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来当小二吧。”关浩拿起旁边的杯子。“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肖小二。”
“噗。”喷出一口茶,“小小二?还真是当小二的料,好好看,我这里包吃包住工钱和别的客栈一样,月钱是两百文,干得好还有奖励五十至一百文不等。你看还有什么异议没有,没有就签了这契。”关浩拿出两张纸。“一式两份。一份由你自己保管,我这里是很正规的,不会诓骗你什么的。”
小丰拿着一支毛笔和一个红泥,”会写字就签名,不会写就按个手印
再说玩自己名字后小小二很有先见之明“没有。”这待遇还算不错了,“我会好好干的,小时候学过几个字。”说着拿过毛笔,在契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原来是这个肖啊,不过还是叫小小二好了,这位是我们客栈老板关浩,人很好的。我叫张丰,你可以叫我小丰,我是个厨师,那边正在忧郁的是柳墨,打杂的,还有一个跟你一样是小二的叫蔡辉,平时我们都叫他菜子,不过他在躲人,你暂时见不到了。你以后的屋子就在他隔壁,待会我带你去。”张丰算是个自来熟,很是热情的介绍着。
“谢谢,看来他真的是找了家不错的东家。”肖小二憨厚的笑了笑,不过除了一点,这里的人怎么都这么好看啊。自己在他们中间也变的突兀起来了,也越发的难看起来。看来以后找老婆的时候绝对让他们离自己远一点。
作者有话要说:
☆、每个人都有个不能说的秘密
来到回头客栈已经过去三天,三天足够让人明白自己所处在的是一个怎么样的坏境里。肖小二别的特长没有就是能够一起极快的速度适应一个地方。当然这一项也是最近才发现的,以前都没有机会发掘。
回头客栈里的人似乎都有些秘密,至于这个秘密是什么,都说是秘密了他怎么会知道。
首先他发现回头客栈的老板不一般,怎么个不一般法,那就有很多细节了,比如这个老板算账经常会算错帐,账簿上的数字是划了写写了划,数字不多的时候还好,数字一多老板就犯迷糊。所幸别人付钱的时候都是当场结清的,否则这客栈的收入都要被老板自己折腾没了。这一点要另外说明一下了,客栈其他人似乎都知道老板其实不太会算账,所以客栈定下了一条铁规不得赊账,如果遇到资金一时周转不开的,那么很抱歉请去别家。如果敢吃霸王餐,老板的另一项比较有使用价值的功用就能体现了。你没猜错,老板是个打架能手,昨天有个人穿的是锦衣华服,而且点的都是特别贵的菜,当时倒没人觉的他付不出钱,就连自己为了能够得到赏钱也是尽心尽力的伺候着,结果呢,居然敢赊账,真是伤透了我这个小小二的心了,不过老板眉头都不皱一下,走过去,拉着那人的手就用力甩了出去,“哗啦”一声,砸破桌子一张,椅子两张,当然不用担心赔不起,老板当时就说了:赶快找人回去取钱,没钱,少了多少钱银子就在他身上割几刀。说着就拿出把小刀比划了几下。那人顿时吓得魂都没了,忙派人回去拿钱。事实上,他也被吓了一跳,不会是进了黑店吧。再后来,那人自然是不愿意就这么算了的,下午,他叫了一群人过来,客栈其他人点了花生瓜子,在一旁看着热闹。而他小小二别说打架,就连看打架那也是头一次,也跟着坐在一边嗑着瓜子。小丰和小墨也不担心,两人还在打赌,看这群人能支持多久。这场打架不得不说很精彩,他自认自己眼力劲还不错,但就只能看到个影子,然后一群人倒下了。事后他才知道,回头客栈的安全措施做得很好,至少不用担心别人在店里闹事,老板只能心疼被打坏的桌椅的情况出现。当然基本上镇上的人都知道这个事情,有些客人也是因为这一点才选择回头客栈。听说有人为了逃避追杀住到客栈里,解决了麻烦之后,老板将那人的住宿费提到了一个高度,真的很高,以至于那人宁愿被追杀也不愿住客栈了。这件事挺玄妙的,是不是真的,还有待考证。好了,还是继续说老板吧,老板的长相也很不一般,先前说了,回头客栈的人长得都很好看,老板是那种比较俊美潇洒的,有时候会拿着镜子照,一个大男人照镜子,你说奇怪不,不管你觉得奇怪不奇怪,他是觉得很奇怪。还有一点,老板有时候会露出高深莫测的笑,你看,又来了,老板坐在柜台后,对着账簿笑的那个叫高深莫测。
其次就是厨师小丰了,小丰的厨艺是没话好说的,真的很好吃,比他爹做的要好吃一百倍,比他自己做的也要好吃很多很多。每每想到就忍不住流口水,先把口水擦干净。小丰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别的先不说就他不去自己房间的睡觉只去老板的房间睡觉这一点就很奇怪了。当然真相什么的还需要进一步了解。不过有一个猜测,众所周知的小丰有一张十分可爱的娃娃脸,虽然本人强调说有二十岁了,不过他相信除了他自己没人会相信的。也就说小丰的真实年龄不详,所以也有可能是老板的儿子。本人认为这个猜想还是比较靠谱的。小丰一得空就喜欢过来找老板,有些时候也会过来帮忙收拾,不过通常情况下,老板都是不允许的。不通常的时候还没遇到。看看又抱在一起了,这姿势处开始看的时候有点别扭,就算是儿子,也不能经常抱在腿上啊。不过看得多了也会习惯了,就像现在,可以眼不斜心不歪的看着,手上还拿着抹布擦桌子。小丰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容易激动,一激动手劲就特别大,老板的手就要倒霉了,通常就会有这样的戏码上演:欲哭无泪——安慰——自责——再安慰——破涕为笑。这三天每天至少来上一回,有时候他都想抱怨能不能换个戏码了。
然后该说一下门口晒着太阳的那位。柳墨,现在他也跟着小丰叫他小墨了。自己觉得吧小墨是本客栈最有秘密的一个人了。一个人究竟是为什么坐在那边一整天,小丰说是情感太丰富没处发泄正在那悲春悯秋,现在正值春季应该是悲春吧,可是这春好好的,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好悲的,来这的第一天自己就试过了,学着他的样子望天,一个时辰下来,觉得小墨真的是一个强人,一个时辰他的眼睛就酸死了,脖子也痛死了。悲春也是要有能力的。小墨很不喜欢笑,具体来讲一天都可以保持那张悲伤的脸,第二天继续保持。三天了,也没见到他笑过,就连看老板打架和小丰打赌也没见他嘴角上扬过。大概是觉得他太奇怪了,自己就会不由的多注意他。也就被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具体奇怪在哪他也说不上来,一次,他就发现小墨看着老板和小丰,脸上露出严重悲春的表情,他一度认为小墨会突然大哭起来,结果并没有等到那一刻。小墨还有一个比较奇怪的地方,他的身上有针,不是缝衣针而是那种医馆里那些大夫用来针灸用的针,他以前去医馆买药的时候看过。小墨说不定以前当过学徒,不过怎么做了打杂的。自从自己来之后,小墨做的一些事情就到了自己身上,比如洗碗,擦桌子。而他自己一直做着只扫门前地的工作。都说能者多劳,自己不是能者但多劳了,希望老板把奖金给他。
再来说说我们客栈的另一名小二——蔡辉,也叫菜子。蔡辉在他刚来的时候没出来,小丰说是躲人。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要躲人,这一点也算是一个秘密了,晚上,菜子的饭是自己送过去的。菜子人还不错,长得也是张娃娃脸,不过没小丰那么严重就是了,至少可以看出是十六七的样子,虽然本人自我介绍时说自己有二十二岁了,但是他是不会相信的。忘了说明了,他肖小二今年十八岁,他才不会承认这两个人实际上都要比他要大。菜子要躲的人就在客栈里,今天刚走,那人前脚刚走,菜子后脚就出来了。几位熟客也好奇的问他怎么这两天都没看到他的人影,才子很是俏皮地回答:吃坏了肚子,在房里休息。这句话绝对是对小丰的侮辱。老板也看着菜子,菜子立刻改口,“就是去外面不知道是吃了什么,弄的肚子很不舒服。”才子也很机灵,比如客人让他介绍菜色,他会根据客人所传的衣着,行为举止来介绍菜谱,大受好评。所以店里很多回头客都是因为菜子来的。这一点很值得他学习,不过事实上困难的很,在他看来除了粗布麻衣和丝质锦衣其他的都差不多,至于行为举止,他就只看得出粗鲁和文雅,那还是尺度比较大的时候。
刚才说的是每个人都有不能说的秘密,自己其实到没有不能说的秘密但也有一个可以说但现在又没有说的秘密,那就是他肖小二要娶七个老婆回家。
客栈里加上他这个新来的一共有五个人,现在不是旅游旺季,客人不是很多,所以不能怪他这么八卦。
“小小二,快来招呼,有客人来了。”菜子嗑着瓜子,站在柜台前说道。
对了忘了说了,自从他来了,菜子也懒了很多,虽然不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应该比现在勤劳很多的。
“不要总是叫小小二,你也快去。”关老板发话了。
“一个人总不用两个小二来招呼吧。”菜子说的很有里,肖小二点了点头,去招呼了,“客官里面请,想吃点什么,小店有……”……
作者有话要说:
☆、论老板和厨师的真实关系
竖起五指,来回数了又数,不要以为他跟老板一样是个不会算账的,好吧,其实也差不多,数字他也只会简单的算法。数数指头日子过去多久了啊,看了看天上圆圆的月亮,离家也快一个月了吧,不知道老爹有没有啃着馒头想着他唯一的儿子。
“怎么了,想家了?”菜子走过来拍拍肖小二的肩膀,“想当初我刚来那会,也是特别的想家,离了家才知道家里的好啊,好吃的好穿的,啥事都不用做,天天有人跟前跟后好生伺候着。到了这里是我跟前跟后伺候别人,要不是那件事……”
八卦信号全开,肖小二等了又等,咦,关键时候怎么可以没下文,眼看自己就能知道一个秘密了啊,“那件事是什么啊?”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哼。”菜子撇过头,又转回头,“总之,习惯就好,我现在也不是挺逍遥自在的。你啊,也别太难过了。”
“我不难过啊。”肖小二有些莫名其妙,“我只是在想我爹以后想我我也不知道,那我是当他是在想我还是不是在想我。”不想我的话我可以慢一点,想我的话其实就是在催我快点,那我还是当他不是在想我吧。“我困了,我要去睡了。”不过按刚才菜子说的有人伺候那一定是地主以上的,是有钱人啊,要好好巴结巴结,这么一想,这几天自己多干了活也没关系了,最不济奖励还是有的吧。肖小二对今天的额外收获感到很满意,打着哈欠要回房给好好睡一觉了。
“以为来了个老实人结果呢,现在的乡下孩子同样伤不起啊。”菜子摇了摇头看了看天空那轮明月,“爹啊,娘啊,你们消停一下成不,这种大范围搜索实在是有伤劳力,财力,不要等到我什么时候回去了,只能住破屋子了啊。说来问题的关键,你们咋能这么不开窍啊。”
关老板房里,两个人刚刚感觉正好,就隐隐约约听到了嚎叫声。
“浩,什么声音?”
“没事,一条疯狗而已,我们继续。”这个时候是个男人都不能听,所以关浩也就提枪上阵了。
“啊,你轻点。”
“小丰,我就是要重点,这样你才能记得住。”一室□□。
隔壁的隔壁,柳墨捂着耳朵,只怪自己听力太好了,前有狼后有虎还让不让人安心睡觉了。菜子小心你被你们家人逮到,打包送人。关浩,小心精尽人亡。忘了说一点,柳墨有毒舌功力的,只是肖小二还没有领会到。
作为一个小二你最不应该的就是木,最应该的就是察言观色,这一点肖小二正在学习中,练习对象就是客栈里的人。最近他发现了一件事情,原本他猜测客栈老板和厨子小丰是父子,可是这项推理被无情的推翻了。事情是这样的,具体某年某月某一天,就不说了。我们要知道事情的重点,重点就是,晚上客栈打样了,肖小二收拾好桌子后要拿着这些碗筷等等去厨房,顺便还要清洗干净。只是当他走到厨房门口居然发现厨房的门是关着的,要知道厨房这个地方,油烟重,都恨不得多开几个窗透透风,平时门都是敞开着的,他们端菜也方便。就算现在客栈打样了,门也应该不是关着的,看着手里的东西,要关也是由他来关的。那么这门究竟是怎么关了的?是谁关的,风太大?看了下连微风都没有的天气,怎么可能。
“不要这样了。”
他好像听到声音了,肖小二不由自主的轻手轻脚的凑上去——偷听,显然他是忘记好奇心会害死一只猫的至理名言。这声音好像是小丰的。
“小丰不是很有感觉的吗?叫的这么大声,门外的人都听到了。”
这个是老板的声音,肖小二惊悚了一下,为啥他觉得老板刚才的话是对他说的。绝对是错觉,自我催眠了几句,小小继续听。父子两个是来联络感情的?只是听这个声音怎么都像是半夜□□的猫才会发出的啊。应该也是自己的错觉吧。
“可是……可是真的好舒服嘛,你到底要不要啊,要就快点。”小丰似乎是有点等不及了,催促道,声音里透着不满。
“真是饥渴,你看它吸得我多紧啊。”关浩调笑着说道,不一会儿就传出类似撞击的声音。
“嗯,啊,你慢点啊。浩。”
…………
问号,这是虾米情况,他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了,还好没有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否则是要戳瞎双眼的。阿弥陀佛,佛祖保佑。肖小二拿着手上的东西回到大堂。
“小小二,怎么又原封不动的送回来了。”菜子问道,看着肖小二红成番茄的脸,似乎是明白了什么,“是不是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啊,我跟你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不过看你这样也是没见过世面的,在我朝是允许男子与男子的婚事的。所以如果你觉得老板和小丰的事让你觉得恶心,你最好赶快离开,否则可是要被追杀的。”
脑子有点浆糊,肖小二看着菜子。“你也喜欢男人?”
“老子才不是喜欢男人,我对男人一点兴趣都没有,老子才不要做嫁人的那个。”菜子一下子就出离愤怒了。
“我看最后一句才是关键。”柳墨戳中红心了。
“什么关键不关键的,老子喜欢女人,是真的喜欢女人。”菜子气得脸红脖子粗。
“其实我以为小丰和老板是父子关系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两个人是夫妻关系,感觉落差很大。不过老板这么做,是不是老牛吃嫩草啊,小丰还这么小,老板真的是太心急了。”肖小二有些苦恼的说。
“肖小二,平时我看错你了。你真是强人。”菜子竖起大拇指,“这么晚了,洗洗睡了。”
“确实是强人。”柳墨若有所思的看着肖小二,“其实小丰有二十岁了,老板还比小丰小一个月。”
“不可能。”肖小二摇了摇头,“老板起码有……”老板看上去也很年轻啊,“小丰肯定不是二十岁。”这一点肖小二很坚持。
“好吧,这不是关键,你不觉得他们两个关系比较怪异。”柳墨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关浩绝对是故意的,他不相信肖小二走到那边,关浩会没有发现,那么就是为了测试一下肖小二,毕竟他们几个当中只有肖小二比较普通,不过现在看来神经挺强大的,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精虫上脑了。这样说来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肖小二搔了搔头有些乱的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还好了,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我也没必要非觉得有什么不可。而且小丰和老板对我还不错,他们两个如果能开心我也会开心的。”
柳墨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扬,如果那个人明白就好了,只是他不明白。“你说得对,两个人的事也没必要去理会他人的看法。”
自己有说这句话吗?不过柳墨刚才是笑了吧,真是好看啊,“小墨,你应该多笑笑,这样客栈就会有很多人来了,我也可以收点小费。”
“你喜欢男人吗?”柳墨突然问道。
“不知道。”肖小二老实的摇了摇头,自己要娶七个老婆,等自己有钱了,看到喜欢的就娶过来,男的女的,老爹也没要求啊。不过……两个男的是怎么做的啊,刚才听老板和小丰的声音应该是很愉快的事情啊。肖小二不知道自己现在正误入歧途了。
“那你喜欢我吗?”柳墨一下变得妖艳起来,那笑容,美得让人连魂魄都掉了。那个人在意的事情太多,而自己从来不是他最在意的,那又何苦想着他,只是为什么心还会痛。
肖小二翻了翻白眼,难道是自己观察的太过分了,被人发觉了,然后小墨以为自己喜欢他,他又不好意思拒绝他,“小墨,你放心,我不是喜欢你。我只是学习一下怎么察言观色。我爹说太漂亮的人还是拿去供着吧,我只是觉得小墨很漂亮,没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