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溪难过的看着她:“这时候你还安慰起我来了。受伤的,最难过的应该是你。”
他说着,端起水盆再去打热水。
他走了,由夏才没强作镇定,痛的龇牙咧嘴,她知道自己此刻的面目一定很丑,她不想被他看到自己那么难看的一面。
这......应该就是喜欢吧。
由夏叹了一口气。
傅临溪又端了热水出来,她又摆出一副平静隐忍的模样。
傅临溪一边给她清洗伤口,一边道:“虽然我是不喜欢听其他女.人乱叫,但我愿意听你叫。痛得就喊出来,不丢脸。”
丽莎和贝塔深知被绑的男人的危险性,搬了椅子坐在对面,一瞬不瞬的盯着。
晕厥过去的男人,她们都不认识。
贝塔说:“kbzz的所有成员,我们又没全见过。这个人说不定就是......”
对视了一眼,丽莎鼓起勇气走过去看那个男人的手腕,但是,被傅临溪用窗帘绑得紧紧的,掰不动,根本看不到。
傅临溪余光瞥见她的动作,眉头一皱,问道:“你想做什么?”
他的声音冷沉,带着质问。显然,他除了自己和由夏,不相信任何人。
丽莎缩回手,看了他一眼,怕怕道:“我看看他是不是kbzz的人。”
“你能看出来?用什么方式?”傅临溪淡淡地问。
由夏想直起身,越过沙发背看那边的情况,但手臂痛得厉害,一动就疼到全身麻痹。
傅临溪赶紧用双手抱着她,扶着她的腰帮她坐起来,方便她看到。
贝塔说:“kbzz的人手腕上有黑色的纹身。是我们的朋友告诉我们的。”
傅临溪回忆了一下,道:“那就不用再看了。他手腕没有。只有手腕吗?高级成员有没有可能纹在其他地方?”
“应该没有。就算有,我们也不知道。”
傅临溪冷淡的恩了一声,对这事再没兴趣。
丽莎回到自己椅子,继续看着。
贝塔有些无聊,想拿出手机玩玩,手刚伸进小提包,前方传来一声男人低哑的呜咽声。
她赶紧抬起头,看了眼同样惊惧的丽莎,叫道:“傅先生傅先生,这个人好像醒了!”
傅临溪神色一凛,从沙发上起身,顾忌到由夏,又低头望她。
由夏说:“不用管我,我没事。”
傅临溪点头,绕开沙发,走向被绑的男人,离他大概一米远的距离,居高临下的看着。
男人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隐约有个人,他想动,却发现手脚都麻了,也动弹不得。
一低头,身上被窗帘五花大绑的,连结口在哪都不知道。
“怎么回事,放开我!你们这是非法拘禁!”男人惊恐地大吼道。
傅临溪冰冷的目光扫视他,一副普通面孔,没什么新奇的。
傅临溪冷嘲道:“你也懂这个词?记性不好,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故意伤人的时候,我们是正当防卫。”
“故意伤人?”男人反倒一脸迷惑,“我才没有这么做!是你们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晃荡!我害怕,我生命受到了威胁才反击!”
“反击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孩?”傅临溪神情冷的掉冰渣。“你可真有脸说。”
男人气急败坏:“现在谁才是手无寸铁!”
丽莎探过头来,郁闷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种人,伤了人还理所当然的指责我们拘禁你。你真的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瞧你胸口的血,那是假的吧。你为什么把假血弄到自己身上,躺在别人房间?”
男人一愣,目光闪烁不定,他沉脸想来想去,猛地醒神:“对,我也是受害者!真的,快放开我,我没有骗你们!”
他大概没发觉自己说的话在别人看来,多么的匪夷所思。
傅临溪好整以暇道:“说话要讲证据。你伤人在前,我没重新拿刀给你扎两下,已经算我脾气好。最好,把你的真实目的交代出来,我还能让你完好无损的出去。”
他一手插兜,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愤怒,越是这时候越要保持理智,否则,怎么从这个男人嘴里问出真正的意图?
男人神色一凝,似乎在鉴定他话里的真实性。
“我明白了。我把所有我知道的事告诉你们。这样可以放开我了吧?”
傅临溪目光极寒,一字一顿道:“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是我们求你。我们大可以把你丢在这自生自灭。你刚做什么忘了,我可没忘。是不是真要我拿刀对准你,划几下,痛了你才知道自己的处境?”
男人嘴巴蠕动了几下,总算有点怕了,“说便说,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