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方睿,你们都不过是我人生中的过客。
从现在起,我要朝着我的目标,一意孤行……
“喂,你怎么劈柴的?”烈日当空,叮当汗流浃背地抄起斧头劈着柴,那柴火受了潮,十分难劈,更兼管事嬷嬷在得到秦公公的授意之后对叮当那简直就是能找茬就找茬,小茬找成大茬,明明她劈柴的技术比其他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粗使宫女要强得多,嬷嬷总能找到方法来数落她。
最粗的,受潮严重的那些柴火,毫无疑问都堆到了叮当手里。
“你看看,这么厚,能烧着吗?”嬷嬷横挑鼻子竖挑眼地数落着,“哎呀呀呀,这会烧出烟的,到时候熏坏了宫里的娘娘,你就是死一百次也赔不起哦~~~”
叮当并不反驳,擦了擦汗,继续劈。
不就是劈柴么?
劈柴至少是体力活,只要用力就能劈好了,而不需要用心去整别人,或者防着被别人整。
柴火房是宫里最累最苦的一间,一般都是犯了大错的宫女才被派到这种地方来,基本上一个月以后就有好些累出重病,一命呜呼。
剩下的也都是在苟延残喘。
个个面黄肌瘦——干的活那么辛苦,吃得却只有一点点夹生的米饭,运气好的时候能有一点儿残羹冷炙,虽然可能已经有些馊了。
叮当想着瑶妃房中午膳的豪华奢侈,而且绝大多数还都被瑶妃命人倒掉,不禁叹了口气。
同是人,却不同命啊。
她渐渐地也开始理解所有人了,特别是小钰……她们也只不过是想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儿而已。
要知道在这个步步为营,输了就被蚕食的后宫里,对别人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残忍啊。
叮当摇了摇头——还想这些做什么呢?自己是永远也不可能回去了,就让那些往事——小钰、太子、苏玫儿……都随风而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