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夫人气恼,这继子就是继子又怎么可能比得上亲子,她面上冷笑。
褚凤歌暂时没说话。
“我刚刚听说凤歌又受伤了?”褚夫人看向白琳琅,也没让她坐下,直接问道。
“抓人的时候受了点伤。”褚凤歌开口说道,“这点她并不清楚前因后果,母亲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我,能说的我自然会说。”
褚夫人瞪了他一眼,“你既然受伤,她又懂医,为什么还让你和她一起出门?她既然如此不会照顾人,我这边有两个丫鬟,你日后带在身边。”褚夫人说完,已有两个丫鬟上前给白琳琅和褚凤歌行礼。
只见这两个丫鬟一个鹅蛋脸,眼神灵动,眉目娟秀,一个瓜子脸,娇俏动人,这两人姿色出众,一看就不是普通的丫鬟。
褚二夫人在一边隐隐露出几分担忧之色。
褚大夫人幸灾乐祸的看着白琳琅,心里暗骂,贱人!臭寡妇!抢她世子夫人位置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不需要。”褚凤歌冷漠中带着威严,目光沉甸甸的看向母亲。
“她照顾不好你……”褚夫人话被说完就被褚凤歌打断,“母亲,她将我照顾的很好,而且我娶她回来不是让她照顾我,而是我想照顾她。这两位丫鬟就给大哥吧!”
褚夫人神色涨红,气的瞪他,“我说给你,你是收还是不收?”
“三弟妹,母亲这也是为了你好,只是两个丫鬟,又不是通房小妾之流,你不会连这点气度都没有吧?”褚大夫人暗骂这老女人蠢笨,明显她儿子不吃她的一套,现在该逼的是白琳琅,逼他有什么用?
“母亲这两个丫鬟看上去眉清目秀,是个聪明的样子,但你送给我,我自会转手送走,你若是送给大哥,也能帮大嫂减轻负担,大哥也会记你的好。”褚凤歌直接说道。
“山弟妹……”褚大夫人还想将白琳琅牵扯进来,被褚凤歌打断,“就这么决定了。”
“如果母亲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带着琳琅回去了。”褚凤歌问道。
褚凤歌就这么带着白琳琅回去,白琳琅简直都呆了,她好像不用开口,他就帮她解决了?
这好想让她有些无用武之地的感觉。
“对不起。”回到房里后,褚凤歌第一句话说的就是道歉。
白琳琅摇头,“我又不是不知道你家里什么情况,又不是不知道你母亲和兄长是什么样子,以后你不用这么护我,母亲越是见你护我,只会越看我不顺眼。”
“她看你不顺眼没关系,我看你顺眼就行。”褚凤歌说道。
“你是不是有其他打算?”白琳琅直觉的问道。
“嗯,我想分家。”褚凤歌不会瞒着白琳琅。
“父亲不会同意。”白琳琅肯定道。
“所以才要想办法让他同意。”褚凤歌狭长的眼睛微眯,要笑不笑的样子。
第一千三百八十六章教父
白琳琅摇了摇头,这肯定很难的。不过褚凤歌也都是因为她才想着早点分家,但她总不能因为自己让褚凤歌背负什么不好的名声。
“作为兵马大元帅,我的名声太好,圣上才会更担心。”褚凤歌提醒道。
白琳琅猛的蹙眉,就像前世的三哥那样吗?虽然名震天下,却毁誉参半
“别皱眉。”褚凤歌伸手帮她抚平眉间的褶皱,“我的路,我来走,秦三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必然也能做到,从此放宽心吧!”
白琳琅眼底动容,渐渐靠在了他的怀里。
褚夫人的两个丫鬟到底还是送过来了,开始她们还是老实本分的,毕竟褚凤歌有伤在身。
待褚凤歌伤渐好之后,这两人就不安分了,正好被褚凤歌找了由头杖毙了一个,另外一个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被打死,身体都快打断了,吓得昏死过去,清醒过来时人已经神志不清了。
白琳琅是相信褚凤歌所以才没去管这两人,只是他这么做会不会给了别人攻奸他的理由?
毕竟这人是他母亲赐下来的,他就是不要,也不能给人打死了。
据说褚夫人听到这消息,当场就气昏了过去。
崇恩伯也怒了,直接让人将褚凤歌请到了他的书房。
“你为什么要将人杖毙?就算你不喜,放走,或者惩罚一顿既可,为什么要做的这么绝?你是在打你母亲的脸?还是自毁前程?”崇恩伯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父亲,你觉得我现在算不算得上一个权臣?”褚凤歌语气轻缓,眸子深处却是一抹难以遮掩的冷淡疏离溢出。
崇恩伯皱眉,沉吟了一下,不得不承认,他这个儿子确实已经超越他走上了权臣之路,他这崇恩伯身份虽高,却没有什么实权,平时管理的不过是一些不触及朝政核心的事情。但儿子不同,他已经是兵马大元帅,整个京朝的兵马有一半在他手上,还有另外一半还是被其他人平分的。总得说来,儿子算得上武官之首,只不过现在朝廷上武官势弱,他一人权力再大也有限。
“父亲有听说过一句话吗?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吗?”褚凤歌出言惊人的说道。
崇恩伯脸色凝重,心中凛然的看着他。
“如果换做武官呢?”褚凤歌轻飘飘的冷淡的嗓音惊的崇恩伯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混账!你到底在说什么?”
“父亲,我只是要告诉你,凌家为什么会势弱,为什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褚凤歌若有所指的说道。
崇恩伯脸色青白的盯着他,似乎要将他身上盯出一个窟窿眼出来。
“父亲,我的野心不是造反,您大可放心。”褚凤歌转过身,负手而立,窗外春天已经来了,树枝上绿芽生长出来,不远处池塘边垂柳青绿,一派生机怏然的景色。
京朝也会如这个春天一样生机勃勃。
“你到底想做什么?”崇恩伯心里还是不踏实,但是如今……或者说很久前,他已经掌控不住这个儿子,而且崇恩伯府若是没有这个儿子,在他离开后定是要走下坡路……
崇恩伯心头复杂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