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李开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于是我便指着孙立堂又说了一遍,“帮助他复仇,也就是捣毁钱家化龙的鳞尸,我就把你哥哥的遗物,那块儿化龙血玉还给你。”
“哦~”这家伙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很是颓然地坐了下去,“你不想要果儿吗?那可是一个大美女。”李开山仍不死心地问了一遍。
“想啊!做梦都想!”我如实地说,“可现在不是时候,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人去死,我答应过人家的事还是要先做到的好。”
李开山这次连话也不说了,只是一个劲儿的呷着杯中的茶。等一壶茶水都让这家伙喝完了,他才郑重其事得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搁,“好吧,我答应。”
事不宜迟,随着河南古宅探险的失败,黑皮将我们一网打尽后又侥幸逃生,一切都变化的太快,又太不可思议。我们现在能够做,也是唯一能够做的就是赶快奔赴真正的鳞尸藏匿地,将那本不该存留于世的玩意儿正法。
李开山在被迫答应帮助我们后,立刻将自己的意愿吩咐了下去,当然,手下办事儿的也自然是他最心腹的儿子和陈果。
我和孙立堂被配发了相当精良的武器装备,防弹衣、钢盔、作战靴、瑞士军刀、两把短枪、一支自动步枪和一把微型冲锋枪,我的天呐!这看来不像是捣毁什么邪祟,更像是去炮火最猛烈的前线冲锋陷阵啊。
光这些装备足足就有七八十斤的负重,还不算一些零儿八碎的小玩意,天知道这李开山是不是倒卖军火的贩子。
孙立堂一听到有人能够替他报仇,更是立刻跟打了鸡血一样,萎靡的情绪顿时烟消云散,装备带的足足比我多了一半,光手榴弹、照明弹之类的就足足带了十来颗,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这让我担心不已。
抛下我们四个人在外间屋紧锣密鼓的忙活不提,李开山吩咐下指令后便躲到里间屋开始奋笔疾书。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个“军火贩子”会为此次极为冒险的行动给自己穿戴上当今世界最精良最高科技的武器装备,可当这家伙从里间屋推开房门走出来后,我还是大吃一惊。
这家伙穿了一件八卦衣,样式看着跟戏台上的装扮差不了多少,一身褐色,就连脚上踩的布鞋也绣着八卦的图案。手拿了一把桃木剑,腰间各种符文裱纸更是不计其数。背后背了个褡裢,看那布褡裢鼓鼓囊囊的,天知道又有多少不知名的道家法宝在内。
“李大师,那什么,那个从房上蹦下来踹你一脚的……”我好心的提醒他。
李开山似是早有准备,轻轻冷哼了一声,“不足挂齿,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罢了,只不过是一个精通武学的痴呆罢了,我自有办法对付他。”
如果搁一个小时前,李开山用这种口吻跟我说出这段话来,我肯定会赶紧打住他,并附带一句“您可别吹牛笔了吧”,可现在不同了,如此繁多花哨的装备,让我不得不相信他所说所讲的,就连称呼也从“老小子”变成了更为尊敬的“李大师”,我坚定地相信此行必定成功,此去必定凯旋。
等一切收拾完毕整装待发后,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多钟的光景了,此时天也蒙蒙亮了,按照我的意思是等到天黑下来,越黑风高好办事儿,但是李开山坚定地相信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要的就是打他们个措手不及。孙立堂也颇为同意李开山的观点,于是我们五个人坐上了一辆大越野。
车子箭打一般从他们的秘密基地驶了出来,我们是从这个秘密基地的地下车库发车的,等我们完全驶出地面我才看清楚,我靠!这原来是距离市区仅数十里之遥的那个漫开洼,就是我和大川来埋人头的那片地方。
不可思议,简直是不可思议,李开山把自己的秘密基地就建在了钱家人的眼皮子底下,愣是没有人发现,车子继续往前驶着,我们经过了那所现在已经荒废的加油站,还记得曾几何时我和孙立堂还在这里加过油呢。那时候孙还在为钱家卖命,现在依旧是这条路却踏上了复仇的征程,命运就是这样的爱开玩笑。
“轰隆!”身后一阵巨响,我惊得忙往后看,李开山那个秘密基地的方向升腾起巨大的黑烟和烈火。
“黑皮?他们追来了?”我惊慌失措,还是二娃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冷静下来,“没有,是我引爆的,我们不会回来了。”然后他冲我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
这一次真的是没有返徒的征程嘛?我心里打起鼓来。
我问李开山到底要带我们去哪里,河南?陕西?山西?山东?
李开山卖了个关子,说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你还去过那里,但是你绝对想不到。
我挠挠头,心说我他妈去过的地方多了,莫不是又要下天台山的地吧,那鬼地方我实在不愿去第二次了。
车子继续往前驶着,驶出了密松林上了大道,我认得出那是去城区的方向。我心说这他妈一屋子重武器再加上一个神经错位的道爷,不被拦下才怪呢。
可奇怪的很,今天并没有任何人阻拦我们,街上人也少的可怜,根本不像城区的样子。
车子驶进城区,顺着一条向北的大道驶了好久,然后又猛地往右一打轮儿,使劲了一片住宅区,这住宅区更别提了,萧瑟阴冷不提,更是一个人毛都看不见。
我心里生疑,寸土寸金的石家庄市区,怎个还会有这般地界存在,这片住宅区又是什么所在呢?
“吱~嘎——”还没容我想出个所以然来,李开山驾驶的车子已经稳稳当当停在了一所宅院的门前,“到了。”这家伙语气相当平淡地说。
我拉门走出去,抬头一看这建筑物,呦呵!我还真他妈的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