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明珠很不喜欢胡娇娥, 甚至厌恶,这是打从第一次看到胡娇娥就产生的情绪。
与胡娇娥的种族性别无关,纯粹是因为胡娇娥完全活在自己的臆想之中, 认为自己当报恩, 就理所当然的缠上了季言之。
‘报恩’这件事本身没有错,有错的是胡娇娥的行为。
要想报答恩情,有千万种方式, 并不局限于‘以身相许’, 哪怕卖身为奴为婢, 当好下人照料好主子,也算报恩了啊。偏偏要‘以身相许’,就凭季言之的好相貌,说胡娇娥不是馋恩公的身子, 怕是连狗都不相信。
本就打算和季言之相濡以沫过一辈子的冯明珠,能对胡娇娥有好脸色?何况冯明珠又不是蠢货,怎么会感觉不到胡娇娥对她的恶意, 以及赤|裸|裸的杀意。
觉得她这位正儿八经拜过天地,名门正娶的妻子抢了位置?
可去特么的,真是恶心他妈打恶心,恶心死了。
冯明珠真的被胡娇娥的做派恶心坏了, 再说了还有上辈子, 新婚之夜时被扒掉人皮取而代之的仇恨。天道好轮回,哪怕冯明珠不知道上辈子的恩恩怨怨,这辈子也该她将胡娇娥扒皮抽筋。
或许季言之不能直接收拾胡娇娥,就是因为该冯明珠动手, 除掉胡娇娥。
这不, 冯明珠高举匕首, 扑向胡娇娥后那完全凭借着本能刺出去的一刀,完完全全的正中红心。
匕首直直的插入胸口,鲜血顿时染红了胡娇娥身上所穿的那件白色纱衣。
“你,居然敢伤我……”
鲜血淋漓,刺骨的疼痛让胡娇娥一张俏脸扭曲狰狞极了。
“为什么不敢伤你?”
冯明珠不假思索的就近捡起一把插在狐狸尸体上的匕首,快狠准的又补了胡娇娥一刀。
这刀准头没那么准,不过却让胡娇娥伤了腿脚,迫不得已的变回了原形。
“我和夫君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是你胡言乱语就能够破坏的?”冯明珠讥讽满满,毫不客气的道:“当真是画本子看多了,以后全天下的书生,都喜欢美狐艳鬼跑来红袖添香?”
“难道不是?”
胡娇娥已经维持不了人形了,偏偏要口吐人言,想给冯明珠添堵。可以说这样的挑拨离间,简直粗糙得令人发笑。
冯明珠就笑了,笑着给胡娇娥补了一刀又一刀,笑着看胡娇娥垂死挣扎,却不得不认命归西。
或许胡娇娥临死之前还在想,杀她的人为何不是季言之。说不得季言之一击未中,让胡娇娥再一次跑掉,会被胡娇娥认定季言之心中是有她的,才会网开一面,让她跑掉。
所以,胡娇娥由冯明珠解决掉是最好不过的,死不瞑目才是胡娇娥这只脑残狐狸应该落得的下场。
冯明珠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随即将目光投放到了季言之的身上。
冯明珠对付胡娇娥之时,季言之就把其他狐狸精的目光全拉到了自己的身上,极力展现自己刻薄的言语功底以及不太符合文弱书生人设的功夫,当真拉住了其他狐狸精们,让他们无法对胡娇娥施以援助。
其他狐狸精们眼睁睁的看着胡娇娥,被冯明珠这个人类连捅数刀,捅了一个透心凉。
剩余还健在的狐狸精们顿时炸开了锅儿,而且随着又有一只狐狸精受到‘偷袭’,步上了成为尸体的后尘,活着却已经伤痕累累的狐狸精们开始卯生退意。
只是已经迟了,季言之可是清楚狐狸这种生物最为记仇。想想胡娇娥,特么的一个救命之恩,就惦记着要季言之的老命,何况是真正有杀生之仇呢,所以必须将他们全部解决掉,才能杜绝胡娇娥可能还剩余的兄弟姐妹找上门来报仇的事情发生。
季言之的攻势变得更加的凌厉了。
几只狐狸本就受伤了,再加上都是成精不久的狐狸,又不像胡娇娥那样和季言之有因果牵扯,季言之不能直接对付胡娇娥,难道还不能宰了这些莫名其妙的狐狸精吗?
哪怕季言之这一世,注定不能点亮画符驱邪降妖伏魔的技能,全心全意对付起几个刚成精不久的狐狸精,必然不会再出现放跑这种情况。于是自然而然,季言之、冯明珠都多了一件狐皮大衣,以及一大袋香味四溢的狐肉干。
迟来的午饭,吃的还是蛇羹,以及咸香味好的烤蛇段。由于是季言之亲手做的,又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冯明珠直接就放下了矜持,吃了很多。
季言之也不例外,基本上大半锅的蛇羹以及大部分的烤蛇段都是他吃的。
餐后,冯明珠跟着季言之一起去了小溪旁取水洗碗。
季言之洗碗,冯明珠擦碗,小两口分工合作,很快就把碗洗得干干净净。
“我们还继续往青城山去吗?”冯明珠收拾狐狸皮的空挡,突然出声问季言之。
季言之:“看夫人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冯明珠脸上笑容渐深。“听说蜀地风景很美,不光青城山,那峨眉山也是顶顶不错的。不过妾身倒更喜欢楚淮风景。”
“回金陵?”季言之笑着问,
冯明珠摇头:“不妥不妥。金陵的话还不如回老家县城呢。”
对于冯明珠来讲,出嫁后冯家只能称作娘家,真正的家只能是夫家。冯明珠口中的老家,自然指的是季言之的季家。
“那就青城山了?”
“不去了不去了。”
青城山虽说也算道教圣地,但路程遥远,说不得就会路遇得道的美狐艳鬼。经过脑残狐狸精一事,冯明珠算是明白季言之的颜值不光在人类中很具有杀伤力,就连那些个喜欢勾搭穷书生,来一段凄美人妖恋的美狐艳鬼,也会一见就见色起意。
冯明珠带着几分调侃,取笑起季言之来。季言之不以为然,只笑着回答:“为夫总不可能为了别人的眼神,就把自己毁容了吧。”
“那的确不能。”冯明珠抿嘴浅笑:“回家吧,反正我们出来只是为了找得道之辈,谁知道道士和尚没找着,妖精却被我们夫妻二人联手解决掉了。没了妖精躲在暗处窥探,时刻虎视眈眈,自然也当返家。为妻还想等着夫君高中状元,封妻荫子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接下来自然是打道回家。
不过相较于前之后的悠悠哉哉,回去简直可以称得上龟速前进。明明需要三五天的路程,季言之带着冯明珠硬是走了将近半个月,才风尘仆仆的回到了老家县城。
县城的新房子,前前后后两个大花园,都被季阿爹利用起来,种上果树和时令蔬菜。只季言之所在的书房外的小院子,种了一茬楠竹。回来之后,季言之又找手艺好的好工匠打了一张大理石桌并四方长凳,然后又在靠近院门口的位置,种了许多茉莉。
“驱蚊的夜来香也要种些。”冯明珠看了一下书房的布置,吩咐新采买的几个下人。“就种在窗前,另外书房与正房打通。夫君看书总会忘了时间,本夫人总要时时顾着点。”
几个下人一一应下吩咐,很快就离开了前院,去做事了。晚上一家子聚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前几天突然陪着父母回了一趟乡下的季花儿突然开口道。“哥哥和嫂子刚刚出门没过几天,妹子就陪娘亲回了一次,结果从根哥儿口中听到了一件趣事!”
季言之很捧场的问:“什么趣事。”
“就是哥哥在县城买了房子,我们全家搬去镇上居住的第二天晚上吧。全村的狗子,全部汪汪的叫了起来。大伯和小叔他们以为村子进了贼,就和村民们一样拿着锄头镰刀就出门一探究竟。结果哪是进了贼啊,而是进了很多只狐狸。”
坐在她身侧的季草儿狂点头,附和季花儿的话。
“可不是嘛,听根哥儿说,那些狐狸一个个壮得跟牛犊子似的,杀了炖肉,那油起码熬了好几大罐。”说道这儿,季草儿突然指着八仙桌中央处炖的杂|鞭汤,没有丝毫女儿家矜持的道。
“这杂鞭汤用的鞭,就是从全村参与打的公狐狸身上割下来的。听说可补了,嫂子你得劝哥哥多喝一点儿。”
季言之:“……”
他不需要补,谢谢!
冯明珠当即就闹了一个大红脸。脸红艳艳的,闭紧嘴巴不吭声。
季言之抽搐嘴巴,心里挺一言难尽的。
——这是自己妹妹,亲生的。
最后那盅据说有狐狸|鞭,狗|鞭,驴|鞭等炖的杂鞭汤,全数被季言之舀给了季阿爹。
主要是季阿爹常年劳累,一直都有肾亏的毛病,才不是季言之对这种‘吃啥补啥’的大补汤有心理阴影,绝对不是。
总之季阿爹一盅杂鞭汤入肚,火气那叫一个旺盛,燥热得季阿爹一整晚都没有睡,跑去柴房劈柴去了。惹得季阿娘差点拧着季言之的耳朵喝骂‘兔崽子,好的不学,尽学折腾自家老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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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日更九千,我先去医院逛逛缓缓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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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12月份能够做到天天日更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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