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昀佑因为拓雷和羞月狼狈为奸算计苏小落,最近没少上火,现在事态逆转,他们不再被动,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西毓使臣,你们启丰没有权利关押别国皇子吧!”
“拓雷皇子别急,我们会给西毓皇上写国书的,把你在启丰期间所作所为讲述一遍的。你是别国皇子应该受到礼遇不假,但是在受到怀疑的时候擅自逃跑的话,我们是有权处置的。”尚熠还怕他不逃呢!
“我们相信羞月郡主一定会把知道的事情说出来的,端王爷一定知道怎么做对王府最好是吧!”
“我不会让你和苏小落如愿的我这辈子已经毁了,大家作伴都别想过好日子。”
尚熠摇头:“这件事没有结果的话,损失最大的绝不是我和小落。皇上臣觉得这件事一定要严查,让那些心术不正的人知道,启丰抵制这种巫蛊之术的决心,此风不能涨,一定要彻底消除。
“从现在起,羞月郡主待在玉宁宫偏殿,没有旨意不得踏出宫门一步,端王妃可以陪着羞月郡主住在宫里,顺便劝导她。
拓雷皇子待在驿馆,想离开的话请拿出这件事于你无关的证据,不然的话只能暂时待在驿馆,等我们和西毓皇上商量好处理办法拓雷皇子才能离开。”姬昀佑说。
“凭什么只关我,说不定这件事是尚相为了脱身自己安排的呢?还有那个上官神医,他也有嫌疑啊!”
“我对付尚相能得到什么好处,你说,你说啊!其实这事的真凶并不难查,想让蛊虫找准目标,受施蛊人控制必须有人喂它们心头血才行,我们三个人谁的血能融入蛊虫身体,谁就是操纵蛊虫的人。”这还是在马车上尚熠教他的办法,那个家伙当时说过这个办法也许能救自己一命,看来真被他说中了。
拓雷皇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刚站起来的羞月郡主瘫倒在端王妃身上,他们俩都用心头血喂过蛊虫,如果真验血的话不就暴露了吗?
姬昀佑冷哼一声,这事还用查吗!从两个人做出的反应就可以判断,蛊虫的事情肯定和她们脱不了干系。
“臣觉得现在就应该验一下,这件事早一天解决,大家就能早一天安心。”尚熠趁热打铁说道。
“本皇子是客人,你们这样做过分了吧!”
“拓雷皇子反应这么激烈,如此的不配合,难道是心虚?您不肯验血也没关系,那就一辈子待在驿馆里吧!”
上官宏钰拿起匕首在自己手指上划了一下,两滴血落入碗中,接下来发生了神奇的一幕,他的血从两只蛊虫身上滑落流到碗底,两只蛊虫依旧是近乎透明的,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
“两位请吧!谁先来!”上官宏钰拿着匕首又开始嘚瑟!
“皇上,皇上我是受了拓雷皇子蛊惑才……他说用心头血喂过蛊虫再种到尚相身上,他就会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人了。”
“羞月郡主,你别在这里胡言乱语,蛊虫是你弄来的,你自己承认就好了,干嘛拖我下水!”
“这两只蛊虫明明是你从西毓带来的,我一介女流之辈,去哪弄这么奇怪的东西去。”
尚熠和上官宏钰对视一眼,这回好了拓雷和羞月狗咬狗,他们只要站在旁边看热闹就行,什么都不用做。
端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扇了女儿一巴掌,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啊!
“沈统领暂且送拓雷皇子回驿站休息,拓雷皇子等你想通了选择验血或者拿出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的时候,可以派人给宫里传个话,其他时候只能委屈你呆在驿馆里。
你放心我们马上起草国书送到西毓去,等你父皇有了回信,一定派人去驿馆通知你。”尚熠展露的明明是一个无比和煦的笑容,在拓雷眼里却比嗜血的冷笑更渗人。
他不想被圈禁,他想回到西毓去!
见拓雷站住,尚熠问:“拓雷皇子是想验血了,还是准备说点什么?”
“你们不用给我父皇去信了,我承认敏月郡主的蛊虫是我下的,我愿意给出补偿!”
他地话音刚落,尚熠飞起一脚把人踹出几米远,拓雷后背重重撞在柱子上,鲜血顺着嘴角流到衣服上。
“拓雷你终于肯承认了!想补偿小落是吧!八十八抬货真价实的赔礼送来,我们就考虑放你一马!”
“哈哈……哈哈……”满嘴是血的拓雷大笑出声,他还以为尚熠多清高呢!原来也是爱财的,早知道花些银子就能把这事摆平,自己也不会被吓的直冒冷汗了,后背的衣服都湿了。
以姬昀佑和上官宏钰对尚熠的了解,他可不是那种为了银子就会忍气吞声的人。
“好我这就回去准备!”
“赔偿的单子我明天会让人送到驿馆的,记住按照我要求准备。还有……麻烦拓雷皇子按个手印,你出了御书房翻脸不认账的话,还要继续纠缠,你闲着没事有功夫折腾,我们可忙得很呢!”尚熠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纸,递到拓雷面前时捉住他手让上官宏钰用银针扎一下。
上官没明白尚熠什么意思,后者干脆拿来上官宏钰银针刺在拓雷手上。
血珠子被尚熠抹了一下,迅速按在纸上,一个鲜红的血手印就完成了。
“尚熠,你欺人太甚,让我按的是什么东西,我要看一下!”拓雷没想到尚熠动作这么麻利,不仅事先准备好了认罪书,连按手印的事都想到了。
尚熠让两个太监按住拓雷的手,把认罪书拿到离他脸一拳远的地方让他看仔细。
“放心,没写其他条件,只要你出够八十八箱赔礼,以后再也不要来启丰,蛊虫的事情就可以一笔勾销了。”
“那和亲的事呢?”自己也是带着使命来的,完不成任务回去不仅父皇不会满意,那些兄弟也会嘲讽自己的。
“只要端亲王和羞月郡主没意见,我相信皇上还是愿意成全你们的,至于别人……谁会愿意嫁给一个对别人下蛊的人呢!”尚熠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