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阴气袭来的时候,冉莹莹已经同时把灵气打了出去。
  同时,把自己和娘亲用锦鲤气包围了起来。
  不让那污秽之气伤害她们半点。
  “呯!”冉莹莹倒在了床上。
  嘴角抽搐,还是太弱了!
  同一时间,那柳半仙“噗”地吐出血来。
  冉老太瞪得,眼睛都快突了出来。
  柳半仙手中摇晃铃铛的手,更快。
  眼睛死死得瞪得,眼中全是红血丝。
  手劲很大,握着铃铛的手,关节都变了形。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柳半仙摇铃铛的那只手腕。
  柳半仙眼珠子直瞪,竟有人阻止得了她的铃铛?
  回头望过去,却见是一个一身军装的男人,此时正愤怒地瞪着她。
  男人脸上有些胡渣,风。尘扑扑的样子,却丝毫没有减损他的英俊。
  这还不是她奇怪的地方,真正让她奇怪的是
  这人竟然能够阻止得了她的铃铛!
  “老二,你干什么!”
  男人正是匆匆从部队赶回来的冉夏生!
  “柳先生正在杀鬼,就要成功了!”冉老太又忍不住喊了一句。
  冉夏生整张脸,因为这句而漆黑。
  二房屋内是宓月华的哭声,喊着“宝宝”,哭得凄惨。
  冉夏生一张脸已经阴沉得跟墨汁似地黑。
  手劲一用力,竟已将柳半仙的手腕弄脱臼。
  柳半仙一张脸,顿时惨白起来。
  再用力一脚,他已经将柳半仙踢下了屋廊。
  力道之狠,竟让她直接就滚了下去,“呯”地倒在台阶下,半天起不来。
  柳半仙挣扎着想要起来,却见到那可怕的男人已经一步一步往她走了过去,要生吞活剥了她。
  “你!怎!敢!”咬牙切齿,冉夏生整个人都沉浸在怒火中,几乎燃烧了他。
  第16章 分家!(捉虫)
  “老二, 你这是想干什么?”冉老太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冉夏生却不说话,只是一步一步往那柳半仙走去。
  “半仙?迷信?”冉夏生的嘴角,挂着残酷的笑容。
  国家在打击迷信, 这个所谓的半仙, 竟然还敢在众目睽睽下搞迷信?
  胆可真肥!
  至于他娘,等下他再去收拾她。
  现在, 他就只想收拾眼前这个搞迷信的神棍!
  柳半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手里不停地掐着手诀,嘴里说:“是你娘叫我过来的, 你别把怒气冲我身上撒!”
  她怎么就忘了, 眼前这个人是参加过战争的军人?
  他身上的煞气浓得散不开。
  她手上的铃铛竟然废了。
  被冉夏生身上的煞气吞噬,竟然废了个彻底。
  她几乎要疯了。
  这个铃铛, 是她的师傅传给她的,听说是从墓里边盗出来的。
  这铃铛不惧任何东西。
  但为什么会惧煞气?
  这也是她不明白的地方。
  但, 现在最要紧的是, 别让这当兵的盯上。
  她对这个冉夏生,那真是太熟悉了。
  没有见过他, 但是冉老太一直都会在她耳前唠叨, 她就知道了。
  何况,她还算过这人的八字,那八字, 也是煞气重得很。
  天煞孤星,娶谁克谁。
  最后只会剩下他一个人。
  但当时她并没有把这话告诉冉老太, 而是说了他娶的妻子是个扫把星。
  之所以没有说实话,是因为她打听过这冉老太的为人。
  她是个儿子当宝,儿媳妇当草的人。
  虽然指有长短,四个儿子中她有所偏。
  但是儿子和儿媳妇, 终究是不一样的。
  就是因为知道,柳半仙并没有讲实情。
  冉老太一听,儿媳妇会克得儿子官运没了,自然就急了眼。
  后面,花钱都不带心疼的。
  柳半仙收钱收得心里暗喜。
  可是
  现在冉夏生回来了,她还怎么收钱?
  “我……是你娘叫我来的。”柳半仙将责任推给了冉老太。
  她怕被抓走一顿批。
  被剃阴阳头的滋味,被□□的滋味,并不好受。
  她最怕的就是当官人。
  如今看到冉夏生沉着一张脸走向她,如何能让她不胆战心惊?
  冉夏生已经站到了柳半仙面前,一只手伸了出来,就抓上了她的领口。
  “算命的?说,又在搞什么阴谋诡计?”冉夏生盯住她。
  冉夏生长得不凶,还是那种挺英俊的,但是他常年行走在边境,常年出任务,哪一次任务不是出生入死,九死一生?他身上的煞气很重。
  当他瞪着眼睛的时候,哪怕声音不高,都能够让人吓出一身冷汗出来。
  何况,他曾经也参加过几次部队里的审讯工作,对待犯人时的那种严酷手段,他都有过。
  当然,他不会真的把眼前的柳半仙当成犯人来审,但他的眼神足够吓着人。
  柳半仙手上就算再有本事,在面对一个并不怕她的充满煞气的男人时,她心里不嘀咕才怪。
  她终究只是一个凡人,并不是真的仙人。
  她怕疼,怕伤,更怕死。
  “我,我没有。”柳半仙急忙否认。
  她不敢了,再不敢乱说话了。
  她怎么知道,这个冉夏生竟然会提前回来。
  明明问过那冉老太,她明明说了冉夏生没那么早回来,起码要等到三个月以后,说不定还可能到年底才回。
  她才敢放心大胆地跟着她过来。
  如果早知道这冉夏生会提前回来,借她十个胆都不敢。
  冉夏生可是政府的人,要是一言不合,给她按一个罪名,她还怎么活?
  “没有?你骗鬼呢!”冉夏生脸已经沉了下来。
  大手一伸,已经抓起柳半仙的衣领口,将她拖了出去。
  柳半仙慌了。
  她是经历过那种运动的残酷,被人剃了头,还带着游过街的人。
  她最害怕的,就是再来一波审查,还有批。斗。
  如今,她被冉夏生提着像提小鸡似的,往院门外走。
  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双脚乱蹬,手去抓冉手臂的胳臂。
  但,冉夏生的大手,就跟一双钳子似的,紧紧地抓着她,任她怎么折腾,都松不开。
  她急了,朝那边呆住的冉老太喊:“冉嫂子,你说句话啊!是你让我过来的,你倒是跟你儿子说说。”
  冉老太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竟会那么动怒。
  她急忙过去:“夏生,你放手!听见没有!”
  冉夏生却恶狠狠地盯着她,嘴角紧抿,却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