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
听到陈川的话，段飞有点蒙，这电话怎么和自己扯上关系了？
“段飞，”陈川笑道：“当时罗浩强给我打的电话，就是关于你的。他当时刚刚和你较量完毕，将整个过程都说给了我听，还大赞你的实力，称你已经有了a级的硬实力，还说我眼光高。”
段飞还说不解：“前辈，这好像也没什么吧？你怎么就从中想到了我和晶体有关呢？”
“首先，你的实力足够强，附和我们寻找的标准。第二，你是突然冒出来的，之前你为什么会躲起来呢？应该是心虚。第三，你想离开，哪怕要和罗浩强打一架，也要离开不可，这说明你有着特殊的原因，比如想带着晶体离开。”
陈川微笑道：“有了这三个理由，足够我怀疑你了。当然，也只是怀疑而已，还不足以确信晶体就在你的身上，所以我之前才会诈你一下，没想到你小子果然年轻，居然直接上了当……哈哈！”
看到笑的牙花子都露出来的陈川，段飞也是一阵无奈。
真是的，这人老了果然成精！
“前辈，这件事知道的人多吗？”段飞没好气的道。
“只有咱们两个。”陈川笑道。
“那还好。”
段飞轻舒了口气。
“放心好了。”
陈川拍了拍段飞的肩膀：“这件事就算传出去，也不会有什么你担心的后果。如果你还保存晶体的话，可能会面临一些压力，但现在你的晶体已经给我了，你没事了。”
“那前辈准备怎么处理这枚晶体呢？”段飞问道。
“当然是交给凌烟阁了。”
陈川说得理所当然：“我已经有了风系种子，这晶体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还是交给国家吧。”
“这么说你不就吃亏了吗？”
段飞惊讶道：“你可是交易了一枚寒冰种子给我的。”
“你觉得我会吃亏？”
陈川笑的神秘：“段飞，将晶体交给凌烟阁，国家可能不亏，但我肯定大赚！”
段飞呆了呆，似乎明白了什么，无奈的摇摇头：“果然，世界都一样。”
他的话被陈川听到了，但陈川自然以为段飞说的是本世界，所以哈哈一笑，也没有在意。
“对了段飞，”陈川看着段飞道：“你的实力已经到了a级别，小领域领悟的怎么样了？”
段飞摇摇头：“前辈，我有自己的路，暂时不会考虑小领域的。”
陈川一愣：“自己的路？踏入a级的路就这一条啊，你还有其他的路？”
“是的前辈。”
段飞深深吸了口气：“我修炼的功法有点特殊，给了我不少的启发。”
陈川好奇的看着段飞，半晌后点点头：“那好吧，我也希望你能有新的发现。”
他看向远方，目光变得有些深沉：“说句实话，小领域这种东西的确威力无穷，但不知怎的，我觉得这种能力好像很鸡肋。”
“前辈，为什么这么说？”段飞好奇道。
虽然段飞值得小领域绝对是走了弯路，却很好奇陈川是怎么发现的。
陈川沉默片刻后道：“小领域在面对实力较弱的对手时，的确有着奇效，但面对同等级对手的时候却全无效果，双方拼的就是硬实力。这就有点尴尬了，面对弱者，凭硬实力就可以碾压了，完全不需要小领域。而面对同等对手，小领域又没有什么用，那这种能力的意义何在？”
段飞愣住了，他没想到陈川会从这个角度解读小领域，倒是挺有想法。
“所以，”陈川的讲述继续：“我觉得小领域可能是走歪的一条路，真正提升自身实力的方法其实还是硬实力，而不应该追求小领域。”
他又摇了摇头：“但是很可惜，目前世界高端修行者还是过分看重小领域，甚至在自身实力不足的时候便开始参悟，只求一朝悟透，便可以跻身a级境界，对硬实力却不怎么重视。”
“毕竟小领域可以依靠参悟，是捷径。而硬实力只能一点点的打磨，特别的辛苦，人这种生物都是好逸恶劳的，所以……唉！”
陈川叹了口气，微微摇头。
段飞看着陈川，心中很是佩服，这老头看事物的眼光很准，居然将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看了个七七八八。
当然，陈川还是不知道小领域会被世界意识所排挤，会遭受各种不测。不过这个也不能怨陈川，这种事情正常人也想不到。
他轻咳一声问道：“前辈，那你的硬实力提升的怎么样了？”
“很难！”
陈川又叹口气：“自从跨入a级之后，实力进阶明显下降，修炼速度慢了百倍不止，那些灵气什么的吸收效率也下降了许多。而且各种烦心事也多了许多，还有俗物什么的……”
他不断的摇着头：“难！太难了！想a级继续往上，好像一面看不到的墙横在面前，根本找不到门径。”
段飞心中一凛，他很清楚这是为什么，应该就是个人领悟小领域，被世界意识所排斥，所以厄运缠身，而且随着时间流逝这种情况只会越来越严重。
想摆脱这种状况的话，唯一的方法就是放弃小领域。
但这些a级大佬就是依仗小领域立足的，让他们放弃，和让他们放弃自己的地位没什么区别，基本不可能。
而且段飞也不敢提醒他们，那样只会引火烧身。
所以斟酌片刻之后，段飞沉声道：“前辈，我觉得想解决这点只能依靠那些隐世门派，他们的修行方法都是经过无数时间验证的，肯定比世俗的修炼方法靠谱的多。”
“说的是呢，”陈川苦苦一笑：“但这些隐世门派与世俗隔离，想见到他们几乎不可能，指望他们指点世俗更是做梦都无法实现的，所以……”
他不断摇头，眼中都是绝望。
段飞同样无奈一笑，他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毕竟段飞掌握的许多秘密，都是不能说得，所以只能保持沉默。
但段飞还是打定了主意，以后只要条件允许，一定会第一个指点陈川突破修行瓶颈！
不因为其他，就因为这老头对他推心置腹，现在双方地位实力相差很大的时候，他便将一切吐露给了他，这种信任让段飞非常感动。
所以，相比上次的见面，这次段飞已经将陈川当做了自己真正的朋友。
至于陈川，应该是同样的吧，不然他为什么和段飞说这么多。
“哎呀，说这些干什么，你一个年轻人，肯定不喜欢听这些。”
陈川忽然醒悟过来，拍着大腿哈哈笑道：“咱们说点高兴的事情吧……嗯，你有女朋友了吗？”
前一刻段飞还松了口气，后一句段飞的脸色立即黑了下来。
这些老东西，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