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了卧室,顺势脱了外套,把头发散了散,转向他,“一起洗?”
  明承衍刚把领带解了,指尖解着衬衫纽扣。
  也是那会儿,陆晚歌眼神几不可闻的变了一下,微蹙眉。
  他已经走了过来,不乏情意的看着她,落了一口勿,“好!”
  她愣了愣,他今晚确实不太一样,好像比平时更有味道,令人动情,也比平时要亲昵。
  难道是错觉?
  这么想着,陆晚歌的视线再次放在了他的衬衫上。
  倒是没说什么,转身进去放水,眉头轻轻皱着,在浴室待了会儿,她脑子里猛地闪过什么。
  终于知道他的衬衫哪里不对劲了。
  他走的时候,一套衣服是她给准备的,连袖口都是她给他戴上的,但是这一件衬衫虽然款式、颜色都没什么差别,但袖口没在。
  他是一个精益求精、追求细节的人,没有什么原因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把袖口摘了,甚至扔掉。
  那是去哪了?
  这种问题,她当然不可能直接问。
  两人一块儿洗澡,自然知道会有一番云雨。
  他们好像挺久没有这么放肆的欢好,洗澡成了次要。
  最后从浴室纠缠到床上,结束的时候都凌晨了,累得陆晚歌不想说话,但很满足。
  脑子里却也还想着事儿,但实在太累,还是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明承衍已经起来了,正在衣柜边挑衣服,看起来吃过早餐就要直接去公司。
  她疲惫的坐起来,看了他一会儿。
  然后走过去,抬手帮他穿好衬衫,又帮他挑了袖口。
  也是这会儿,指尖扫过那么多珍贵的袖口,蹙了蹙眉。
  明承衍低眉,“怎么了?”
  她抬眼,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好像少了一对,我记得出差给你戴上了,我喜欢那一对!”
  明承衍神色微动,低眉看着她淡笑的脸,很是不经意。
  也才薄唇微动,“兴许是在那边换衣服落下来,下次过去看看。”
  陆晚歌依旧淡笑着,看起来并不在意,重新挑了一对给他。
  早餐是两个人一起吃的,明承衍吃完就去换了鞋,陆晚歌送到门口,“开车慢点儿!”
  他低眉,“嗯。”顺势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没问她今天去哪儿,或者夏夏那边有没有什么安排之类的,走得有些急。
  陆晚歌在门口站了会儿,转身上楼。
  他昨晚缓下来的衬衫还没洗,放在洗衣篮里,她走过来拿起来看了会儿。
  看着袖子空空如也,的确没有袖口。
  想必他也是知道的,他那么仔细的人,自己的袖口没戴不可能不在意,却不确定的说可能落在国外的住宅了?
  她捏着衬衫,指尖在衣领上磨了磨。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是很可怕的。
  不知道原因,总之陆晚歌就是觉得这不仅仅是袖口没了的事情,而是他换了一件同款的衬衫,不是从家里穿过去的那一件。
  甚至她想,他那么多衣服,回来时也不可能穿出门那一套,可他穿了。
  是怕她起疑,特地穿的?却偏偏少了袖口,以为她不会在意的吧。
  陆晚歌越是想,心里越是乱,也越是确定,胸口隐约的难受。
  那一整天,她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夏夏是保姆带到学校的,晚上就带到了她姥姥那儿,她也没让保姆再过来。
  所以晚饭是她做的。
  明承衍回来的时候在家里找了一圈没看到她,最后才进了厨房。
  微蹙眉,“怎么又做饭了?”
  没错,她以前是不会做饭的人,但是结婚之后,就在那段他很受父亲施压的时候,她心疼他,逐渐改变自己,开始学着照顾他。
  学会了做饭,家里很多事情,就算没有保姆她也是可以收拾妥当的,而这些,当初陆大小姐是一样都不会。
  陆晚歌笑了笑,“这有什么好奇怪,给你做饭还不应该么?”
  明承衍又用那种很深情、又透着不明意味的眼神看着她,终于走过去从身后拥了她,“跟着我是不是很辛苦?”
  她笑了笑,“哪有?跟喜欢的人在一起是很多人求不来的幸福!”
  他略微阖眸,下巴轻轻落在她肩上,呼吸有些沉、有些深,“都说男人娶了老婆,应该把她宠在手心里疼爱,不是让她跟着一起辛劳,我还是不够好!”
  陆晚歌皱了一下眉,又转过身看着他,笑着,“我可告诉你啊,当初我主动缠着你的时候就想好了要跟你经历任何事,所以呢,你可千万别想着什么对不起我、给不了我最好的生活之类的烂理由就想甩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