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穿越重生 > 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 > 他是我的裙下臣(穿书) 第41节
  邓筠溪低眸看了下怀里的木匣子,“这是给你的。”说罢,便将那木匣子递交到她手上。
  “生辰快乐,阿离。”
  沈将离双手接过木匣子,手指不经意的抚了下底端,不知这木是什么品种的树木,质地上乘,滑腻冰凉,如此摸着就觉舒适无比,看来是精心准备的了。对上邓筠溪含笑的眼眸,沈将离觉得面上一热,有点感动,“谢谢,费心了。”
  邓筠溪摆摆手,“我去给你挑挑衣裙吧~”
  说完就独自走了过去,沈将离在原地顿了顿,之后才碎步跟了上去。
  “这盏灯好熟稔,是国君送你的那盏吗?”挑衣服的时候,邓筠溪忽然注意到床头桌柜上摆着一盏精巧的飞蛾灯盏。
  沈将离顺着目光看去,“嗯。”
  “这些飞蛾,雕刻的跟真的一样。”邓筠溪小声嘟囔了一句。
  月华如练,前院一池睡莲不成眠,杯觥交错,欢声笑语仍不绝。
  沈将离出身百年隋家,父亲乃前任太傅,其堂兄又是当朝尚书,她身份之高贵,其本人又是才貌双全。这次的十七岁生辰宴,不知有多少人为了巴结关系而纷纷提礼上门祝贺。
  隋君清自然也知那些人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不过这应付之事并不劳他费心,因为杨知一在这。早在几个礼拜前,这二人便来向他坦白了一切事宜,隋君清面色虽不显露什么,实则心里却对这二人的关系起了些担忧之意。因为在皇位争夺面前,在朝廷还处于风云变幻的局势面前,他们俩的感情之路可能不会太顺畅。
  “君清。”忽然有人在远处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普天之下,敢喊他名字的人并不多,敛起心绪,隋君清回身看去。月照曲径花石路,江南岸一身风尘仆仆的在这一簇繁花绿灌中走过来,其笑容如常,不过,他身旁还跟了一位身量高挑的美人,面貌俏丽似三春之桃,气质清素若九秋之菊。
  “君清,阿离在哪呢?”江南岸四处扫视了一眼。
  “隋大人。”那美人朝隋君清行了个虚礼,她声线略粗,不过也没影响整体美感。
  隋君清的目光落在明纯脸上一瞬,对方正好对上,便回以静然一笑,隋君清颔首不语,算是打了招呼。将目光移回江南岸身上,他回答道,“邓筠溪跟她在桃苑。”
  “如此。”江南岸点了点下巴,随即回过头看向旁边的明纯,眼神不禁放得温柔,“我这边有其他事情要与君清聊聊,我可能失陪你一下了,不好意思。”
  明纯善解人意的笑了下,“无妨。”
  两人移步到湖心亭,便:撩开衣摆在圆凳上坐下。月色微凉,湖水粼粼,这一寸当真是静了许些。隋君清给他沏着凉茶,则江南岸就观察了下周围环境,其脸色严肃,板的认真。
  “关于白石溪百蛇浮水这一事我也在调查着,李家公子这特制鱼饵本是没任何问题的,只是后来,这负责李家公子日常起居的老管事趁他们不在时,偷偷添加了白因进去。这位老管事叫肖铭,在丞相府待了也有十几年,当时查探下去,谁又会想到这细作竟是他?”江南岸蹙起眉头,眸色极其复杂。
  接过隋君清递来的六方杯,江南岸抿了一口又继续说道,“肖铭知道李会向参与垂钓活动的公子小姐们进行鱼饵交易,所以才会在前一夜添加了白因了进去,在他们府中里人的印象中,肖铭一直是位忠心耿耿、为丞相府尽心效力的老人,哪知罪魁祸首是他?我跟着厉凛初去审问肖铭的时候,他最先是抵死不认,后来就直说是李逼他的。”
  江南岸说着说着,直接把“李家公子”四个字省成了“李”。
  风起,水纹波动,睡莲在湖上轻轻巧巧的偏离了方位。隋君清双指摩搜着这棱角分明的六方杯壁,目光沉积,指间茶杯线面清爽,方中带曲。
  “这件事,当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江南岸颔首,“可不,这肖铭还与紫苏城城主柳白门有一层关系呢。”
  隋君清摩挲着杯壁的手指一顿,“柳白门?”
  “正是。”江南岸面色肃然,下颚略略收紧,“肖铭是柳白门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扶不起的阿斗,哭了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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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今月是天下客
  月色盛落人间,廊芜回廊,花砖铺地丽色映,这一片亭台院楼,尽似在画中。
  “沈小姐来了,哎,你们快看沈小姐。”
  步子闲暇,衣摆如花芽轻悠舒展,弧度甚微,穿过雪色雕鹤半拱门,脚下路旁的茉莉花香飘散愈渐清晰。前方院子人群热闹,忽然不知是谁,大着声音说出这一句备受关注的话。
  众人纷纷将目光转移到那处,看着正向他们走来的少女,其神色各异。
  “沈小姐当真是集美貌与才华一身的女子。”
  “若能将沈小姐娶回家,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
  “沈小姐旁边的姑娘是将军家的那位吗?”
  “将军家那位小姐的模样着实是叫人心动啊。”
  “美的只在皮相,这邓大小姐桀骜不驯,活得潇洒恣意,我等……无福消受。”
  那人拉长了一声音节才补充道,说完罢还用余光瞥去右侧方的湖心亭,其眼神意图明显。若是让邓筠溪捕捉到,肯定要赞叹一句:是个明白人。
  对沈将离的赞美话语,杨知一自然是听到了,这些赞美之话无不带着所图,再见那些公子哥们都这么关注自己的心上人,杨知一默不作声地收紧拳头,脸色沉的很,整个人站在一旁就是浓郁的低气压。
  “我靠,邓筠溪,你怎么会在这里!”不知是哪传来的浑厚男音,语气带着诧异。
  紧接着那人就叉着腰从三三两两的人身后走出来,肥硕的身子顷刻占尽目光,尤其是他今晚还穿了件松花绿如意纹夹袍,更显得此人的腰粗如水缸,真真是吨位傲人。
  “没想到你还认识沈表妹。”李尚正撇了撇嘴,字里行间带着明显的轻蔑。
  沈将离下意识的蹙紧眉头,目露嫌恶之色,若不是因为他是隋朵儿的夫君,她真的是想一脚把他踹出尚书府,什么破东西,就他一天有嘴叭叭叭的。
  “怎么?李公子的蛇毒清完了?”邓筠溪漫不经心一笑,不给他搭话时候,她话声一转,眸光逐渐冷却,略显锐利,“可没蔓延到脑子吧。”
  居然骂他脑子有病,李尚正顿时就扬眉瞬目,心中升起一股火来,“你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臭丫头!”
  众人倒吸凉气,丞相府的公子真是直言不讳。
  “行了,我的生日宴不是留给你打嘴仗的。”沈将离面色不虞的制止他,继而她别过头对邓筠溪说了一句话,说完话她就过去找杨知一去了。
  邓筠溪在原地站了会,不时会低下头捋起袖子,李尚正那恶狠狠的目光还盯着她看,当她抬眸对上去后,他就不屑似的鼻音一哼,做了个口型,她看不出来是什么,不过依这种人的性子,定是句骂人的话就对了。
  李尚正走后,邓筠溪依旧站在原地捋着袖子,一副闲暇慵懒的模样,旁人光是这样看着都觉得赏心悦目无比。只是下一秒,不知发生了什么,她就猛然间抬起了头。
  隔千重风月,目光就此交汇,邓筠溪神色迟疑,后者却坦然微笑,看来是丝毫不畏惧她的视线。邓筠溪看着那张隐在暗处的脸,越看越是觉得熟悉——
  女子清素昳美,着一身窄袖的绮云罗裙,她将双手交叠在腹前,十指弱骨纤形,其姿态端庄优雅。月色明朗动人,她维持这样的姿态而盈盈走向前着。
  借着七分月色,邓筠溪总算是知道为什么眼前人如此熟悉了。
  “明纯姑娘。”
  “邓小姐。”
  邓筠溪手指微曲,饶有兴味的翘起唇角,“江哥是不是在追求明姐姐你呀~”
  闻言,明纯脸上就浮现出合适宜的红晕,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扫去湖心亭,俨然是一副欲语还休的女儿心思。
  见她不回话,邓筠溪就蔫儿坏的拉起长音,“哦~难道是明姐姐在追求江哥不成?”
  明纯一愣,紧接着面上更绯红了,低着头眸色慌乱,看样子是真的害羞不已。
  好半天没得到回应,邓筠溪用舌尖抵了下腮帮子,莫不是自己调戏过头了?但转念一想,对方可是个奥斯卡级的大尾巴狼影帝啊,怎么可能动不动就害羞到失去组织语言能力?邓筠溪觉得之间的这句话言之有理。
  明纯平复了心情才抬起头,看着邓筠溪的目光柔和,语气带着试探,“大小姐自小便认识江公子,那不知在大小姐眼里,江公子是怎样的人?”
  邓筠溪唔了一声,继而摸起自己的下巴,一副正经十足的样子,可是她一开口,就不正经了——“江哥是个好人,好人一生平胸。”
  “咳咳、”明纯被她的这句话给呛到了,果然世人诚不欺我,这邓大小姐当真是个‘奇葩’。
  稍稍缓了心神,明纯状似无奈的笑了声,“大小姐可真有趣,江公子与隋大人在那方湖心亭谈事……”说到此处,她忽然顿了声。
  不知她为何突然沉默,邓筠溪只好微微侧过身子,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湖心亭那边。
  亭子四周柳树低垂,八角亭盖是枣红的颜色,这般鲜艳,在夜间尤其醒目。连着亭子出口到岸上的长桥,勾木画纹的,笔直且而无起伏。正巧桥上,有两位翩翩玉公子有说有笑的信步走来。
  “我道为何不见阿清,原来这厮是跟江哥在小亭子里诗词歌赋去了。”邓筠溪不经意的抱起双臂,做出一副冷眼旁观的姿态。嘴巴瘪了瘪,从人生哲学到诗词歌赋她也会。
  明纯不懂她所表达的“诗词歌赋”是什么意思,只好站在一旁维持她的缄默。
  等那两人差不多走到岸边了。“明姐姐下次有机会再跟你聊,江哥留给你,阿清我先带走了,拜拜~”邓筠溪丢下了这句话就立马提起裙摆跑了过去。明纯还没想到要给她回复时,这风风火火的姑娘已跑到岸边。
  明纯:“……”
  邓筠溪兴冲冲的跑过来,止住步伐后便扶起微弯的腰,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江南岸脸上的笑容一凝,有点担心的看着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叫你跑的如此急?”
  与江南岸的关心截然相反,隋君清两指微微捻起,对于邓筠溪的行为不以为然,因为她要是急了,肯定是炸毛得跳起来。
  见她满脸通红,又是喘得如此厉害,隋君清心中无奈,几不可忍的要过去抚抚她的背替她舒缓一下呼吸的,结果手刚抬起一点,她就倏然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腕,在隋君清愣神的片刻,她的手指便逐渐往下,将他的五指扣紧,一握。
  江南岸:“……”
  “去见喜欢的人,当然是要用跑的啊,江哥你说这是不是很急啊?”邓筠溪对着江南岸挤眉弄眼一顿笑,正揶揄得起劲,隋君清忽然警告似的扯了扯她的手。
  不过邓筠溪权当不知道,继续她的一番骚话,“这说是发生了什么事啊,也倒有,这件事十分特别,江哥知道是什么特别的事吗?”
  江南岸轻摇了下头,面露不解之色,“是什么特别的事?”
  闻言,邓筠溪的笑意更浓了,还带着一丝不言而喻的意味,隋君清敛下眉眼见到她如此神情,脑子霎时嗡嗡作响,这绝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下一秒,邓筠溪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整的江南岸有点窘迫起来。
  “这件特别的事啊,自然是…我特别想隋……哎哟我去,喂、隋君清你……”邓筠溪前面那句话还剩下‘君清’两个字没说完,就立马就被那表情复杂的隋君清不容置喙的给拖走了。
  江南岸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他有点不知所措的抚了抚额头,看来是被邓筠溪的言行举止给整的有点懵了。
  不知走了多久,隋君清拉着她到了某一院子前才算止住了步伐,微微侧过身,他挣开十指紧扣的手,继而抬起双手搭在她肩头上,其面色严肃,紧盯着她的眼睛。
  被这样的眼神盯得心底发虚,邓筠溪乱瞟着视线,坚决不对上他的眼睛,察觉到隋君清要开口说话,邓筠溪忽然“啊”了一声,尖叫声毫无征兆的响起,隋君清眉心一拧。
  邓筠溪忽然抱住他的腰,乖巧的用脸蹭了蹭,状似撒娇。隋君清身子蓦然一僵。
  “阿清你看此刻,花前月下的,是不是很适合喝酒啊!”邓筠溪亮着眸子看他。
  隋君清:“……”
  须臾。
  两人分别坐在石凳上,裴尧在酒窖里搬来了两瓶酒,置放在小巧的圆形石桌上,做完这些,他便带着不可描述的心情而退下去了。邓筠溪摆好杯子,分别续满了酒水。
  “不醉,不归——”她将杯子递给他。
  隋君清眉眼不动,信手接过,邓筠溪举着另一酒杯对他作了个“干杯”的动作,于是豪爽的一饮而尽。则隋君清就相对优雅斯文一点,他饮酒时就跟平时饮茶一样,第一口总是习惯性的先抿了一下。
  之后的时间里,邓筠溪就是有心机有目的去灌醉隋君清,但是,这结果可想而知,先倒下的不是隋君清,而是她本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月是天下客,君乃人间绝色]
  一般喝醉酒,都有一番……故事展开……
  ☆、这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