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办法再待下去,我的26岁生日我会永远记得——
我被一个人扔进了海里,而那个人曾经是我的爱人。
而这个人也在我生日这天,对我发了两次脾气。
苏倾年,这两个月看了一场好戏。
这场戏是我将所有的自尊放在他面前任由他蹂躏,任由他变着花样玩。
我真是蠢啊,蠢的无可救药。
这里是有名的海景区,交通便利,我轻松的公路旁拦了一辆出租车回桓台。
我的衣服湿了,身上的钱自然也湿了,我掏出来一张一百的给司机,他还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的接过去。
回到桓台的时候,我进房间换了一身衣服,收拾了一些行李。
虽说周一去北京出差,但是我却更早的想过去,我想去一个地方。
一个我唯一知道的地方。
我在网上订了第二天最早的飞机,从桓台离开之前,苏倾年还没有回来。
他在生气,在我知道他是谁后,我就知道他为何生气。
而他占有欲又特别的强,他不愿我说别的男人。
所以听到我昨天那样用话堵他,他肯定生气。
只是没想到,他果断利索的将我扔进海里,而且在这大冬天的。
但是他凭什么这样为所欲为的对我?当真觉得我好欺负不成?
在上飞机之前,宋之琛给我打来电话。
我犹豫了一会接起来,听见他担忧的问:“九九你怎么没来上班?”
我不想告诉他我提前去了北京,所以我找着借口说:“我昨晚生病了,睡过头了。”
我的确生病了,感冒很严重,被海水那样浸泡,不可能不生病。
宋之琛听我这样说,很善解人意道:“那你好好休息,我给你准假。”
有一个熟悉的好上司,真好。
我坐了两个小时的飞机到达北京,和上一次出差的感受不一样。
上次只是匆匆路过,而这次却让我真正的心底发颤。
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的被拔撩开。
我身上没有太多的钱,就找了一个便宜的酒店,将行李放下以后,我就坐出租车去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离北京城比较远,坐车就花了我一百八十快大洋。
澜园这个地方,就是我六年前过来寄信的地方。
我按照记忆找到曾经的那家小店。
没想到现在这里还可以寄信。
店主看见我进来,连忙起身问:“这位美女,有什么需要的吗?”
我看着门口的绿色邮箱,里面还有好几封没有寄出去的信。
我问店主说:“这个信每天是?”
“这个信每天会被收集起来,放在库存里,到一定的时间会寄出去,美女可以给自己的未来写一封信哦。”
我问他说:“这是写给未来的信,会写寄件人的具体信息吗?”
店主笑着说:“会的,难不成美女以前寄过信?”
我点点头说:“六年前寄过。”
店主问:“那你这次……”
“我记忆不太好,我想知道自己六年前住在什么地方的。”
有具体的信息,至少当时住的地方肯定会有记载。
“需要身份证哦,我们不能随便透露寄信人的信息。”
我带上的,这个不是难事。
我将身份证给他,他从电脑里抽取资料,不一会就找到了。
有当时具体的信息,而这信息就是名字,年龄和居住的地方。
我将地址记下来,拿回身份证说了声谢谢正打算离开,店主喊住我说:“美女记忆力不太好,要不要再写一封信给未来的自己?”
这个……可以。
可是不是写给我自己的。
我从澜园到北京城里,根据地址找到了当时的房东。
失望的是六年过去他已经不记得我了。
我有些丧气的从楼房里下来,没想到身后有人突然喊我的名字。
我转过头去,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大爷,头发花白,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问:“大爷,你知道我吗?”
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手心都是颤抖的,这个人认识我。
仅仅是喊出我的名字,就让我激动的不行。
“记得啊,顾希,小顾,以前经常来我家蹭饭的那个丫头,我还想问你上次从这里搬出去过后怎么没有联系过我?难不成你删了我的电话?还有六年不见,你真的长大了很多。”
老大爷质问我,有些埋怨,我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不记得他了。
我正想问他一些什么,就又听见他抱怨说:“六年前你和一群人离开的时候,我本来想给你打招呼,但当时你被他们围的严严实实,我出声喊你,你也没理会我?”
“六年前的事?什么人?”
他这两句话的信息量很大,听我这样问,老大爷惊讶问:“你不记得了?当初你刚生完孩子不久,回来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了,我也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人!”
老大爷的话如同惊雷一样,炸的我神经折断,崩溃。
我红着眼问:“什么孩子?!”
我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他的手臂,使了力气的。
他的意思是我在北京生过孩子?
他看着我的手,担忧问:“小顾你怎么了?”
我从那个小区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我的情绪低落的很。
北京又在下雪,更让我觉得孤身一人,心里冷的不行。
我回到宾馆之后,觉得心里难受的不行,跑到饭店里去喝酒。
其实我不该喝酒的,因为一个人孤身在外,遇到危险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可是我心里就是难受,就是堵的慌,就是想喝酒。
在喝的一塌糊涂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可是我没有去接。
后来又响了很多次,还是饭店的老板接起来的,我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半个小时之后,宋之琛怎么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他的表情有些愤怒,和平时的模样一点都不一样,。
他将我扶起我从饭店里弄出去,我也不知道弄到哪里去了。
我一进房间,就想吐,结果就真的吐了,吐到了宋之琛的身上。
他没有怪我,而是把我弄进浴室里,将淋浴的喷头打开。
突然而来的冰水,让我瞬间有些清醒,我瘫坐在地上哭的一塌糊涂。
怎么在宋之琛面前总是爱哭呢?也总是能哭的出来呢?
我真的那么脆弱?那么不堪一击?!
宋之琛脱下自己的外套扔在一边,蹲下身将我抱在怀里,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脑袋说:“别哭九九。”
“我没有哭。”
我真的没有哭,我只是难过。
“好,你没有哭。”
我埋在他怀里,抽噎着问他:“宋之琛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了解你九九。昨晚知道那些事再加上早上那个电话,我猜出你回北京了,也知道你不想告诉任何人。”
“可是我是真的生病了。”
我感冒了,我没有说谎。
“嗯,我知道。”
宋之琛顺着我的话说,他突然将我抱起来回到一间卧室里。
他给我拿了一套衣服,放在床边说:“先把身上的湿衣服换掉。”
我酒量好,醒来的也快,从饭店到这边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
又加上被冷水淋了,意识恢复的特别快,而我又想起老大爷下午说的话。
他说我生过孩子……生过孩子。
他说我被一群人带走。
被一群不知名的人带走,就再也没有回去过,那群人是谁?
这时候门外的敲门声响起来,宋之琛的声音传进来道:“九九好了吗?”
他啊,总是出现在我身边。
上次关小雨的事,我第一个人见到的是他。
这次我心底痛苦难耐的时候,又第一个被他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