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林株顿时精神起来,不顾胳膊被绑的生疼,半脆双膝,,眼睛盯向声音的方向。
心里琢磨着这个传说中的群众领袖秦四爷是什么样的人物?是腰圆膀粗的绿林好汉还是络腮胡子的莽汉或者是用知识领导群众的酸秀才。又或者是传说中的巾帼英雄。
巾帼英雄她是不敢苟同的,她觉得作为一个最基层的群众领袖,女子有点驾驭不了,尤其是经常从金小光书墨的对话里听到他的用兵之神,身手之不凡。
但是这只是她个人的观点感觉,真相是怎样的现在就要揭晓了。
金小光也眯起眼睛直直的盯着,心里有股强烈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感动的心跳。如果他的感觉猜想推断是对的,那么接下来就是验证的时刻了。
秦四爷的威力真的很大,周围虎视眈眈的壮汉们停止了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全都安静下来,安静的地上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 。且都站得笔直,比受过训练的士兵还整齐。这更让金小光多了一点把握,
忽然 一丝光亮,穿透了黎明前的黑暗,黑夜似乎一瞬间就过去了。接着一声声清脆的脚步声划破了寂静,一股淡淡的清香在空气中弥漫
感觉心都快跳出了胸膛 ,终于看到了!
来人身穿一身白衣,金冠束发,俊逸中带着豪不掩饰的英雄气概!似乎是他将黎明的这抹光明带到了天际。
他眉毛清秀,眼神妖娆中透着英气。
轻轻一笑,林株只觉眼前忽然大亮,所有人脸上的黑纱都已取下。
她惊讶的半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的眨着眼睛。
就听得金小光哈哈一笑,抱拳道 :“原来真是金兄,金兄,久违了!”
真是?难道他知道秦四爷就是金臻少爷,所以带上她!
该不会是因为有她,金臻少爷才出现的吧。要不然金小光同金臻少爷称兄道弟好多年,怎么没暴露。如果真是这样,她的良心怎么过的去!该死的金小光!为什么要带她来。
她转过头恶狠狠的瞪着金小光,恨不得扑上前去撕碎他。
忘了同金臻少爷打招手。
眼睛秒杀这金小光,脑子里想着金臻少爷。现在想来这金臻少爷一直是是有点神密的,分明是身怀绝技却又偏偏装作弱不禁风,以文弱书生的身份出现。同她有着很深的关系,却总是不明说只是让她很明确的感受这。
这点她早已感受到了,金小光想利用她证实金臻少爷的身份,这点她也早已识破,她想不明白气恼不过的是既然已经识破他的意图目的,为什么,还会上当受骗被他利用呢!想她前世做事精明爱情迷茫,这辈子心里什么都明白,却是到了关键时刻便又迷糊了。
难道明确了爱得不到是迷糊的,没明确得到了也是迷糊的?
什么时候心里身体行为都能明明白白呢,。
所以此时此刻她也是内疚的恨自己不争气的。
她在那里自己恨自己恨金小光,金小光金臻少爷却都没注意她。两个人在金小光抱拳问候之后,对视良久,经过短暂几秒钟眼神的对峙之后。 金臻少爷也笑出了声,抱拳说:
“世子爷不是早就怀疑在下了么。既然世子爷怀疑,在下还是出来,不是让世子爷费心劳神了。”
他知道金小光已经确定他就是秦四爷,也就是前朝皇孙保臻。只是等着证实而已。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林株身上下那么大的功夫。既然这样干脆自己出来,也是到了非出来不可的地步。
相比自己同妹妹弟弟的性命,旧臣旧部下及其家眷更重要,他很清楚知道根据地已经暴露,只要朝廷定远侯任何一方稍微顺着暴露出来的蛛丝马迹打探,马上就能查出这些个旧臣们,如果一但官兵围剿,也许会真的斩草除根片甲不留。
这个时候金小光提出结成联盟,也不失为一种办法。
现在他只想保全自己的这些忠诚的部下,让他们能够平安的活下去。至于、司马南金铠甲两对父子怎样争斗,都与他无关。
当然相比司马南,他更愿意金小光父子胜出。
金小光哈哈一笑,很是豪爽,那笑声真诚极了。笑过之后道:“金兄,噢不,应该叫你保兄。依小弟之见我们还是称兄道弟显的亲切,保兄不是说看缘份么,小弟觉得同保兄兄之间不但有缘分,还缘份非浅。你看我们以前就结为兄弟,现在又要结盟,还成了亲戚。这不是天大的缘分么?所以来了。”
说完含笑的眼神看向还很吃惊的、半跪看的林株。
眼神透着毫不掩饰的温情。
还装,真敬恶心的。什么亲戚不亲戚的,难道睡了就要成亲,就要做亲戚?
林株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转过头去,身子顺势坐了下去靠在了车轮上
金小光一点不介意她恶劣的态度,保持着衡温的笑容指对保臻说:“保兄,还是先将你这妹妹解开吧,要不然她会杀了小弟。”
说完对着保臻林株深深的弯了弯腰,有点请罪的意思。脸上还很可以的做出一副很害怕的表情。
果真是兄妹!亲哥哥吧!怪不得总是觉得亲切还没有邪念。
有这样人物出众气质高雅妖娆起来比女人还妖娆阳刚起来比男人还阳刚的人做哥哥,实在是很荣幸很有面子。
林株顾不得去管金小光的表情,很惊喜的只管盯着保臻少爷看,越来越觉得高贵不俗,想想自己也流着同样血,有同样的基因,瞬间觉得也高贵了许多。
金小光默默地看着她应该算悲喜交加,喜极而泣般的样子。
保臻也凝视着只敢远远地保护,从不敢走的太近的妹妹。良久才慢慢走近,蹲下来,很快帮她解开绳子,柔声说:“株儿,受苦了。都是哥不好。哥没照顾好你!”
这一句话有点煽情,林株只觉得眼圈泛红,眼泪打转。莫名的委屈,似乎自己真的是他的亲妹妹。
想想亲人就在身边却不能相认,有这么有钱的老哥,却要为奴为婢,实在是委屈。
眼眼便珠子子般的滚滚而落。梨花带雨的很是惹人怜爱。
保臻心里更难受,。他比林株大七八岁,虽然没到长兄如父的年纪。却最早看到林株出生,帮她把过屎尿,牵着她学过走路,他最爱这个粉蝶般的从小就惹人爱的妹妹。也是骨肉相连。此时此刻心中竟然有了种父亲般的爱。他的心里是酸楚的,忙将她扶起来,轻轻的帮她擦去眼泪,说:“株儿,这十几年你受委屈了,都是哥无能。父王母妃在世时嘱托哥好好照顾你,要你好好活,着,哥就是想让你好好活着,才不打挠你,让你在菜园干粗活。谁知现在还是把你牵扯进来了!”
这些亲人之间掏心掏肺的话,更让林株泪水连连。
同时心情更是激动起来,原来本尊身份这么高贵,父王母妃,不就是王爷家么!怪不得金臻少爷金玺少爷。,哦不,应该是保臻少爷保玺少爷看起来就与众不同,骨子里透着贵气。同金小光燕无忧一起绝不逊色,甚至有的方面更胜一筹
既然是兄妹,那本尊便是郡主了。作为一个郡主,没有丫鬟仆人呼前拥后的伺候着也就罢了,还要给人家做丫鬟做养女,干粗活受人摆布,实在是够委屈了太悲催了。
她哭的更厉害了,为本尊也为自己。
她这一哭一发不可收拾,直哭的保臻心里难受起来,已经很多年不知道眼泪为何物的他眼睛竟然湿润了。他伸手轻轻将妹妹揽在胸口,拍了拍后背。
保臻的怀抱温暖舒服极了,林株觉得有点困,慢慢闭上了眼睛。
保臻的胸膛是温软的也是结实的,林株依偎在他的胸前,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幽香,很淡很淡,却让人心旷神怡,心驰神往,有点熟悉。这种香味很独特,很熟悉,是在哪里闻到过呢?
她安静地伏在保臻,自己的哥哥胸前,绞尽脑汁的想着这种香味在哪里闻到过。
她用鼻子轻轻地吸着,一遍又一遍,脑子里就浮现出了一双幽怨妖娆冷艳清冽的眼神 ,飘拂的衣裙,被头发半遮的脸庞。
保臻,自己的哥哥,绿衣女刺客,是同一个人。保臻男扮女装去刺杀太子爷,怪不得被他劫持时闻到的香味让她感觉到并不怎么危险,如果不是冷冰冰的刀刃架在脖子上有点吓人,她预感自己不会有危险。
王爷王妃,小王爷小郡主。那都是很久以前的称呼了,现在王爷王妃早已长眠地下。而他们被称作前朝欲孽。
这一点在保臻刚才喊出父王母妃只之时已经明确了。
她不是这个朝代的人,但是也听爹娘姥爷老舅林张氏闲来无事说起过前朝的事儿。
保家王朝已经灭亡了,他们这些都是亡国之人。搞清楚了这点,她多少便能想象来本尊为什么会流落菜园,这么多年无人过问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神情恍惚的她被人扶去休息了,休息室在一处干净舒适的山洞内,好久不见的九儿正在铺床。看到她立刻迎了上来,
两人相见自是眼泪汪汪,诉说了一些离别之情之后。
林株觉得头昏脑胀,脑袋炸了似的难受,便在九儿的协助下躺在床上休息一会。
今儿这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信息量有点大,她一时半会的有点难以消化,虽然很多事情有点明白,但是很混乱的好好理顺理顺。
她不是原来的前朝小郡主,也不是前世的她,现在的她身体是本尊的,思维是前世她的。
她是应该站在本尊的立场上以一个前朝郡主的身份生存,还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借用本尊的身体资源利用自己的思维,好好生活远离纷争呢?
九儿见了了林株,也知道兄妹相认,没了那么多的顾忌,话多起来
从王爷王妃,前朝灭亡,满门抄斩,逃亡,被收养。
从她不太连惯的话语里,林株总算将以前的事连了起来。
九儿还在唠叨,她默默的闭上眼睛,来这里以前的一幕幕电影般的在脑子里演过。
想想本尊真的可怜,五岁之前被父王母后眼珠子般的疼爱着,五岁便亲眼看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被九儿藏在炕洞躲过一劫,亲娘的血在眼前流过,小小的孩子吓傻了。从此胆小懦弱害怕一切,痴呆了!
接着被好心的菜二夫妻收养,被霸道的林张氏嫌弃,被林云林朵欺负滚落山涯就那样默默无语的被她所替代。。
现在这具身体还在,可怜的小郡主早已香消玉殒很久了。
见她闭着眼睛不说话,九儿便又将保臻少爷保玺少爷的颠波流离,面对林株无奈的 守候。为了保住旧臣旧保卫国土不被外夷侵犯,不顾国恨家仇,以大局为重唠叨了一遍。
林株越听越,是心寒。越听越是愤慨。
只不过是改朝换代而已,江山已经易主,何必要赶尽杀绝。
心里感叹保臻兄弟的不易大义。对金小光可马南司马良辰之类更加深恶痛绝。
尤其是金小光,堂堂定远侯世子,不好好守卫封地,打击侵略造福百姓。这么不惜出卖色相利用这样一个弱女子,就为了铲除前朝已经没什么大气候的王孙,实在是卑鄙下流天耻到了一种境界。
更可悲的是自己一个曾经生活在花花世界也算是精明的人竟然就这样 被玩弄于股掌之中还乐此不疲的做了帮凶。
实在是悲哀的不如死去。她一便一遍的自责。
九儿说了很多很多,直到口干舌燥,说不下去了,才住嘴。
就听到小郡主喃喃道:“我要回去,让我回去好了。要不让我去死,我没脸活下去了。我死了算了。”
什么死不死的?小王爷小郡主才刚相认怎么就说死,很不吉利。
她忙上前,看见林株小脸绯红,嘴唇嫣红,总之全是红的。
她的眼睛紧紧闭着,呼出的吸气都是滚烫的。
她吓了一跳,忙伸手去摸她的额头。
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