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卓反问:“那他为什么不和现在的女朋友结婚,反而来找你?”
乔韶言叹气,眉毛都皱起来了:“可能是观察下来看我好欺负?气死了,真想给他几拳,把我当软柿子。”
张卓看她攥紧了拳头,笑着问:“那你怎么不打啊?你打我下手不是挺狠。”
乔韶言又叹气:“他是我大学导师的侄子,导师现在是院长,我们还算熟悉,我刚去的时候住的房子还是他帮我看过之后,我才租的,其实是个挺热心的人。几句话而已,我还是忍了吧,做人好难!”
张卓看她的样子,要是一只小狗狗的话,尾巴耳朵估计都是耷拉下来的那种:“没关系,你已经很厉害了。我比较意外的是你会回来工作,当时你出去的时候,和Fiona她们聊人生的计划就是在外面工作了,怎么会回来?”
乔韶言聊到这个事情更加颓丧:“在国外待着觉得没意思,回来发现也一样,没好到哪里去,甚至更差,说实话。”
张卓看她心情低落想安慰她,但是似乎也没有什么有效的话,两个人安静地坐着,乔韶言起来:“我们回家吧!也不早了。”
张卓指了指:“往公司走吧,车停在那边,顺路捎你。”
乔韶言也不拒绝了,这个点加班的人下班,地铁也一定满满当当。张卓没走几步就开始接电话,乔韶言亦步亦趋跟着他,好像时间又到流了,很多次她都是这样跟在他后面走,他回过头确认她没被人流挤走。
张卓替乔韶言开了门,只有出地库的那一小段是流畅的,从汇入大路就开始堵车,每个红绿灯都要等很久。张卓在等第三个红绿灯的时候,刚准备和乔韶言说话解解闷,却发现乔韶言已经闭上眼睛,睫毛还在抖动,一看就是在装睡,他盯着乔韶言想看看她能装到什么时候,反正这个红绿灯估计得变两次才能过得去。乔韶言被盯得尴尬,偏过头去,张卓也不想打扰她了,蚂蚁一样前进着,终于过了一个高架之后不堵车了,乔韶言是真的睡着了,头发都睡散了。等到了小区车库,乔韶言已经睡得靠倒在窗户上,安全带扯着她的衣领,露出大片的肌肤,张卓侧过身替她解开安全带,乔韶言醒了,车库的光昏昏暗暗,乔韶言坐直了,回笼了理智:“到了啊,谢谢。”
张卓挥手和她再见,她的头发居然是这么长,之前实习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听到她说去剪头发,现在居然有耐心留到这么长了。乔韶言如释重负地回家了,走到楼下准备刷卡才想起来包没拿,乔韶言坐在楼下试图等有人进去,她也可以进楼,等得乔韶言都觉得这栋楼都睡了。她越想越后悔,当时物业说卡可以绑到手机NFC上,她嫌麻烦一直拖着没弄,今天坐在这里算是体验到懒人肯定会吃苦,只是早或晚,再等手机都快没电了。
她觉得晚上再找张卓拿包会容易让人多想,熬到现在这个点更加不能去拿了,但是不去拿就要平白无故多花钱去住酒店,还没有护肤品可用。乔韶言已经下定决心还是去拿包,她给张卓发微信解释了一通,张卓一直没回,乔韶言到了门口给他打电话,张卓让她直接进来。她站在玄关并没有看见人,试探性地喊了:“张老师?张卓?”
张卓从楼上下来,看样子是刚洗过澡,头发也没吹干,宽松背心套在身上,肌肉线条分明,乔韶言感觉多看几眼压不住自己颜狗的本性:“我来拿包。”
张卓看她整个人都红了,说话也不看着他说,故意走近了说:“不给你,你是不是就进不了家门?”
乔韶言想了想住酒店才几个钱,要在这里这么尴尬,凑这么近做什么,乔韶言仰起头:“不给算了,我明天找物业补办。”乔韶言甚至闻到他身上沐浴后的皂香,想推开他,但是他这衣服露肤度太高了,无从下手,她只能后退了一步。
张卓以为乔韶言要说什么狠话,结果都快要夺门而出了:“等着,我去拿过来。”乔韶言盯着他背影,调整了下呼吸,等到张卓递给她包的时候,她已经平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