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他万万没想到,废物清芷不仅仅是炼药师,还是炼药宫宫主?
丹凤是一名炼药师,可是他灵力不够,并未飞天,所以根本没有资格见到传说中的宫主?
一遭得见,竟然是以这样的方式?丹凤羞得无地自容,噗通一声跪在清芷面前,“药师丹凤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宫主恕罪。”
清芷道,“丹凤,你竟敢和赤神小儿勾搭在一起,企图谋害我家夫君,当真是罪该万死。本尊看在你没有踉成大错的份上,姑且饶你一命。不过你心胸狭窄,不配做我们炼药师。”清芷伸出手,丹凤身体里面飞出来一片薄魂。一双药手特别明显,清芷一掌击出去,药手粉碎。待薄魂再回到丹凤身体里时,丹凤受不住药手之门的磁力压缩,倏地被强大的磁场推送了出去。
众人见到丹凤老师如此狼狈的跌坐地上,都大吃一惊。
风家的人更是目不转睛的望着药手之门,风家几位夫人最是关心清芷的结局,毕竟他们的孩子都不能晋级炼药师之列,如果清芷这个废物却来了个反转,那么风家那些长老们有权要求他们立清芷为掌权人。
清芷虽然是庶出,可是如果能力超群,就能掩盖庶出的缺陷。
当药手之门忽然消失,空荡荡的地上却站着一位仙风道骨的大姑娘,她穿着一袭飘逸的白衣,一头墨亮的长发随风飞舞,让她看起来宛若天神下凡。
众人在看到她那张脸后彻底沸腾起来。
“她是风清芷?”
风家的人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望着清芷,清芷脚步轻盈的朝他们走来,来到风四郎面前,对他恭敬的行了礼,道,“我原是天洲炼药宫宫主萧清芷,因为下凡历劫,与你成就了一段父女缘分。如今我已经恢复真身,你我二人缘分已尽,你若是有什么心愿,我会成全于你,权当报答我们这段父女情缘。”
风四郎整个人呆若木鸡,他是真的没有想到,他们风家最看不起的女儿竟然是大神转世?
风四郎噗通一声跪在清芷面前,痛哭流涕起来,“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明明有个非凡出众的女儿,却转而支持无用的侄女。清芷大神,你不怪爹爹这些年刻薄于你,可是爹爹却一辈子会活在痛哭自责中。我这双眼睛,既然辩不得好坏,留它何用?”风四郎说完,忽然伸手剜了自己的双眼。
其实,风四郎这自残的行为,倒不是真的内疚,只不过是无边的后悔,后悔自己没有善待清芷,断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他家清芷明明是天洲大神,倘若他这些年能够对她好一点,他何愁没有千万好处?
清芷自然明白风四郎的小心思,几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风苓忽然叫住了她,“清芷!”声音弱弱的,非常细小。
清芷驻足,转过头望着她那只空荡荡的手。
风苓小声道,“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
清芷目光冷漠,“你能知错就改,也是好的。你失去这只手,权当是对你的警戒。记住,不要藏着欺负弱小的心思,好好修炼,总有一天,你会感激这只没有的手。”
清芷说完便向玄冥的石棺飞去。
赤神院长正在施展封印咒,看到清芷,面露惊恐之色。
可惜了,封印咒还差一点就完成了。赤神院长眼里漫出巨大的惋惜。
清芷怒道,“赤神院长,你竟敢封印我家夫君的魂魄。我绝不轻饶于你。”
说完就施展药手,火速卷起地上的所有杂物,眨眼的功夫炼制了一道火障,将赤神院长团团围住。
赤神院长被火苗包裹,脱不得身,急得如热锅蚂蚁。在火苗里乱窜。
风焰池忽然冲进火苗里去,抱着赤神院长道,“爹,你向清芷大神认个错吧?”
赤神院长怒吼起来,“我何错之有?我身为巫师大族长,为了复兴巫师一族,何错之有?”
风焰池跪在清芷面前,苦苦哀求道,“清芷,你放过我爹吧?求求你了,他也是有苦衷的。”
风焰池出面,清芷便有些犹豫不决。毕竟,风焰池也曾经真心帮助过她,这个人情,她不论如何都是要还的。
“风焰池,你爹为了拿到额心玉,称霸九洲,他不惜利用你为他效命。这样的父亲,不认也罢!”清芷道。
风焰池却声泪俱下,“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我们巫师一族。清芷,我们巫师一族原本很繁荣昌盛,可如今只剩下我们家一支,我爹他只是为了复兴巫师一族,才会迫不得已算计玄冥大神的额心玉。求求你,看在我爹并非为一己之私的份上,宽恕他吧!”
清芷穿过火苗,来到赤神院长面前,将他手里的额心玉夺过来。然后神色凛冽的走到玄冥的石棺面前。
轻轻的举起手,一股神奇的力量飞到石棺面前,划开了石棺的顶盖。
玄冥的尸骸就躺在里面,静谧如处子。
清芷望着玄冥,眼泪簌簌而下。
“不论遇到多大的事,你总是挺身在前,将我护佑得好好的。相公,你这么宠我,会把我宠坏的。你可知道?”
清芷将额心玉放到玄冥的额头上,瞬间一道旖旎的七彩光射向天空,向四海八荒弥散而去。
玄冥的魂魄,轻盈透明,他漂移到清芷的面前,静静的欣赏着清芷的容颜。
清芷流泪的模样让玄冥看了忍不住动容,他轻轻的亲吻了一下清芷的眼睛,清芷似乎感应到他的存在,霍地睁开清泓滟滟的眼睛。
却看到,玄冥的尸身尸首相接,一身墨绿的华服,沾满泥土。可是那些泥土却忽然变得闪闪发光,像金粉洒满衣裳,衣裳变得流光溢彩起来。玄冥的额心玉也忽然钻进玄冥的额心,嵌入肌肤内。闪烁着妖冶的光芒。
清芷抹了眼泪,欣喜若狂,“相公,你醒了?”
石棺忽然幻化成莲台,玄冥从莲台上醒来,看到清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