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耽美 > 极上的幸福(ABO) > 正式交往
  每当到了傍晚七点的时间,南冬矢都会习惯性的看向门口,习惯听着门把后方被人从外面推开,牵扯出铃鐺碰撞的清脆声响。他知道那个人每天只要在这个时间,都会准时出现在他的店里,然后总是习惯默默一个人坐在角落。
  然而,那个男人果真遵守诺言,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难道就这样消失了吗?
  「冬矢,你怎么了?」坐在吧檯前方的严昊霖突然出声问道,拉回了他游走的思绪。
  「什么?」回过神来,南冬矢恍神地看着前方的男人。
  「我们都已经交往了,最近我老是看你心不在焉?难不成是我的魅力不够,导致你无法专心在我的身上?」严昊霖调侃道。
  「才不是!我怎么可能呢?」南冬矢无措地想要解释,极度慌张地反应,让他更显得格外笨拙。
  自从那一天韩政宇离开之后没多久,南冬矢终于找到机会,并且鼓起勇气向严昊霖告白。
  他以为会很快地被拒绝,没有想到,得到的答案却是:我答应你。
  然后,他们便开始正式交往了。
  有的时候,他还是会感觉不太真实,这一切发展得太过顺利,就像是在作梦一样。
  「开玩笑的。」严昊霖轻笑。「客人都走光了,我来帮你一起整理环境。」
  南冬矢惊愕住,差点大叫出声:「那怎么可以?」
  开什么玩笑,堂堂一个大型企业公司的总裁,怎么可以紆尊降贵的帮他一起做打扫工作呢?
  以前韩政宇在的时候,他也不会主动找他帮忙一起打扫,毕竟这是他自己的店,韩政宇就像是客人一样……
  韩政宇……为什么他会想到韩政宇?
  「冬矢,你怎么又发呆了?」严昊霖出声唤道。
  「没、没有……」他怎么又出神了?「总而言之,不行啦!你在这里算是我的客人,你只要乖乖坐好到我打扫结束就可以了!」为了掩饰刚才的不自在,南冬矢轻咳了一声,双手叉腰,佯装微怒道。
  严昊霖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痕跡,叹了口气,双手一摊,果真听话的开口:「那好,我什么都不做,等你打扫好了再跟我说。」
  「知道啦!」说完,他赶紧躲进厨房里头。
  他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有种心虚的感觉?可是他什么也没做不是吗?那么刚才内心突然窜过瞬间的慌乱,到底是什么?
  他现在可是在跟严昊霖交往,韩政宇不过是陪伴在他身边最久的朋友,可能是好朋友突然说要离开,让他还无法适应那个佔据他一大半心里的空间的那道身影,他只是还没有习惯而已,肯定是这样的!
  终于把环境打扫乾净,跟于小伟和姜晨他们打完招呼说再见之后,他看见那道頎长的背影已经站在外头像是在抽菸的模样。
  走出店外,果不其然就闻到一股浓浓刺鼻的菸味,南冬矢侧过脸,将门锁锁上,但那微皱起眉的表情,还是被严昊霖看得真切,只是保持沉默。
  让严昊霖等他下班,等待的时间,他想抽菸是他的自由,可是他的内心为什么要感到排斥?
  韩政宇也是个会抽菸的人,但是他从来不曾在他面前抽菸过,一次也没有──
  等等!怎么又想起他了?
  用指尖轻弹菸灰,将菸蒂放置于菸盒里,严昊霖从西装口袋里拿出口腔清新喷雾在嘴里喷了一下,再放回口袋里。
  「走吧,我们回家了。」然后,牵起南冬矢的手往他的名车方向走去。
  「好……」南冬矢怔愣地看着握着自己的手的大掌,心里想着的,却是那个熟悉的、温暖的大手……
  送南冬矢回公寓后,严昊霖突然开口问道:「我们交往快两个月的时间,是不是该考虑同居的问题?」
  南冬矢傻愣住。「咦?」怎么这么突然?
  「这里虽然只有你一个人住,如果搬来跟我一起住,不仅可以省下房租费,还有一些生活开销,你也不用这么辛苦。」他这么说。
  「呃……我、我想这样会不会太快了?我们才刚在一起没多久,而、而且我还没把你介绍给我家人认识……那、那个……」
  他在说什么呀?同居?南冬矢想都没想过这个问题?
  「呵,看来是我太急了些,没关係,我们慢慢来。」严昊霖轻笑道。「要不然给我一个晚安之吻?」
  南冬矢闻言,紧绷着身子,全身僵住。
  「开玩笑的。」说着,伸手摸了摸他的发顶。「早点休息,明天见。」说完,严昊霖关上门,消失在南冬矢的眼前。
  不知道为什么,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敢放松身子,大口大口的吁了口长气──这是他人生之中,第一次谈恋爱,很多事情都还不曾习惯。不行不行,他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好不容易找到理想中的伴侣,就该照着计划顺利走下去才对。
  他走进浴室里,想将身上的疲惫随着流水冲洗掉,待他再次从浴室走出来,边擦拭着湿漉漉地头发来到客厅,随之而来的,也感觉到肚子传来的抗议声──
  现在,再也没有人帮他煮消夜了。
  虽然他曾经自己亲自下厨做蛋炒饭来吃,但是少了点熟悉的味道,也没有那个人做的好吃……
  现在,也没有人帮他吹头发了。
  换成他自己吹头发的时候,手指老是笨拙地缠住头发,还会不小心牵扯到头皮,那个人的动作,总是那样轻柔……
  这个时候,南冬矢才恍然大悟过来,曾经陪伴在一起十六年的男人,确实不会再出现了,那个男人真的已经走出他的世界,让他学会独立……
  可是,那份依赖,为什么始终都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