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代似乎还想说什么,我已经拉开车门坐进去:“我要挂电话了。胡林她应该也在汪晓东邀请之列,我想问问她今晚有没有见到戴秋娟。”
估计张代也急着联系李达,他倒是干脆同意让我挂掉电话。
把车打着火,我单手握着方向盘一边倒车一边再给胡林打电话。
电话铃声差不多响完了,胡林才接起来,她的声音里带着些酒意的含糊:“唐二,这么晚打来,有啥关照?”
我听得出胡林的情绪很是低落,可我这时已经无暇顾及,我急急问:“胡林,汪晓东今晚生日,他喊你吃饭了吗?”
胡林很快:“喊了。我刚从这个二流子富二代的生日宴会上出来,很恢弘很盛大….”
我知道我这样不礼貌,我还是按捺不住打断了胡林:“胡林,你见到戴秋娟了吗?”
真的反应特快,胡林刚刚还涣散着的声音马上敛成一束:“刚开始有见到她。但她是汪晓东下属,她跟我不在同一个包厢吃饭,后面我在ktv没看到她。怎么,戴秋娟有什么事吗?”
像是有鱼刺梗在咽喉,我把车开得飞快,压制住越发焦灼的心情简单再把事情陈述一遍。
寂静听完,胡林的语气里满满皱意:“唐二,我们今晚确实是在洲际大酒店吃的饭,但饭局九点之前就结束了。”
我马上接茬:“你现在离洲际大酒店有多远?”
胡林的声调里皱褶更浓:“吃完饭汪晓东过来晃了一下,说他在附近订了ktv总统包,让我们都去,去的都有红包,我就跟着去了。派完红包没多久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拿了红包自觉没趣,就自己出来了。我现在在公交车上,快回到沙尾了。不然唐二你赶紧打给汪晓东试试?他资源广,怎么的都好过咱们干着急啊!”
被胡林这么一点,我顾不上那么多,猛踩油门再拨汪晓东的手机号,然而他的电话也是暂时无法接通!
焦灼锥心,我下意识看看自己的手机电量不太多了,我也不敢再放肆再做无用功。
在万般煎熬下,我终于抵达洲际大酒店的停车场。
我刚刚下车,那个躲在暗处不敢与我正面交锋的怂货,再次通过戴秋娟的手机给我发了个信息:不要去酒店。地点转移了,你往前面走五百米,天桥过马路会有人来接应你。只要你来,我会把戴秋娟原封不动还给你。
我对这番操控厌恶到极点,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
咬咬牙,我把这个信息截图发给张代,一边给他在微信上更新自己的实时地址,一边朝光线越发暗淡的天桥奔去。
跨越了天桥,气喘吁吁的我还没来得及换一口气,旁边的花木丛处忽然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际,我警惕地正要转身,有张宽厚的手掌突兀从后面捂上来,我下意识将鼻子一屏,却还是吸入了少量的不明气体,天旋地转下我的身体顿时软绵绵的往后倾倒,只觉眼前一黑。
吸入的气体不算多,我还有意识残留,身体却软绵无力被人架着往前,最终被塞进一辆车里,也没晃荡多久又被拖了下来。
我的眼睛还是无法睁开,我只能通过不断灌入耳膜的声音来判断,此刻的我应该是身处在一处还算热闹的城中村某处。
然而我还没来得及从那些杂乱的声响中分析出我到底身处何处,就被人粗暴架着一直上楼梯,好像是走到了八楼,架着我的人才停住脚步,硬生生往我的嘴里面灌水。
那些冰冷的水顺着喉咙而下,让被捂住嘴巴快要窒息的我连连呛了几下,直呛得我面红耳赤,也把越来越多的意识呛了回来。
我的眼睛里开始有光线弥散进来,可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楚周边的一切场景,就被人狠狠往前一推,我顺势跪在了地上,身后一阵关门的闷响,震耳发聩。
膝盖撞地带来的钝痛感,让我涣散的意识更多聚集起来,我勉强撑着作势要站起来,无奈膝盖痛得要死,我呲牙努力几番最后以一屁股摔坐在地上告终,我再咬咬牙摸了摸口袋,手机已经不翼而飞。
我正一筹莫展之际,一阵粗重的呼吸声传入耳际。
循着这个声音我拼命抬起眼皮子望过去,我竟然看到了汪晓东!
他正呈大字样倒卧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他的脸往后仰得太过,我看不到他的神情,只见到他正不耐烦地用手不断扯着衣领。
逻辑一阵阵的混乱,我没有余力再细细将今晚的境况分析一次,而且又因为汪晓东之前确实有好几次抢戴秋娟手机给我打电话的前科,在先入为主的意识支配下,我用手叉着腰让自己的身体直起来一些,扯开嗓子大声质问道:“汪晓东,今晚这一切全是你的恶作剧?戴秋娟她到底哪里去了?”
完全与以往打鸡血般的状态不一样,汪晓东的身体缓缓挪动着,他好一阵才让身体正起来一些,他慢悠悠地直起脖子来,他的目光朝我这边投过来,眼眸里却是一阵让我陌生的涣散,他皱了皱眉,声音很是含糊:“戴秋娟?吃完饭她就回家了啊。”
我半信半疑:“她真的回家了?你确定?”
还是慨然不动坐在沙发上,汪晓东更不耐烦地扯着衣领子:“我骗你干嘛?她吃完饭就跟拓峰几个文员一起去坐公交车回家了。”
我觉得眼前这个汪晓东有些怪异,可担忧着戴秋娟安危的心情它凌驾在所有情绪上,而他此刻说的那些话我半信半疑,我必须要确定一下我才能放心。我依稀是记得戴秋娟楼下保安亭的电话,我给那个保安亭打过去求他们帮我去看看戴秋娟到底在不在家。
于是我咬咬牙忍住膝盖上还没消弭的钝痛感,拖着站起来走到汪晓东的身边去,朝他伸出手:“汪晓东,你手机借我打一个电话。”
完全是慢半拍,汪晓东就像蜗牛似的左边口袋摸摸,右边口袋再摸摸,他抬起眼帘再用那些涣散的目光斜视我:“手机,没带。”
停顿了十几秒,汪晓东扯衣领的幅度更大,他更是不耐:“你到我家里来做什么?你这会儿不是应该跟张代那混蛋在一起吗?”
循着汪晓东这话,我大脑一个激灵撑开眼瞳四处环视,那些斑驳老旧掉灰的墙,和除了这张沙发之外,其他都算是上了年纪的家具,都无比昭示着这里的所有一切跟汪晓东这个富二代的身份格格不入。
越发察觉此刻汪晓东的异常,我看到老旧的茶几上刚好放着几瓶矿泉水,我赶紧抓起其中的一瓶拧开递给他:“汪晓东你喝点水清醒一下,再看看这里到底是不是你家?”
没接我递过去的水,汪晓东原本散光着的视线慢慢敛成一束,他死死盯着我看了一阵,他突兀舔了舔唇:“唐二?”
我还没反应过来,汪晓东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将我往他身上就是重重一拽。
措不及防下,我被汪晓东拽得大半个身体摔在沙发上,大腿刚好撞到茶几的边角,疼痛再次来袭,我手上握着的已经拧开盖的水飞溅出来,蔓延着被我的衣袖急剧吸附着,凉意从手腕处寸寸上升,它们的功效无疑于一桶寒冰,让我在顷刻间茅塞顿开。
戴秋娟应该真的如汪晓东所说的那样,吃完他的生日宴就回家了,她之所以一直没有给我回复,那是因为她的手机被换了,或者是被人拿走了!
制造这一切的那个人,真正的目的就是想把我引到此处和汪晓东关在一起。
彼时在我眼前的汪晓东,他的成色很可疑!他的神志分明是不清醒的!
而此刻他浑身的滚烫,以及眼眸中越发闪耀着电光火石的躁动,更像一把亮铮铮的刺刀,直将我身上仅剩的一丁点镇定刺得七零八落。
我很确信清醒状态下的汪晓东,他嘴巴再花再欠也断然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然而,这会儿神志涣散的汪晓东他的行为却可能会像一头失控的野马。恐惧就像是大海上的浪花,越聚越多,我提高声音喝:“汪晓东,你清醒点!”
但,汪晓东就像是没听见我说话似的,他的目光越发炙热,那里面的兴奋仿佛要满溢出来,他急匆匆粗暴拖拽着,把我的身体往沙发上正了正,他飞快地伏了下来,他的嘴巴随即要贴住我的唇。
汪晓东的身形跟张代的没有太大出入,他甚至比张代还稍微要重一些,被他这般压着,我根本动弹不得,我只得不断蹬脚挥手,和把脸侧来侧去的,妄图逃脱汪晓东的入侵。
在我跳线般的躲避下,汪晓东几番落空,他的瞳孔被欲望侵扰得越发空洞,他粗暴将我的手重重塞到我的腰下压着,他的手两两捧上来覆盖住我的脸颊,他死死盯着我:“唐二,我做梦都想试试跟你做是什么感觉。”
内心兵荒马乱得犹如正在历经一场混战,我更拼命地一边挣扎一边扯着嗓子几乎是用吼的:“汪晓东,你快从我身上下去!”
这次倒是把我说的话听进了耳里,但汪晓东宛如被鬼上身中邪了般,他加重力道将我的脸禁锢着,声音越发含糊潦草:“唐二,我知道不知道我努力说服自己把你从我心里面赶出去,到底有多难?这很难的你知道吗?这无疑相当扼杀我你知道吗?”
用力扯了扯我的外套,汪晓东的手一路游走着,在我的锁骨处停留住:“有很多个夜晚我想象你被张代压在身下,你光溜溜被他抱着用力冲撞,我都会彻夜失眠你知道吗!我每每想到你在张代的身下承欢我就感到恶心。可即使如此,我还是想拥有你。就像那混蛋那样拥有你那样去拥有你。”
我本来想蹬蹬大腿,汪晓东却以极快的速度,将我的大腿也扣押在他的禁锢里动弹不得,他的声音更模糊:“我快要憋到爆炸了,是你主动送上门来的,我不会对你再客气…”
说话间,汪晓东的身体往前提了提,我在一瞬间感觉到有个坚硬滚烫的东西,抵在了我的大腿根部!
☆、第221章 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那么奔放
再挪动着身体蹭了几下,汪晓东放在我锁骨上的手,就像是被拉弓散出去的箭,根本收不住的钻进我的衣服里一路往下,就要抓到我的胸部上!
恐惧和羞臊并驾齐驱,就像是一枚炸弹炸碎了我妄图用沟通将汪晓东拉拽回来的希望,我咬着牙,迸发出浑身的力气把手抽出来,我已经顾不上那么多,我直接挥起来朝着汪晓东的脸上就是狠狠摔上去:“汪晓东,你冷静点!”
汪晓东被欲望挤压得有些狰狞的脸上,瞬间多了个暗红的五指印,他吃痛,他贴在我身上的手滞了滞,进攻的动作暂缓下来,他再次用聚焦成一团的目光直视着我:“我浑身都快烧起来了,唐二,我真的特别想要,给我吧,就这一次,我们就做这一次。”
因为不敢有任何松弛,我的眼睛从刚刚到现在都不敢瞌上,这样勉强自己不断瞪视着,我的眼睑一阵阵的发涩,眼眶止不住的发红,我的声音因为慌乱而变得微颤:“你可能是被人下药了,你喝点水,你赶紧喝点水,说不定就能清醒过来。”
咬住我的话茬,汪晓东的嘴角抽了抽,他似乎在拼命忍耐和压制着什么,他从牙缝里面挤出几句:“相反我很享受我现在不清醒的状态,因为我汪晓东在清醒的情况下,我压根不敢动你一根手指,清醒状态下的我就是个孬种!你要是没有个心理准备,我可以慢一点,但我就要。”
他顶在我大腿根部的炙热依旧,这让我的牙齿开始打颤:“汪晓东,我一直把你当朋友!就当我求你,你不要这样….”
我的话还没说完,汪晓东却像是疯了般覆上来,他的唇就像是狂风暴雨般落在我的脸颊上脖子上,我拼命躲避却无路可逃,汪晓东的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领再用力一扯,寒意刚露,他炙热滚烫的肌肤很快填补上来,将我灼伤,也彻底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
宛如旁若无人,我撕心般啕嚎大哭起来。
在我的眼泪喷射里,埋头将唇在我脖子上肆意撕咬的汪晓东,他终于彻底停住了动作,他瞪大眼睛与我对峙了将近有三分钟,他的眉头深皱着含糊嘟哝一声:“哭什么哭。”
然后他终于从我的身上翻滚下去。
没有琢磨力道的轻重吧,汪晓东滚下去时磕到了茶几,他的嘴角抽搐着,脸上展露着痛苦的神色,他睥睨我一眼后,随手抓起一瓶矿泉水急急拧开猛的往自己嘴里面灌。
那一瓶水很快见底,汪晓东还嫌不够,他再次拧开另外一瓶,又是疾疾喝了个精光。
打了个饱嗝,汪晓东用手团在他的眼窝子处朝外不断揉挤好一阵,才缓缓停下手来,他的理智似乎有大半回到身上,他斜视了我一眼:“你穿的都什么鬼。我以前都不知道你那么奔放,出来连个胸衣都不穿。”
被汪晓东这么一戳,我才猛然我确实是急着出门,连个衣服都没换,再想想刚刚他的手差点就袭上了我的胸,我的脸顿时烧个滚烫,我急忙扯了扯自己的外套往前裹了裹,擦掉眼角的豆子之后,再双手环抱在前。
嘲弄般地笑笑,汪晓东把目光随意向四周转了转,他很快骂了好几句:“我艹,哪个傻逼把老子弄到这种破地方来!老子要出去了,肯定把那些傻逼大卸八块,我艹,这破地方也配得起我这尊贵的身份!”
见汪晓东总算恢复正常,我理了理混乱的思路赶紧再跟他确定:“汪晓东,你刚刚给我说戴秋娟晚上吃完饭就回家了,这是不是真的?”
朝我翻了个特大号的白眼,汪晓东不耐烦说:“我艹,你问来问去都是这个破问题,你无聊不无聊!”
停了停,汪晓东的眉头皱起:“有人告诉你,戴秋娟出啥事了?你才跑到这里来?”
我用手撑着沙发的边缘,忍着膝盖大腿上的钝痛站起来:“是有人拿戴秋娟手机联系我,说我不来就找人招呼戴秋娟。我是被人捂得晕乎乎送到这里来的。”
一边说话,我一边径直往前走到门边握住门柄用力连连拧了几下。
颓然把手放下,我郁闷无比:“靠,这门果然被反锁了!”
也是摇摇晃晃站起来,汪晓东用手撑着额头,他睥睨着我,他慢一拍的这才接我上上茬:“你这个傻逼!戴秋娟来参加我汪晓东的饭局,你觉得有人敢在我的饭局上动她?你脑子就是进水,活该你像个白痴似的被人耍!”
越到此刻,我越坚信这会儿戴秋娟一毛钱的事都没有,她估计正在家里苦思冥想着她的手机到底哪里去了。
这个想法,让我风声鹤唳高高悬挂着的心暂时有片刻安宁,再面对着汪晓东的装逼,我终是有心情吐槽:“你省省吧。都有人敢动你,把你弄到这里来了,你还拽个球啊拽!”
停了停,我用手拍了拍厚重的钢门:“有那么时间吹牛,还不如想想怎么把这破门打开。”
循着我的声音,汪晓东走得踉踉跄跄,他好不容易走上来,他也如我那般用手拧着门栓好几次,他松手之后抬起脚就是一记狠踹:“艹,哪个狗日的傻叉玩意把老子反锁在这里。狗日的!给我开门!”
回应他的,只有一阵震耳发聩的闷响。
瞅了瞅我,汪晓东抓了抓自己的脖子:“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工具,把这破门撬了。”
几分钟后,空着手回来的汪晓东有些讪讪的:“这果然是个破烂贱的死地方,连根筷子都没有,还别提有啥工具。”
虽然我早在汪晓东慢悠悠晃过去找工具之前就能想到这样的结果,可当这彻底证实,我还是郁闷到无以复加,我扫了汪晓东一眼,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再找找,看看你手机有没有在你身上?”
手反复在各大口袋处摸索了几分钟,汪晓东两手一摊:“屁都没有。”
好吧,纵使我很失望,但眼前的汪晓东至少恢复正常了,起码现在我和他待在一起没有什么危险啥的,危机解除我的紧张终是松弛下来,我有些颓然靠在门边上:“这里应该是八楼,就算有绳子我们也不好从窗口下去,只能是等了。”
汪晓东靠在另一边,他用手再摸了摸口袋,又是无比烦躁骂骂咧咧:“艹,连盒烟都没踏马的留给老子,老子要抓到做这一切的傻逼,老子就艹他全家!”
骂完,他眼皮子瞎乱抬了抬在我身上乱扫:“你不是说你被人捂得晕乎乎丢这里来的,你又怎么知道这里是八楼?几天不见,成仙了都?”
在汪晓东这串胡乱扫射里,我下意识将抱在胸前的手往上挪了挪:“被架着上楼的时候我有数阶梯数。走过的阶梯总数除去楼层阶梯基数,得出的就是层数。误差不大。”
嘴角往下一撇,汪晓东很鄙夷蹦出几个字:“傻叉书呆子。”
停顿几秒,他目光敛了敛,转向别处,嘴里没句干净话:“麻痹的,我今天过生日,本来该找七八个美女回家喝喝酒好好玩儿玩儿,现在因为你的缘故,被弄到这里来。唐二你真踏马的是一把名副其实的扫把星,反正只要你在我面前晃,我的好运气就踏马的被你晃得丁点不剩,靠!倒霉!”
虽然我还无法揣摩透将我送到这里来的幕后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将我和汪晓东丢进这个房间里凑一堆,可我直觉这会儿被针对的人绝对是我。
有些尴尬,我嘿嘿干笑一声:“像你这样的富二代,也不用等生日才能约到美女嘛,这….”
汪晓东用力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我就喜欢在生日这天玩个7p或者8p庆祝庆祝,平常时候我瞅着一堆蠢货女人在我眼前跑来跑去的我心烦,不行啊?妈的都怪你,把我这个好端端的生日给毁了!”
自觉理亏,我没怎么好意思给汪晓东怼回去,我只得再干笑几声,就此沉寂下去。
在沉默的沉浮里,我想到我因为抱着过分的担忧而枉顾张代的劝说,这会儿我的手机还不知道被人弄到哪里去了,我和张代这算是彻底失联了,指不定他现在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正焦头烂额掘地三尺的在找我,还各种脑补我遇害的画面来自己吓自己。我的心,再一次被揪提起来,烦躁翻涌而至席卷全身,有些无力支撑,我贴着钢门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有些木然看着前方,思绪混乱成一锅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