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陆夫人当场也没多说什么,只是事后找了明承衍。
那时候陆晚歌和夏夏已经在飞机上了,明承衍就算打电话也不可能把人请回来的。
偏偏,老天不开眼,她们母女俩的航班竟然在半空盘旋一圈之后,又飞回了北城。
彼时南方是特大暴雨,北城也已经电闪雷鸣,很可能来一场大雨。
已经是晚上了,陆晚歌被困在机场,刚开机,明承衍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在机场?”他声音很沉。
她语调淡淡,“不用接,我自己打到车了。”
明承衍跟没听见她的话似的,自顾道:“我马上过去,等半小时。”
“我说了不用接,我和夏夏在机场旁边的餐厅,吃完了就打车回去。”陆晚歌微蹙眉。
明承衍的性子她是了解的,一旦她坚持,他多半就不会再说什么了,沉默是他的习惯。
果然他有一会儿没说话,她就准备把电话挂了,脑子里冒出来一个想法:哪怕冷战十年八年,他也不可能有长进的,不会体贴也不会宠溺。
明承衍原本已经出了办公室,可刚到公司门口就被一个经理急急地拦住,变天太快,他们正在进行的项目基地那儿出了个事故,别人去了怕镇*压不住。
没过十分钟,陆晚歌看着他发过来的短信笑了笑,他说有急事过不来了,其实一点也不出所料,只是有些悲哀。
这个天气打车也特别的难。
最后是燕西爵和苏安浅开车过来接的她们。
陆晚歌看了看开车的燕西爵,“不好意思啊,实在是打不到车,又麻烦你了!”
燕西爵倒只是微挑眉,不觉得麻烦,只是看了旁边的苏安浅,见她想解*开安全带,立刻蹙起眉,“做什么?”
生怕她离了安全带就出个好歹。
苏安浅无奈的笑,又十分讨好的看他,“你把安全带给人家系太紧了!我都忍了一路了没敢说,宝宝在肚子里可能憋坏了!”
明知道她胡说八道,但是燕西爵脸色瞬间就缓了,倾身过去帮她松了松,仔细确认,“舒服多了?”
苏安浅笑着点头,“要不晚上你请客吧?我好久没在外边吃大餐了,正好夏夏最喜欢美食了!”
燕西爵深眸睨了她,“我看是你嘴馋!”
她只是呵呵的笑。
陆晚歌还没说什么,燕西爵就干脆的应下了,夏夏在一旁兴奋着,连旅游不成的心情都完全被打散了。
燕西爵从后视镜看了夏夏,他也是有了儿子苏厉的人,对小孩的情感早就变了。
勾了勾嘴角,打趣:“你女儿对我的喜欢,比对明承衍还深!”
陆晚歌知道是玩笑,但她还真想点头说“是”,夏夏和明承衍一点也不亲近,所以他们作为父母很失败。
身处这样的环境,看看燕西爵,人家也有偌大的ysk,可他照样把浅浅宠在手心里,区别为什么这么大?
路上没什么可聊,陆晚歌把这些天的心情也都吐露了,现在只有跟浅浅聊这些,没别人会倾听了。
苏安浅听完皱起眉,看了一眼燕西爵,“也不是我对明承衍有意见,不过有时候男人确实比女人需要成长,尤其成家之后,我这么一听,都想鼓励你狠狠治明承衍一下了!”
虽然苏安浅和燕西爵以前也经历过起起伏伏,也吵过闹过,但燕西爵绝对有他哄人的方式。
燕西爵也不会跟她搞冷暴力,他只会脾气上来直接把她扔床上收拾服气,然后很多事也就解*开了。
陆晚歌忽然看了燕西爵,“明承衍在外边养了那么久的女人,你是他朋友,你一点不知道?”
燕西爵一挑眉,“这就冤枉人了!”
“我和明少生意往来不少,但为人处世可是互不干涉,何况,他被领养前认识的小女孩,我怎么会认识?”
陆晚歌蹙眉,“你不是做慈善的么?浅浅很小的时候不就被你盯上了么?怎么就不知道明承衍的秘密了。”
这话说得可谓是毫无逻辑。
可苏安浅一挑眉,看了燕西爵,说了句:“就是。”
老婆发话,燕西爵到嘴边的字句只好咽了回去,硬着头皮点了一下头,附和:“是,陆小姐着实是对明少太好,致使他不懂疼女人、呵护女人,还不懂宠女人,你还是冷他一段时间好了。”
陆晚歌听完怔了怔,“都说劝和不劝离,你们夫妻俩怎么回事?”
燕西爵义正言辞,“我听安安的。”
陆晚歌:“……”
苏安浅好笑。
要说冷暴力,陆晚歌绝对比不过明承衍的,他生来就跟一座冰山似的,但若说冷淡,她可以做得很顺手,就怕他没觉悟。
晚餐用得很愉快,四个人花了一大笔,唯一的男士结账,然后又把她们母女送回家,这才离开。
说实话,陆晚歌真的很羡慕燕西爵夫妻俩,反观自己,很迷茫。
把女儿哄睡之后也没见明承衍回来。
她微蹙眉,坐在客厅,灯光昏暗,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习惯快速拿到手里。
但看到是于苗来电,一下子就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