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嘲讽的看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我睡觉就是睁着眼睛,晕了也照样!”
由夏简直佩服他了。好想笑...
“你的伪装已经暴露,要是不愿意坦白,我可以一一给你戳穿。”
四周静悄悄的。
死寂无声。
除了呼吸声再无其他。
由夏无所畏惧的与地上五米外,眼神阴冷的顾振对视。
顾振粗糙的皮肤青筋暴起,汗水一点一点流下来。
他肌肉凸出,仿佛随时会像头野豹一样冲过来,看起来十分具有攻击性。
由夏冷笑道:“我说中了吧。你的解释其实找到很好。非常好,他们都差点信了。可惜你充满攻击性的语气和架势、以及最初伤害我时的狠厉,你故意表现出迷茫,其实就是为了这个解释做铺垫对不对?”
她逐步逼入红心的言语,瓦解了顾振的伪装。
“呵呵...哈哈!”
顾振怒极反笑。
“没想到,没想到是被一个女.人一眼看穿!一晚上...你就睡了一觉,什么都想通了?真是可笑!我精心准备的局,就这样被破了?”
由夏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他:“精心?别开玩笑了,这么蹩脚的戏,也只有你演的出来。”
顾振倏然收了笑,龇牙咧嘴的看她,像一只要爆发的野狼。
由夏泰然自若:“你昨天的解释是为了松懈我们的防备。让我们相信你,然后把你口中的假想敌,也当做同样的敌人。啊...说不定,你还会引导我们,把那个敌人想成线索之一。”
顾振见已然暴露,也没了再装下去的意思,可心里不甘,撇撇嘴:“...哼!”
由夏冷淡的问他:“所以,你到底是谁,是不是能说清楚了?”
顾振直沉默下去,死猪不怕开水烫,即便她知道他是装得又怎样?
他最多也只是故意伤人。
房门在这时被打开。
砰了一声,乍一听着实吓人。
由夏心神一凛,猛地站起身。是丽莎她们,还是...
“别急别急...”
走进来的是安娜,她悠然自得地说,妖娆多姿地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眯着眼睛笑。
“我不是敌人。”
也许是因为她是熟人,由夏慢慢松懈了部分警惕心,但她仍旧防备着,转身走向被窝里的傅临溪,站在旁边挡着他。
“安娜夫人?”
安娜点头:“是我。”
顾振拧眉伸着脖子往门那边看,沙发挡着,以他的角度根本望不见进来的是谁。
“谁进来了?谁在说话!”
由夏拧眉道:“...安娜夫人,我们昨晚找了你几个小时。又和外界失去了联络,你到底在哪里?”
安娜笑呵呵的,满脸轻松,丝毫不像她一样,苍白萎靡,反而是睡足了精神,神采奕奕。
她慢悠悠走到沙发边坐下,谁也没管地上的顾振。
“别那么激动嘛,我要是想害你,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
这话是真的,可不能解释她的行为。
由夏皱眉道:“那就尽快把事情说清楚!昨晚是怎么回事?这个城堡又是什么个情况?这个男人!他到底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她有些失控,自己受了伤,傅临溪昨晚累得担忧的根本起不来,她一直被他保护着,她也想保护他。
安娜揉了揉耳朵,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模样,叹气道:“都说了别激动,你对我再凶,也要等我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回答呀。”
“行,您说。”由夏抿紧唇,看了眼门外,林幸之和警方会不会从那里进来?
安娜环抱手臂,倚靠在沙发上,笑道:“我就从最开始说起来吧。这样也比较方便是不是。”
她目光悠长,侧眸笑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