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我俩大概在空中完成了720°俄罗斯转体后,又随同着汽车直直地又摔了下来,车子也瘪了,门窗也被摔变形了。
“爆炸!要爆炸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顿时黑皮众小弟连滚带爬地从驾驶室里窜了出去,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跑,更别说拉我们一把了。
爆炸?这可咱在美国大片里见过,凡是汽车飞上天再重重地摔在地上,十个有九个都得当场爆炸。事不宜迟,那还不赶紧往外冲啊!
门窗严重变形,我就用头狠命顶着孙立堂,好在孙立堂这家伙身子骨极软,三下两下就跟蛆一样顾涌了出去,然后他又扭过身来拽我,我身子骨头硬,口子太窄根本出不去,孙立堂这家伙也是急了,“啊啊啊——”怪叫着使了蛮力,不光手腕上绑的绳子给挣断了,就连钢板的门窗都好像略微扩开了那么几公分。
我就凭借着这扩开的几公分,一使劲也顾涌了出来。
我顾涌出来后,按照电视剧的剧情先想到的动作就是卧倒,可我跟孙立堂原地卧倒了好久都没听见汽车爆炸声,这才觉摸出来,原来电视剧里都特么是骗人的!等我俩再爬起来,不敢有片刻的耽搁就朝着最黑最难以发觉的地方跑了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还是先看明白再说吧!
我俩趁着混乱钻到靠道路旁的黑林子里去,猫着腰往最喧闹的地方看去,那是载着黑皮和那老鬼的车,现在被炸的已经毛都不剩了。十几个手持冲锋枪的人在冲着人群扫射,看得出来,这是一批训练有素,装备甚是精良的特种部队。
我咽了咽口水,对着旁边的孙立堂说,“堂哥,这莫不是美国的海豹突击队吧?”
孙立堂支支吾吾着并不回答我,我寻思这小子莫不是吓傻了不成,这样想着便回头望去,头还没有扭到一定位置,就感觉脖子里一紧,有一根头发丝粗细的丝线勒紧了喉咙。这个咱懂啊,这是江湖上的独门暗器“夺命银丝”啊,这东西纯银打造,用之前丝线上提前喂好剧毒,勒在敌人哽嗓咽喉,稍微用一点劲儿擦破一点儿皮,这人见血封口当场毙命。能用得起这种暗器的更是武林江湖中的高高手。
正因为知道这东西的厉害,所以我更不敢轻举妄动。我立马把胳膊抬起来老高,“好汉饶命,好汉饶命!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哼哼哼哼……”后边是一阵冷笑,然后愤愤地骂道,“妈的,给老子押回去。”
“原来是……”我辨出了声音,刚要叫道,早有一条手帕捂住了口鼻,我眼皮一沉,立马便昏了过去。
头好痛,真的好痛。也不知道用的什么药水迷香,反正当我整个人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美美地睡上了这么一大觉,身体酸痛的厉害,不过精气神倒是恢复了好多。
我发现自己被关在一小木房子里,浑身被绳捆索绑着,大红的地毯,大红的灯笼,屏风后面是大大的梳妆台,梳妆台上还贴着那种手工专门剪出来的大红“喜”字,往里边看是缎白的隔帘儿,隔帘儿里边是象牙暖床,床上撒着桂圆、大枣、栗子、花生一类的干果吃食。
呦呵!别的不懂,这个咱懂啊!这是“早立子”,早生孩子的意思啊,这是有人要结婚啊!
可话又说回来了,别人结婚,把我特么绑在婚房里是几个意思?让我看着新郎新娘入洞房嘛?嘿嘿嘿嘿……想想还是蛮刺激的呢。
正在我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关我的那个小门儿开了,从外面一窝蜂一样地冲进一群人来。
“滴滴答!哒哒滴——”再往远处听,竟是唢呐锣鼓的响亮声,锣鼓喧嚣一片热闹。
“新郎老爷!新郎老爷!恭喜恭喜,恭喜啊!”我还在不明就里,外面冲进来的那群人早就扑了过来,这人递过手捧花,那人拿过把金剪刀来。
“无礼,混账!谁让你们把新郎官给绑起来的,不就是昨夜喝醉酒了嘛!也不至于绑起来啊!”一个总管模样的家伙一边呵斥着,一边命令手下人赶紧给我松绑。
一群小喽啰便赶紧过来给我解绳子,松绑的松绑,帮着换新衣服戴红花的又是一大堆,乱乱哄哄忙忙活活的。
我这才闹明白原来结果的特么是我啊!可这又是怎么一个因为所以科学道理呢?我他妈咋个又稀里糊涂的又结婚了呢?我在昏迷之前明明听到的是李开山那个老东西的声音,咋一转眼就又结婚了呢?莫非这家伙家里有个痴傻呆捏的傻闺女,欲强行嫁给我不成?我靠!这个做法可特么是太恶毒了!
想到这里我就大喊起来,“误会啊!一切可都是误会啊!我不孕不育,可千万别选我当新郎官啊!”我挣脱着就想往门外跑。
二三十个壮小伙子,哪里容我挤出身去,三搡两搡就又把我搡到了座位上。
“我的新郎官,新郎大爷,您怎么了这是!您说说您这是怎么了这是?昨日里还欢天喜地说什么非她不娶,今儿咋一下子就变成这样子了呢!”那管事模样的走过来跟我絮絮叨叨着。
“咋着?我昨天还欢天喜地?”我一脸懵逼啊,莫非我真是喝大了,忘记了自己的一言一行,难道我真那样了不成。
“是呀!可不咋滴!”管事儿的一口东北腔,“赶紧的吧赶紧的,马上好时辰就到了,这要是耽误了好时辰咱们可谁也担待不起,快快快,把新靴子给新郎官穿上。”
唏哩呼噜又是几个人赶紧猫下腰忙活。
“不!我不!”我大叫着,“怎么他妈就结婚了!我媳妇儿是谁啊,这咋着也得让我知道知道啊!我好歹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不能这么不明不白啊!长得多难看我也得看看啊!”
我就这样喊着,突然人群里一阵骚乱,紧接着一个细嗓门儿嚷了起来,“都让一让,让一让!新娘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