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许问没想到的是,这一回,几个孩子的战争一下持续了四天都还没好。
这就让许问特别纳闷了。
都是半大不小的孩子,时不时会发生点口角很正常。
有时候会因为特别小的事,比如你的碗里块肉我的碗里两块肉都能打起来。
只不过打完很快会和好。
从来没像现在这样这么久不和好。
出于好奇,许问就问了下许切,毕竟许切是舅舅更大一些,而且过完生日,许切就十岁了。
十岁,变声期,许切沙哑着嗓子道:“也没跟他吵。他老显摆去游乐园玩那点破事,我们都不愿意听了,他就不乐意了。”
许问:“……”
原来吵架不分年纪,都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许问只好又去问了第方——朱美珍跟许秋石。
“就说着游乐场的事,不知道怎么拌起嘴了!小孩子口角几句很正常。你一个大人少掺和他们的事。”朱美珍言简意赅的说完,还不忘教育许问。
许问轻叹,“我倒是想管,我也得插的上手。”
话是这么说,但是被排挤的和排挤人的都不开心。
许问问了一圈算是明白了,基本上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谁也不肯先认输,所以现在四个人的感情陷入了僵局。
都拒不道歉,认为自己没有错。
过程中许问还明白了一件事,其实他们都想去游乐场。
不管是冬生还是许切他们。
冬生也不是真像许切说的那样显摆。最开始是他们是让冬生讲讲游乐园的事。
冬生呢就讲了,并且以为他们愿意听,想起来什么好玩的就讲一点儿。
许切他们一开始听得是津津有味,但是光听又看不见去不了,慢慢就烦了。
一句话说不对付,双方就开始干架。
许切没去过游乐场,是因为以前家里条件不好,这大了从魏庄搬出来,十之八九在岛上,偶尔出去也是到许闻家或者许望家。
暑假了还得去给许闻帮忙或者给许问帮忙看孩子。
元宝没去过游乐场是因为以前也穷,这两年到鹏城后,许望他们忙得脚不沾地,哪顾得上带他们去游乐场?再说鹏城现在也没大型游乐场,得去省城玩。
春生还小,去了游乐场跟夏初差不多,属于想去还玩不明白的。
许问突然有了个新想法,在彩虹岛上建一个游乐场。
为此许问召集了小只,问他们的意见:“你们想不想在岛上就能去游乐场?”
这回小只意见特别统一,异口同声道:“想!”
“行!那咱们想办法在岛上建一座自己的游乐场。”
许问不忽悠小孩,说要建游乐场,第一件事是去营部谈地的事。
岛上现在土地资源还很富裕,当初路远征画的规划图上也留一块地说是用来建公园。
游乐场可以在公园里面,这不冲突。
还是老规矩,许问负责建设以及找人运营,盈利后收入跟部队七分。
部队七许问。
商量好用地的事,许问开始研究八十年代的游乐场里都有什么游乐设施,该怎么搭建最合理。
首先,要有的就是摩天轮。
然后是一些诸如碰碰车、旋转小飞机、滑滑梯之类的危险系数很低的游乐设施。
许问坐过碰碰车,并不是像几十年后那种,碰碰车车身后有一根细细的杆子像天线一样,一直到顶上。
确定好游乐设施设备之后,下一步就是采买。
这个不会一步到位,许问电话联系罗泽民。
因为出入彩虹岛不方便,罗泽民留在了鹏城,岛上的生意都是许问在兼顾。
确切地说是郭建业在负责。
许问列了清单让许问帮忙采买。
“我给你买可以,我就想问,买回来我怎么给你运到岛上?”
“你先帮我去问问看有没有现货?很多应该是买不到现货需要订制。你联系好厂家确定好交货日期,运送的事我想办法协调。”
罗泽民痛快地应了。
许问打电话的时候,小只都在一边。
等许问挂了电话,小只搂在一起又蹦又跳特别开心。
就这么和好了。
冬生表示,想在姥姥家吃饭姥姥家住,让许问自己回家。
夏初虽然喜欢许问,但是她越来越大,需要的是同龄玩伴,也留下来。
因为春生哥哥比她大一点儿,她想跟春生他们玩。
冬生他们其实不想带夏初这个小拖油瓶,但夏初是唯一的女生,他们也不好不照顾她。
许问不管他们怎么分配,自己乐得清闲,回家给自己做了道补丁,吃完美美的睡了一觉。
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许问想了想,换了衣服到夜市上逛逛。
主要想去看看娄书杰的海鲜摊生意如何。
自打从魔镜那抄了一些海鲜食谱,高档的低档的以及适合做赠品的几种食谱。比如海鲜酱什么,麻辣蟹腿之类的给了娄书杰之后,她还没再去过夜市。
一来不太爱动,二来忙活着弄游乐场的事。
说起来一句话的事,一点点手续办下来,十天半月过去了。
也不知道娄书杰的生意怎么样。
许问远远就看见全魔乱舞。
不是,全民跳舞。
走近了发现是娄家仪带着她的几个同学穿着民族服饰跳他们的民族舞。
一群看客边吃边喊好。
许问诧异地发现娄书杰的摊子比之前大了一倍。
娄书杰掌勺,娄树生负责跑堂,娄祥生负责收拾吃完的桌子以及碗盘。
他的摊位上,每张小方桌都坐了人。
娄树伟给客人送菜,看见许问忙招呼她进来。
许问笑着摇头。
以前坐就坐了,现在坐不合适。
这桌子上都坐满了客人,也没她位置。
娄树伟追出来小声道:“我哥说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来,不能让你没有座位,所以我们还藏着一张桌子和板凳。姐,你快过来!”
许问还是摇头,“下次吧!我吃过饭了,就是来看看你们。你们这生意看起来不错?!”
娄树伟连连点头,脸上是藏不住的笑容,“我哥说多亏你给出的主意,现在我们生意特别好!最开始只有男同志来吃饭。现在,你看女同志也很多。她们不喝酒,我们就弄些果汁或者我们族特调的凉茶。免费不收钱。
哦,对,姐,你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一杯。”
不等许问拒绝,就跑去给许问倒了一杯。
许问喝过广式凉茶,不太能接受那个味道,生怕娄家的凉茶也是这样苦口,皱起眉。
但娄树伟盛太热情,她不好意思拒绝,只好结果凉茶喝了一口,眼睛亮了一下。
酸酸甜甜,有点像酸梅汤,但又不是酸梅汤有茶香味和果味,挺好喝。
见许问很喜欢喝,娄树伟松了一口气。
许问站了一会儿,见娄书杰这里的上座率很高。
不过大家都边吃边玩还有表演可看,换台率不是很高。
许问问娄树伟,“你们现在日流水多少?”
娄树伟一脸茫然:“什么叫日流水?”
许问换了个问法:“一天赚多少钱你知道吗?”
娄树伟想了下还是摇头:“不太清楚。原来是知道的,我们海鲜没什么本钱都是自己出海捕捞的,基本卖多少就是赚多少。现在我大哥做了很多你食谱上的菜,要买很多调料,还有做果茶的原材料,进啤酒和白酒。
还有我妹,她都要给她来跳舞的同学发工钱。
一开始我哥还记账,不过我们文化不高,这记着记着就乱了,分不清本钱多少赚多少了!”
许问:“……”
就想问自己一句,当初是怎么有勇气跟娄汉山打赌的?
幸好没把全部身价都压在娄书杰身上,要不然得赔的倾家荡产。
转念一想,又安慰自己,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等到一个月结束,再清算,到时候再揭晓谜底也更刺激。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
鉴于娄书杰他们是乱帐,所以到最后一天,许问提议让他们清下库存。把做果汁的原材料什么能用光的用光。
螃蟹酱海鲜酱该送的都送完,送不出去的卖掉。
总而言之,能换成钱的都不要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