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狼狈,手足无措的拿了纸巾继续擦拭,他上前捉住我的手腕,对我说道:“我带你去清理干净。”
  确实是该去收拾一下清理,所以他把我拉起来的时候,我没有抗拒。
  然而孟雅儿却甩开服务生从包间里面追了出来,试图要拉扯住傅言:“你还真跟这个女人看对眼了!不准走!我不准你走!”
  傅言处在一个暴怒状态,没给她撒泼的聚会,把我护在怀里,反身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抵在走廊墙面上:“我不想看到你,最好被出现在我面前!”
  孟雅儿没有被恫喝道,反而神经兮兮的笑起来,拿起十指抚摸掐住他脖子的手腕:“你敢掐死我吗?你敢吗?就算是做鬼,我也会缠在你身边,不会让任何贱女人接近你,阿言,你是我的男人,知道吗?”
  这个女人现在的模样太过于神经兮兮了,明明她的脸色已经被掐得紫青色,讲出来的话却那么渗人。傅言也是不容人在他面前张狂的脾气,手劲越来越大,直接让她发不出声音,但她对着傅言笑,笑得阴森可怖。
  我担心再继续下去会把她掐死了,好在傅言松开手,孟雅儿捂着嗓子咳嗽,可她笑得很大声:“阿言,你还是在乎我的,你还是在乎我的,舍不得杀我!对不对!”
  “把她带走,送回孟家!”
  有在门口待命的好几位服务生,得到命令,马上过去钳制住孟雅儿,孟雅儿挣扎的还要跟过来,然而寡不敌众终是被拦下。
  “你要把我带去哪里?”
  手心被他的掌心抓住,人被拉着走,我是想着找个地方清理下头发,但他亲密拉着我的手的举动让我别扭,我想抽回手,他什么也没说,直到在走廊的一个休息室面前停了下来。
  休息室的门打开,他吩咐服务生去取一套衣服过来,服务生一走,他没让我有任何挣扎的机会,把我拉到休息室内的床上摁住坐好,再转身去浴室拿出毛巾罩在我的头上,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给我擦头发。
  “我自己来。”
  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那股不安又起来,我拿起手想从他手里把毛巾拿过来自己动手。
  “别动!”
  他沉声的命令,再把我的手给拿开,继续他的动作。
  这个男人,他怎么能帮我擦头发,这种行为又陷入暧昧不是?
  “我真的能自己来!”
  我再坚持,他干脆把我的手给捉住,俯身皱着眉头,哑着声警告:“再动我不能保证只是擦头发,你知道我做得出来。”
  严肃的表情告诉我,他不悦我的挣扎。
  我的心又在颤栗,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潜意识里面好像知道他在指什么,以至于真的就害怕得不敢动。
  他继续他的动作,我乖乖坐着。
  可是也不知道是房间太安静了怎么样,我好像能听得他心脏跳动的声音,像擂鼓点儿一样的跳动声,诡异的是,我的心跳也奇怪的跳得越来越快。
  这是不对劲的状态,我不喜欢这种感觉,便试图缓解这种气氛,开口道:“孟雅儿误会了。”
  “嗯。”
  他只是应了一声,却没有讲太多,我忽然不知道怎么继续下面的话题。
  孟雅儿和傅言应该有非同小可的关系,否则不会在被美茵带走情绪一样,一丝素质都没有的拿酒泼我。刚才那一混乱,我也没来得及做出任何抵抗措施,现下吃了亏,虽然没什么事情,心里也不大痛快。
  “她不是我的女人,你不用理会她。”
  像猜到我心里想什么一样,傅言又回了我一句。
  只是这话听着,就特别的别扭,好像怕我误会他们的关系一样。
  我咬了咬牙,再也不开口,还是期盼着他快点把头发擦完让我离开。
  慢慢的,头发没有那么湿了,他又拿吹风机给我吹了几下,空气里面散发出醇酒味道,夹杂了淡淡的洗发水味,我敏感得水量蒸发都能感觉到,最后头上一片温热,知道头发快干了。
  再接着,他把吹风机关掉,但大掌在我头发上轻揉,慢慢移到我的脸上,落在我的唇边,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触电一样,所到之处我的皮肤发麻,脑子有片刻脑子空白了。
  回过神来,他的脸庞已经近在咫尺,他扬起眉头对我幽幽开口:“你在故意躲我?”
  我吞咽了一下喉咙:“有吗?”
  “俊辉说你那天晚上来过。”
  “是你自己喝了酒,让我过去的。”
  “哦。”他抬起唇角笑了下,目不转睛看我的反应:“我有点印象,后来发生的事情,也有些印象。”
  后来……不就是指强吻我的事情?
  他,知道?
  明明谁也没有讲话,可就是空气那股暧昧越来越重,他的眼神变得很性感,放在我脖子沿至唇边的手掌,既温柔又带着一股灼热,烫得那种让我大脑空白的感觉又要起来。
  他的脸庞朝我越来越接近,大拇指,在我的唇边磨蹭……
  我奇怪的怎么也动不了,只感觉他的眼睛好像有什么巨大磁场一样,让我无法自主移开视线,好像被他的眼神给吸了进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脸庞越来越接近,越来越……
  “傅总,我有事先离开。”
  紧要关头,我费劲的偏开头,起身的时候他却把我的腰一搂,他人坐在沙发上,而我被迫躺在她身上。
  “放开!”
  他把我的腰转了一下,逼我直面向他,哑着嗓子把额头抵着我的额头。
  “你勾起了我的欲望!”
  刚才对视的时候,我差点鬼使神差的被他的眼神征服,此时他将我抱在怀里,我既害怕又受迫,羞愤的挣扎起身:“我结婚了,我有丈夫,请你别让我犯错!”
  “你一点都不像结婚的人,你没有发现吗,你很青涩!”他的眼灌入了欲望,就像猛虎准备攻击一样。
  “那是因为我才结婚一年!我已经嫁人了,我丈夫还跟你有合作,这样下去对谁的名声影响都不好!”
  我用力的吼了他一句,他猛地手一松,我差点朝后仰过去。他又把我捞回来,但锁着我腰的力道没有那么大了,眼里的热火好像降了不少。
  刚才的话一定起作用了,他大概也意识到再继续下去名声不好,所以手上的力道缓缓的散开,但仍旧是抱着我。
  我知道他在犹豫,再劝道:“傅总,你说过,男人对女人会很容易起反应,所以今天的事情我们都当是失误,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你知道……我们认识也有点久了,我相信你的为人。你是总裁,以你身份地位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对我有反应,不过是因为恰好面前的人是我。但我们不能犯错,插足别人的家庭,是不道德也不仁义的行为……”
  我一边说着,一边把他的手掰开。
  总算,再彻底把他的手拿走,我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再快步离开房间。
  心还在慌乱的跳动,快步返回刚才吃饭的包间,杨姐他们看我回来,七嘴八舌。
  “那个孟雅儿就是疯子!”
  “还是本市的名媛,品行太恶劣。”
  好几个人纷纷为我抱不平,美茵格外不屑:“说不定人家并不是品行恶劣,否则在场那么多人,怎么只针对她?”
  “你怎么能这么说林意呢?”
  “就是,还不是因为你……”
  此时我只陷入刚才傅言的话里面,无心去理会他们的争执,也无心也研究孟雅儿对我的敌意,只拿了自己的东西往外冲。
  傅言已经返回来包厢,我们在包间门口迎面再次撞见,我的心还在颤抖,努力镇定礼貌对他点了下头后越过他出去。
  ☆、第四十七章 技术如何
  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心不在焉,整个人的思绪全部停留在和傅言单独他给我擦头发的那十几分钟里面。
  差那么一点,就差那么一点,我就要被他勾走了魂。
  得承认,男人和女人在暧昧情况之下会产生肉体欲望,否则他不会想对我做下一步的动作,而我也不会差一点沦陷。
  这一次能及时止住,也把当时归根于鬼使神差的一个犯错念头,我还是很庆幸。
  只是曾经好几次和祁霖都亲密相贴亲吻,却从来没有过今天和傅言对视的那种感觉。
  怎么说呢,暧昧到了极致,大脑一片空白,好似整个世界就只剩下我跟他。
  这种感觉,到底应该称之为什么,我不清楚,很模糊,再往下深想,也仍旧想不通。
  捂了捂自己的心脏,还是跳动得有些快,无法作罢……
  ****
  再来是好几天,营销部那边没有我什么事情,设计部这边工作却有些忙,每天都得加班到晚上八九点,忙碌得整个就跟齿轮一样回去倒头就睡。
  也正因为忙碌,我也不再想那些不该想的。等到了周末,总算能放松下的时候,季婷来找我去购物。
  季婷是个购物狂,一逛就逛一整天,我也正打算去走走放松下,但这个周六是我妈动手术的第一个疗程,周六下午我去医院陪我妈,于是跟她说只能去半天,季婷一听我的打算,豪爽的说半天就半天,下午陪我一起去医院看我妈陪我一起等手术。
  做好打算之后,我们一早就出了门。
  没有医药费压在身上,我花钱也放松不少,一起去做头发,再去逛商场,花了不少钱,心情也放松很多。
  在逛到男士用品时,季婷进去店里面买衣服,据她说最近她和一个男的关系暧昧,刚好那个男人最近过生日,她打算送条领带去给对方。
  我陪她在店里面选款式,闲得无事,就看着店里面的男士用品。
  等季婷买完东西结束以后,她提着大包小包从男装店出来,稀奇古怪的盯着我:“你什么东西都没有买?”
  “需要买什么?”我帮她分担了两个手提袋,和她往去附近的咖啡厅走去。
  “给你老公买东西啊!”她把自己买的男士用品在我面前晃了晃,“我以前从不过问你和祁霖的事情,但现在我很好奇,你给你老公买过礼物吗?”
  “他生日的时候会送礼物。”
  “平时呢?”
  “平时没有,你是想跟我说怎么不学你买些衣服或者领带给他是吗?”我笑,“祁霖品味很好,他从来不让我操心这些,他的衣服和领带有很多,我再买会很多余。”
  “你们夫妻两这相处模式……”季婷听我讲完,‘唉’的一声叹气,摇了摇头没再评价,等到了咖啡馆坐下点了饮品之后,她很正式的问我:“上次发给你的邮件,有去试试吗?”
  “你还说!”说起那个邮件,我实在不好意思,白了她一眼,“你怎么能发那个给我?”
  收到邮件并没有什么,尴尬的是傅言看到了,那个尴尬的画面,现在想都不敢回想。而邮件,早就被我删掉了。
  “有什么好害羞,都已经结婚的人。”季婷同样回了我一个白眼,挤眉弄眼的鄙视我:“那可我在网上花钱买的,你还嫌弃,夫妻之道,就是要练一练,你别跟我说你一次都没有和你家老公练习,我觉得里面有一招‘老汉推车’不错。”
  我喝着东西,差点要喷笑出来,被她的一本正经给逗笑。
  和她认识这么多年,她交了不少男朋友,但骨子里面很传统,从来不跟对方发生关系,可她对这些私密的事情,说起来倒是一点都不脸红,也不知道她从哪里了解来这么多。
  她猜出来我肯定在心里吐槽她,继续叹气:“我是空有理论知识,遗憾没有实战经验,别人都说‘性福性福’,我看你一点都不注意这些,我好恨铁不成钢。”
  除了饮品以外,又上了不少小吃,季婷嘴上叹气,却吃得津津有味,只是吃得兴奋了,又突然停下来问我一句:“对了,你老公技术怎么样?”
  我想了想,上次去开房也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每一次印象都不深,能知道除了第一次有些痛以及上次被弄伤了不适之外,其他几次还是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