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打他的电话,只是看着他的号码,想着他的人。
何乐上了车给于时凡发了一个信息,大意是说她已经看完医生了,也开好了药,现在回家。
于时凡虽然忙,但也记挂着她去医院一事,她的信息一进来他就看到了,他回了一个好字,便又继续工作,这次能够完全放心地投入工作了。
何乐回到家,换了鞋子进屋,把一袋子备孕的药拿进自己的卧室,然后过来敲何执的房门,喊他去吃饭。
何执打开门,站在那里瞅她:“今晚你不陪于哥了?”
这话问的何乐这个当姐姐的都有些不自在,她昨晚一夜未归,何执大概也猜到她在哪里了。
不过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跟于时凡如今谈恋爱,在一起也正常。
何乐低咳了一声:“你于哥今晚加班,你明天不是要考试了吗?我回来陪你吃饭,再考考你。”
何执说:“你考我什么呀,我都会了。”
但虽然这样说,还是听话地去换了衣服,跟何乐下楼去吃饭,再上来姐弟二人都围在电脑前,何乐还拿了科目一的书,时不时的挑一些问何执。
何执在电脑预考的题目,基本都能考一百分,虽然并不是每一次都是一百分,但一百分的次数还挺多,何乐问何执的问题,何执也都答的很全面。
何乐觉得何执明天的考试百分百没问题了,就让他早些睡,何乐也回了自己的卧室,睡觉。
睡觉前依照妇科医生的嘱咐,吃了叶酸以及维生素。
第二天何乐去上班,何执去考试地点,十一点半左右,何执给何乐打电话,说他科目一过了,何乐说给他庆祝,中午请他吃饭。
另一个办公室里的于时凡也知道何执科目一考过了,也说要请他吃饭,于是中午于时凡的应酬又交给了方横和张原二人。
于时凡和何乐陪何执说了一顿犒劳宴,虽然科目一过了,但还有科目二科目三和科目四,于时凡让何执别贪玩,一鼓作气考下来,考场他安排好了,只要何执有把握,随时能考试。
何执说了感谢的话,又与于时凡喝了几杯酒,下午回到家,何执躺了一会儿,就去了练习场地。
于时凡和何乐继续回去工作。
当天晚上,何乐回到家,把何执喊了出来,对他说她周末要回家,问何执回不回。
何执仰靠在沙发上,下午练了一下午的车,压根不累,还很兴奋,他拿着遥控器,一个一个地选台看:“跟教练说了明天还要练车呢,我也才刚来,暂时不回吧,等我拿到了驾照,再回去跟爸妈报个喜。”
调来调去,没有什么他喜欢看的,他就随便定个台,将遥控器放下来,一脸八卦地看着何乐:“你是带于哥回去见爸妈的,我回不回都不影响。”
说着,他又摸了摸下巴:“但我实在也很好奇于哥跟爸妈见面的场景,不然,你录视频给我?”
何乐拿起抱枕往他头上一砸:“你还是滚回卧室睡觉吧!”
何乐起身离开,回自己卧室。
何执拿开抱枕,仰头大笑,还冲着何乐嚷嚷:“不然我跟你一块回去,顺便帮帮于哥?”
何乐不理他,直接进屋关了门。
何执笑,关了电视也进了自己的卧室。
进去后就拿出手机,跟于时凡打电话。
于时凡今晚没加班,因为明天要跟何乐去她家,他在准备东西,现在还在外面,跟何执唠嗑了一会儿,于时凡越发有把握了。
何执说他妈妈喜欢打麻将,却又不喜欢用麻将机,就喜欢搓着玩,于时凡就买了一套全新的麻将,而且是极为上等的。
虽然见丈母娘,买麻将好像太出格,但何乐的妈妈喜欢,于时凡也只能投其所好了。
何执还说他爸爸喜欢喝酒,于时凡就买了好些上档次的酒。
而除了这些外,于时凡还买了别的,自然不可能只买这两样东西,太寒碜了。
于时凡买好礼物,回到公寓已经十一点多了,想着何乐这会儿可能已经睡了,他就没打电话吵她,他去洗个澡,也睡了。
平时何乐回家都是坐车,但这一次没坐车,于时凡自己开车。
坐车的话,大概得四小时左右,开车的话也差不多。
周六回去,周末过来,要在何家住一晚。
只一晚,何乐倒不用收拾东西,她家里都有,但于时凡得收拾几件衣服,去了换。
第二天一起来于时凡就收拾行礼,然后过来接何乐,何执已经去练车了,不在家里。
于时凡上楼,抱着何乐进了她的卧室。
再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何乐红着脸瞪他:“大白天的,你也真是不避讳。”
于时凡挑眉:“我避讳什么,大白天的怎么了?我们以前没大白天做过?我等会儿要开好久的车呢,晚上去了你家,我们也不能在一起,你总要让我先餍足了,才有精神开车。”
何乐翻白眼:“还不如吃饱饭呢。”
于时凡笑,伸手揽住她的腰,把她搂在怀里,低声说:“我吃饱了,能忍到明天。”
何乐:“……”
两个人下了楼,于时凡还是带何乐先去吃了饭,这才开车往何乐家去。
一直开了近五个小时,下午三点半左右到达何家。
何父何母从早上就在等,吃了午饭也给何乐打了好几个电话,到达前何父何母还跟何乐在通话,是以,于时凡的车还没开到何家,就远远地看见了何父和何母。
虽然于时凡不认识这二老,但何执所描绘的他们家的样貌,以及他没认错的地址,都显示着此刻能站在那个超市门前的二老必然是何乐的父母没错了。
于时凡将车停在超市门前,打开车门下来。
何父何母已经走了过来,车刚停稳,何乐就落了车窗,冲那二老高兴地喊了一声爸妈,故而于时凡一下车,就立马冲二老说了一声:“叔叔好,阿姨好,我叫于时凡,是何乐的男朋友。”
何父何母看着他,从头到脚的打量。
于时凡拿了烟递给何父。
何父喜酒也喜烟,这是何执说的。
果然何父见了烟,脸上的笑越发的大,他冲于时凡说:“先进屋吧,你这一路开车也累了,进屋歇歇,喝点茶。”
何母也说进屋休息的话,又去看旁边的何乐,让何乐领人进去。
于时凡去后备箱拿了礼物,何父何母见他买这么多礼物,又是一番客气的话,知道于时凡买了崭新的麻将,何母也笑的合不拢嘴了,一下子就看于时凡格外的顺眼,笑呵呵的领着他进了门。
何家是独门独户的房子,三层楼的民居,在一条十分热闹的小街上,临街而建,周围有很多饭馆和药店超市,于时凡往远处扫了一眼,熙熙攘攘,又像有个菜市场。
从外面看这房子很普通,与寻常民居没什么两样,进去了才知道里面很大,还有一个很宽敞的后院,何父何母住一楼,何乐和何执住二楼,三楼是空着的。
本来何父和何母建这个房子也是了为儿子,哪天儿子长大了,要娶媳妇,总得有房子。建三层,就是为了平均分配住。何父何母一层,何乐一层,何执一层,当然,如果儿子娶了媳妇,媳妇不愿意跟他们住,他们再另外给钱,让何执去买,但在那之前,家中还得备一套房,不然人姑娘会嫌弃,如今何执还小,也没跟何乐分开住,三层就一直空着。
何父何母以及何乐带着于时凡进了屋,在一层的客厅里坐了坐,歇息了片刻,何父和何母就起身去准备晚上的饭,超市的大门已经关了,今天何父和何母可没时间再去呆在超市里,也没时间搓麻将了,二老亲自去厨房准备晚饭。
何乐问于时凡累不累,于时凡说不累后,何乐就带他去各处参观。
一楼参观完,去二楼。
于时凡问她:“你跟你弟弟打小一起住在二楼?”
何乐说:“是呀,不过我上高中后就很少住家里,后来去了谍城上大学,回来的次数更少了。”
于时凡哦一声,进了二楼客厅,转了转,二楼的格局跟一楼完全不一样,是三室两厅的,面积还挺大。
于时凡看着那三个紧闭着的卧室大门,问她:“哪间是你的卧室?”
何乐笑,直接走到一个卧室门前,将门打开,走进去。
于时凡跟着进去。
房间不错,至少在这样的乡镇,算是装修好的了,也很温馨,墙纸全是粉红色的,但窗帘又是水蓝色的,木质的床,铺着同样粉色系的床单,有一面墙全是玻璃,但玻璃不是落地似的,而是半腰式,房中有单独的卫生间,还有一排内嵌的衣柜,有书桌,有沙发,地上还铺着粉红系的地毯。
于时凡一眼扫完,额头抽了抽,指着粉红的墙壁,粉红的床单,以及粉红的地毯,问她:“你这么爱粉红色?可你谍城的卧室怎么不是这样的。”
何乐笑说:“小时候喜欢这种颜色,长大了就不大喜欢了。”
于时凡唔一声,走到窗户前,往外望了望,看到的是另一条街。
于时凡站那里打量了几眼,又去看何执的卧室,最后又去看另一间卧室,然后去三楼也看了看,三楼还有一个阳台呢,露天的,但是太高了,加上三楼是空着的,这个阳台也没人来用,就荒凉着。
每个楼层都转完,何乐又带着于时凡下了楼,二人重新坐回客厅。
坐了一会儿,于时凡起身,要去厨房,被何乐拦住:“我再带你出去转转吧,外面很热闹。”
于时凡眉梢微挑,笑着问:“外面有很多认识你的老邻居吧?”
何乐说:“当然了,我打小在这里长大,这附近的人基本都认识我,我也基本都认识他们。”
于时凡说:“那就出去转。”
第203章 终于可以放心了
何乐其实没多想,就是不想让于时凡去厨房,她父母不知道他的身份,她知道的,他这样养尊处优的少爷,自己家的厨房都没进过吧,怎么能进她家的厨房,何乐只想把于时凡带出去。
可于时凡想的是,这周围全是认识何乐的人,他这么被何乐一带出去,那所有的人都会知道何乐有了男朋友,往后若真怀孕结婚,也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两个人走出去,果然遇到了很多熟人。
何乐和于时凡到达的时候都三点多了,陪何父何母坐了一会儿,又楼上楼下的转悠那么久,现在都有五点多了,这个时间点,正是买菜高峰期,又加上周末,外面越发的热闹,行人邻居比比皆是,各摊贩也陆陆续续地摆上了。
熟人见到何乐,自然是各种热情的打招呼,问一些‘咦,乐乐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位是?’等等的话,这么一番问下来,四领八舍全都知道何乐领了一个十分英俊出色的男朋友回来,后来何乐和于时凡离开了,四领八舍们见了何父何母,都夸赞她女儿出色,那男朋友也极为出色,说何乐有福气,说何父何母有福气,把何父何母乐呵的,内心里也十分骄傲啊!
于时凡身上装了一包烟,遇到何乐认识的叔叔们或是爷爷们,于时凡都会掏烟,这么一番下来,不单女人们夸赞于时凡,就是男人们,也是赞不绝口。
这些何父何母还不知道,他二老知道女儿今天要回来,还带了男朋友,午饭过后就去买了菜,这会儿只钻在厨房忙碌了。
七点左右,一大桌色香味俱全的菜摆了上来,何父拿了自己平时喝的酒,乐呵呵地给一家人都倒上了。
酒至半酣,身为父母该问的话就摆了上来。
于时凡刚到的时候,何父和何母没问他的情况,人才刚来,也不可能不等客人休息就问东问西。
这会儿休息也休息了,吃也吃的差不多了,该问的就不得不问了。
何母笑着问于时凡:“你是谍城人?”
于时凡笑说:“嗯,谍城市的人。”
何母点头,其实何执说过一些于时凡的信息,但具体的何执也不知道,故而何父何母也不清楚于时凡的事情。
何父和何母只是从何执的只言片语里知道于时凡是个有钱人。
何父何母没指望女儿找个有钱人,只想她找个可靠的人。
何父何母也不是对有钱人有什么偏见,但总还是觉得有钱人不大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