬,想要摆脱掉联姻的宿命,但还是做了无用功,不管你再怎么使诈,做任何卑劣的手段,也还是改变不了顾白泽即将要成为我的丈夫这个事实。”
司马盈微微弯腰,靠近司马微的耳旁,唇角勾着一丝嘲弄的笑意,“况且,白泽哥哥一直都没有看你一眼不是么?”
何谓杀人诛心,司马盈字字珠玑,这可比像泼妇一样撒泼要来得好得多了。
几句话就将司马微给怼得哑口无言,脸颊的肌肉微微抽搐,气到了极致,却还要拼命的隐忍,还维持自己高傲的姿态,可那双泛红的双眼,早早的便出卖了她。
眼见差不多了,司马盈也懒得再多费唇舌。
她将手里一直攥着的半只断裂的簪子,摔在梳妆台上,力气太大,簪子尖的那一头,差点刺到司马微的脸上。
“三姐,把衣服脱了吧,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好歹你是个公主,总做些下三滥的手段干什么,要想穿婚嫁服,等以后你出嫁的时候,我去父王面前帮你美言一句,你大婚的场面,就算不及我,起码也能有我的一半,这是妹妹能为你做的最努力的事了。”
司马微着实气得不轻!
从一开始,就不该鬼迷了心窍,将婚服给穿在身上。
白白的给司马盈送了机会。
偏偏司马盈那些夹枪带棒的话,她不管回应还是不回应,都是站不住脚的。
一向被她所看不起的蠢货,居然也有这样的口才,还以为司马盈就只是个只会娇蛮耍横,没有脑子的东西!
“嘶——”
忽然,司马微轻嘶了一口气,从婚服上找出了一根针。
程妈立即扑了上来,都没敢确认三公主的手臂是不是被扎出血点子了,张口便道:“绣娘怎么这么粗心大意,针都不取,伤到了我们公主的金贵玉体,我一定绕不了她们!”
“啊……我忘了说了,这几天一直都在修改呢,我腰线太细,袖口和腰改了不少遍,”司马盈掩着唇,低低的笑出一声:“看吧,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强行霸占,也是会让自己受伤的。”
司马微的脸色,彻底的阴沉了下去。
她没冲着司马盈,而是冲程妈发火:“你要不放过谁?”
程妈懵了,“三……三公主?”
她一回都是这样捧高踩地,舔着脸讨好伺候的,三公主很乐意将她这条会说漂亮话的狗养在身边,怎么今天连着发了好几次的火?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一巴掌便甩了下来,“混账东西,要不是你撺掇着我穿,我至于和五妹的关系弄得这么僵吗!”
“这这这……明明是三公主您要穿的……”
“还敢狡辩!”
司马微一脚踹了过去,恁是将程妈肥胖的身体给踹得滚了两圈,眼前还天旋地转着,忽然又被呵斥了一句:“还不滚过来,伺候我更衣!”
程妈赶紧爬了过来,战战兢兢的拎着司马微的裙摆,跟在后面进了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