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好奇,这个女人怎么就笃定他进得来,隔着窗,他站在牢房外面:“帮你什么?”
苏伏说:“杀了姜九笙。”
死前,还要找好陪葬,果然是苏家养出来的人,是金三角爬出来的人,不怕死,够狠。
常茗笑:“你未免高看我了。”
“你能出现在我面前,不就说明了,恰恰相反,以前是我小看你了。”她孤注一掷,说,“最后一次合作,事成,我就把你的秘密带进棺材里。”
他眼神略带了兴味:“我的秘密?”
他们是合作关系不假,却也仅此而已。
苏伏站在空荡荡的牢房里,穿一身深蓝的囚服:“秦家烂船三斤钉,不是都进了你的口袋吗?滕少爷。”
时瑾把姜九笙保护得太好,她碰都碰不到,大抵,只有这个藏得最深的男人,能与时瑾玩玩心机了。
常茗笑。
这个女人啊,精明得让人讨厌。
周三,晴,天北医院今日很多病人,高架发生了连环车祸,整个医院都忙成了一团。
下午三点,急诊室才得以喘息。
江护士揉揉脖子,这才想起中午送过来的那个病人,问旁边年长的女人:“护士长,人救过来了没?”
护士长摇头。
可惜了,还那么年轻,江护士不禁感慨。
护士长又问:“她的家属来了吗?”
江护士说:“还没有,已经在往这边赶了,最快也要明天晚上到。”
护士长想了想,神色沉重:“你先把尸体推去太平间,另外再报警。”
江护士不解:“为什么要报警?”
“脸上有指痕,周医生说很可能是他杀。”
“他杀?”江护士觉得匪夷所思,“真是可怜啊,一尸两命,她肚子里的孩子才刚刚显怀呢。”叹了一声,江护士很有感触,“我昨晚还在看她的电影呢?今天人就没了,世事无常啊。”
“谁说不是。”
江护士叹气,回头去安排尸体,一转身,看见了心外科的时医生,连忙打招呼:“时医生。”
时瑾在接电话,点了点头。
因为连环车祸,他做了一天的手术,始终能嗅到淡淡的血气,皱着眉,继续讲电话。
“嗯,手术结束了。”
姜九笙问:“顺利吗?”
“很顺利。”时瑾对护士站的人颔首,问候完,往心外科走,边问姜九笙,“今天怎么样?宝宝有没有闹你?”
姜九笙心情很好,语气轻扬:“没有,那个酸萝卜很有用,今天一次都没有吐。”
时瑾低笑,低着头,靠墙避开人群:“晚上我再给你做。”
“好。”
到了办公室,时瑾把沾了血气的衣服脱下,换上衬衫:“等会儿我过去接你。”
今天天北医院有很多车祸病人,姜九笙也知道,便说:“忙就不用过来,我自己回去。”
时瑾说好,嘱咐开车要慢点,不能离保镖太远。
她笑,说都没见过那些‘保镖’。
时瑾挂了电话后,霍一宁打电话过来。
“喂。”
霍一宁说:“苏伏要见你。”
时瑾语气淡淡的:“不见。”
就知道是这个结果,霍一宁道:“她说有个秘密要告诉你,关于你那个药。”
傍晚时分,天北医院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护士长!”
“护士长!”
江护士火急火燎地跑来护士站,满头大汗地喊:“护士长!”
护士长停下手头的事情:“怎么了?”
“尸体,”江护士大喘气,急得面红耳赤,“尸体不见了!”
护士长赶紧从护士站出来,边往外走边问:“别急,说清楚,哪具尸体?”
江护士上气不接下气,用力吸了一口气:“那个演员,一尸两命那个。”
夕阳将落,半边天被晚霞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