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拦路虎眼睛里的光芒越来越凶暴,阴沉沉地问道:“告诉我,他去了哪儿?”
“不知道,他没告诉我。”马丽娅瑟缩在沙发一角,像寒冬里没穿棉袄一样,说话的声音直打哆嗦:“我,我跟他又,又不是,不是很熟,就,就认识了那么十,十来天。”
“你的意思是你还没跟他上过床是吗?”拦路虎僵冷如铁的脸皮微微松动松动,迅即又僵冷起来,沉声道:“可我不相信,你在跟我撒谎。”
“没…没有,先生,我说的都是真的。”马丽娅见势不妙,惊惶地道:“半个月前,我坐公交车的时候,有偷儿夹走了我的钱包,被他看见了,抓住了那个小偷,帮我追回了钱包,我们才开始认识的,就见过两三次面。“
“真的吗?”拦路虎眼中闪动着狡黠而狐疑的神光,右手拔出他的银白色沙漠之鹰手枪,举到马丽娅眼前照了照,狞笑道:“甜心,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肯说真话的。”
“我说的全是真话。”马丽娅吓得脸色煞白如石灰墙,娇躯瑟瑟发抖,仿佛掉进了冰窟,惊慌地道:”我只知道他的绰号叫炽天使,是来旅游度假的,别的什么不知道。”
“可我不相信,你在对我撒谎。”
拦路虎鼻尖扭动扭动,瞅了瞅马丽娅那两条纤细的大腿,又瞄了一眼不远处桌子上的几瓶啤酒,当下嘎嘎怪笑两声,嗵嗵两枪,两只瓶子噼噼啪啪的给他打爆了,水花夹杂碎碴泼溅了一桌子。
他哈哈一笑,朝马丽娅照了照枪口青烟袅袅的手枪,“甜心,尝尝这个吧!”
说完,他猛地将枪口戳在马丽娅右边这条纤细的大腿上,马丽娅痛得尖叫一声,本能地往旁边挪了挪右腿,哭叫道:“我说的句句是实话,他叫炽天使,是来旅游的,就这么多。”
“撒谎,他的真名字肯定不叫炽天使,他也不是来这里观光的游客。“拦路虎根本不相信马丽娅的话,他肯定眼前这妞跟那可恶的佬是一伙的,”一口气干掉我十几个手下,怎么可能是个游客,他来找过你,一定是很相信你,也就是说你对他非常的了解,知道的情况肯定不止这些。”
他说着话,向旁边一扭头,举起枪,又轰烂两只啤酒瓶,鼓着泡沫的酒水顺着桌沿,哗哗啦啦的往地板上流,他晃动着枪口青烟袅袅的沙漠之鹰,皮笑肉不笑地道:“看来,你的皮肉够结实的,试试这里如何。”
他猛地将枪口戳在马丽娅的左大腿上。
“嘿嘿,甜心,怎么样?滋味好受吗?”拦路虎嘎嘎的怪笑着,冲皮肉痛苦难当心里惧怕之极的马丽娅晃动晃动手上的枪,“枪口可是越来越烫了,我看你还是赶紧说真话吧,不然啦,哼。”
他又朝那边的桌子连续三枪,打爆剩下的三只瓶子,嚓地一下空仓挂机,他没有给枪换弹匣,喀地将手枪套筒复位后,转向有如待宰羔羊的马丽娅,嘿嘿地道:“甜心,这回可要小心你混饭吃的家伙啦。”
他一脸奸恶的笑意,往马丽娅跟前凑了两步,枪口慢慢地朝马丽娅的右边脸颊凑上去,马丽娅脸上光洁又嫩白的皮肉触到一股滚热的气息,条件反射地往后挪了挪屁股,但背已经抵拢沙发扶手了,退无可退,只好本能地用手捂住她的俏脸蛋。
“甜心,你搞错了,我并没有给你美容的意思。”拦路虎狡黠地大笑两声,闪烁着凶残光芒的眼睛,眼看马丽娅就要遭受更可怕的皮肉之苦了。
猛可里,拦路虎身后响起喀吱的一声,像是啃苹果或者撅断树枝的清脆响声,随即一个他非常熟悉的男人声音在他身后嗤嗤地笑道:“堂堂的一个大老爷们,欺负一个柔弱女子,不觉得羞耻吗?”
马丽娅猛地松手抬起头,一看突然出现在这屋里的那个男人,一张因痛苦和惊恐而扭曲变色的俏脸上,立时翻出惊喜之色。
拦路虎脸色悚然一变,侧头一看,一个身穿黑皮风衣,面容冷酷而俊美的青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旁,正用一支格洛克17手枪指着他脑袋。
刚才他不是逼着要马丽娅说出那个流浪汉的下落吗?这不,人家现在就站在他身旁,用枪对准他的脑袋,他能拿人家怎么样?
“找我吗?”武文涛嘴里扑哧扑哧地嚼着胡萝卜,睥睨着拦路虎,冷然地道:“不用这么麻烦了,我就站在这儿,你又能咋样。”
“好小子,你真行啦!神出鬼没,两次坏我好事,够厉害,可惜,还差了那么一步台阶。”
拦路虎腾地弹起身,举起彪悍的沙漠之鹰手枪对准武文涛脑门,速度倒是迅快,可惜,他没意识到他忽略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他的枪只有七发子弹,他刚刚已经开了六枪。
他们两人面对面用枪指着彼此脑袋。
“怎么?难不成想和我决斗?”武文涛似乎胜券在握,胸有成竹地道:“不过,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不然,咱俩同时扣扳机的话,死的人准是你。”
“别那么自信。”拦路虎傲慢地眨巴眨巴眼睛,不屑地咂咂舌头,毫不示弱地道:“我警告你,别看轻了我拦路虎,我可不是好惹的。”
“是吗?”武文涛嗤的一笑,把枪口微微向上抬了抬,对准拦路虎的眉心,冷然道:“我也警告你,如果你现在不把枪丢掉的话,我敢保证你马上就会看到你自己的坟墓。”
嘴角不屑地向下动了动,拦路虎嘻嘻一笑,不以为然地道:“我很佩服你的自信,不过,现在有个麻烦的问题,我俩彼此势均力敌,真要一起扣动扳机的话,还指不定谁先看到自己的坟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