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越来越感觉到自己身体燥热,呼吸不畅。
曼殊本来就是压着他的,某个地方的强烈变化自然能第一时间感觉到。
她哈哈笑了两声,指了指帐幔上挂着的镂空银熏球,“看到没,麒麟国特产,专门对付男人的香薰,我闻了没事,你要是闻了,事儿可就大了。”
早就料到他会来,曼殊当然要提前准备好。
她的脑回路跟一般的姑娘不同,这事儿要摊在别的女人头上,一准躲着他,或者选择和解息事宁人。
曼殊却不这么认为,送上门来的,不吃白不吃,更何况,都已经吃过一回了,再吃一次他也是破戒,最最重要的是,吃他一回仇恨就拉那么满,再来第二回,那仇恨值也上不去了吧?
于是,本来要去复仇的某高岭娇花再一次被下了药脱光光捆起来,各种调教各种蹂躏之后,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生无可恋”。
吃饱餍足的女帝穿好衣服,揉了揉酸疼的腰,转过头看着双腕被捆出淤青的“小可怜”。
“小可怜”因为药物的摧残以及她全方位的放肆调教,脸上潮红久久退不下去,使得原本该仇视的眼神变得娇软无力起来。
一种保护欲油然而生,曼殊走过去,用额头亲昵地碰了碰他的额头,“乖啦,我说过只要你把清规戒律扔到一边,我就对你负责,……反正你都跟来了,那我就负责到底,嗯,回去就大婚,然后举行封后大典亲自把你接入皇宫。”
女尊国的皇后?
易白额头上青筋止不住地暴跳暴跳,迅速伸出手死死掐住她的喉咙。
曼殊还没说完的话全部堵在嗓子里出不来,脸因为缺氧而涨红。
他因为“纵欲过度”,手上力道比不得平常,而她虽然腰酸腿软,好歹也是练家子,就凭他这“花拳绣腿”,要想挣脱轻而易举,不过,她没打算动作,就不信他真敢掐死她。
感觉到他力道越来越大,准备将她往死里掐的时候,曼殊终于忍不住了,一下甩开他的手大力将他撂翻,她坐在地上,又是咳嗽又是喘气的,好不容易喝了杯水缓过劲来,“我让着你,那是因为我宠你,你还真打算弄死我啊?这是谋杀知道吗?我要是死了,你儿子也别想活。”
“胡说!”他呵斥一声,“不过才几日的工夫,哪来的儿子?”
嗯?
曼殊转过头,见他脸红得都快熟透了,让她不得不怀疑他是不是白天在船上听她瞎喊了一句,然后回过头去请教他船上的那些护卫。
眼珠子一转,曼殊道:“你又不是生过,怎么知道几天的时间怀不上?”
易白轻哼一声,偏过头去,看到手腕上的淤青以及身上的痕迹,那双眼睛里又成霜冻了。
外面传来敲门声,“陛下,是否要微臣备热水?”
是皇骑护卫统领。
其实易白闯进女皇陛下的房间,她们全知道的,不过女皇陛下提前打过招呼了,说但凡是这位来了,都不必阻拦,直接给放行,再加上刚才他们俩动静那么大,守在外面的人都红着脸听到了,这会儿谁还不知道易白已经是女皇陛下的人,所以皇骑护卫统领十分贴心地要为两人准备沐浴的热水。
曼殊点点头,“备着吧!”
热水备好的时候,有人来请。
曼殊挑眉望着床榻上的易白,那副被糟蹋过后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辛苦啦,你先去吧。”
易白本来不想听她安排的,可是他不能这副样子回自己的船上,万般无奈之下,只能暂时屈服,先去净房把自己洗干净了。
坐在宽大的浴桶里,他越想越气愤,明明是过来找她报仇的,却被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给糟蹋了,守了那么多年的精元竟然栽在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人手上,还真是,还真是……
易白沐浴完出来的时候,曼殊正懒散地靠在小榻上嗑瓜子,姿态十分的闲散随意,与刚才在他身上放肆的女人大相径庭。
见他要走,曼殊忙吐了瓜子壳,“大晚上的,你上哪儿去?”
“不用你管!”杀又杀不了她,打又打不过,……他要回家。
曼殊拍拍手上的瓜子壳,“你那么恨我,仇都不报就打算回去了?”
说起这个易白就来气,早年是因为病弱,他学不了武,后来病好了,学的全是自保招式,虽然对付一般的刺客不成问题,可要是对上曼殊这种顶级女强盗,便只能束手无策。
就在他踏出门槛的时候,曼殊轻飘飘来了一句,“离开这艘船,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不过,盖上本帝印章的男人,这天下可没人敢要。”
番外三009 承认喜欢?
易白听罢,一张俊脸绷得跟棺材板似的,转过身来阴沉沉地盯着曼殊。
曼殊挑挑眉,“还走不走?不走就过来睡觉,我困了。”
易白冷哼一声,拂袖大步离去,很快回到自己船上。
金鸥见到主子比之前下船时更难看的脸色,一声也不敢吭,吩咐担忧的众隐卫各自散去,然后他一个人留下来。
易白回房的第一时间就是换衣服,直接把换下来的那一套扔进海里——那上面有曼殊的味道。
从他那一脸嫌恶的表情,金鸥不难看出主子过去的时候遇到不愉快的事儿了。
主子自小在道观长大,早就练得一身波澜不惊的本事,细数一下这么些年,若非与主子生母有关的事情,他的情绪都不会轻易起伏,可这次……
“主子,是否要属下们出手?”金鸥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从曼殊出现以后,主子那张脸,三天一小黑,五天一大黑,就没有转晴的时候,虽然对方是女帝,可在他们眼里,得罪了主子的,那就都是敌人,管她什么身份,先收拾了再说。
易白在纠结。
如果跟着曼殊去了麒麟国,他还是照样打不过她,至于杀了她,那就更是说梦话了,可如果半途折返,岂不是直接认怂?
没想到他竟然会被一个女人逼到进退两难的地步。
“主子。”金鸥还在等着他给句话。
“先出去。”易白捏着眉心,“我想一个人静静。”
只有安静下来,他才能思考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金鸥默叹一声,关上门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