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中,段飞感觉自己身处深空星域,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漆黑和浩渺,只有点点星光围绕。
这些星光浩渺而深邃,冷冷的闪烁着。
看着它们,段飞莫名的产生一种亲切感,但仔细感受却又毫无关联。
他想靠近这些星辰,但是身处虚空无处可依,努力了半天就是原地踏步。
怎么会这样?
我……我想抓一颗星星啊!
段开始咆哮,他更加努力的前冲,努力的伸出手——
然而努力的结果却是星星距离似乎更远了,那种缥缈的感觉也更加缥缈,甚至就连那闪烁的冰冷星光,也变成了冰冷的嘲笑!
“不!不可能!我不信!”
段飞怒了,努力运转真元——
我的真元呢?
他猛然一惊,发现丹田气海之中空空荡荡,完全不见了真元的踪影!
这一急可是非同小可,他大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咦?
段飞眨眨眼,发现自己其实是躺在床上。
他又看看周围,昏暗的灯光下,这个空间四四方方,闭塞的好似地下室,陈设也只有一张桌子两个凳子,但是人却只有他一个。
奇怪,我不是被人打晕了吗?
而且还是一个神秘的黑衣人,还有成安翔,这家伙说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真是倒霉!
段飞回想着自己的遭遇,然后努力构建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可惜完全没有头绪。
他又感受了下身体,发现没有丝毫的束缚,唯一的问题就是自己的丹田气海真的空空荡荡,真元完全没有了!
段飞又想起了自己刚那个诡异的梦,难道梦境中都是真的?
真元消失已经应验了,那星海——
他的眼睛忽然一闪,看到了自己头上的屋顶。
这处屋顶看上去很普通,就是简单的白色腻子涂抹,没有丝毫的装饰。
但是就在这简单的白色屋顶上,却有一些星星点点。
这些星点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就算仔细看了也很容易误会为污点。
可段飞却一眼便看出,这些星星点点和自己梦境中所见有着惊人的契合!
自己梦境中所见的那些星海,似乎就算这些小点!
他呆呆的看着这些小点儿,恍惚间又回到了梦境之中,自己又试图捉拿这些星星。
渐渐的,这些星点开始旋转起来,越来越快,最终化作了巨大的星辰旋涡,眼前所见的便是旋涡那无边无际的光之墙壁!
在这样不断旋转的光墙面前,段飞感觉自己就是最最不起眼的尘土,瞬间不知自己身处何处!
“啊!”
他猛然睁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发现全身已经湿透,额头上更是汗水涔涔!
好恐怖!
段飞再也不敢正视头上的星星点点,他确信这肯定是一种很诡异的功法,或者阵法之类,绝不是现在的自己所能接触或者感知的。
但天生的不服输,以及对这神秘功法的好奇,又让段飞很是不甘心,迟疑片刻之后,再次将目光对准了屋顶——
“醒了啊!”
忽然淡淡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段飞的动作。
段飞转头,看到成安翔微笑从门口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瓶酒,和一个食盒。
明明之前两人还处于敌对状态,甚至段飞变成这个样子都和成安翔有一定关系,但是现在两人之间却完全没有敌对的气氛,更像是老朋友。
段飞没有说话,看着成安翔走到桌子旁,将酒放下,又从食盒里取出几盘小菜。
“喝点?”
成安翔问段飞。
段飞稍微迟疑了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没有了真元的支撑,他感觉迟缓笨重的身子非常不习惯。
“抱歉,情况特殊,而且你的实力也太强。为了防止你反过来制住我,暂时只能封印你的实力,事后肯定会还你自由的。”成安翔笑道。
段飞没有说话,走到桌子旁坐下,接过成安翔递过来的筷子。
“先走一个!”
成安翔给两人倒了杯酒,对段飞道。
两人碰了一下,然后一口饮尽,稍微吃了点菜。
段飞才不在意对方会不会下毒,现在的他毫无还手之力,成安翔弄死他不会比弄死条虫子更费劲。而且还有那恐怖神秘的黑衣人,在那人的面前,即使全盛状态的段飞都远非对方对手。
“是不是各种疑问?”成安翔微笑道。
段飞点点头:“你解释一下吧。”
成安翔又喝了杯酒:“很难解释,我还是讲个故事吧。”
讲故事?
段飞奇怪的看着成安翔,却没有说话。
“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潞安子爵耿南秋,他的父亲是谁?”成安翔问道。
段飞看白痴一样瞧着成安翔,都不屑于回答这个傻逼问题。
“好吧,我换个问法,”成安翔也觉得自己问题弱智:“你知不知道耿南秋真正的父亲是谁?”
段飞硬邦邦的回了一句:“反正不是我!”
成安翔被段飞的话呛得咳嗽几声,才哭笑不得的道:“如果你这话传到外面去,耿南秋绝对不会让你继续活着!”
“你不也一样吗?”
段飞冷笑道:“擅自评论耿南秋的生父,这也不符合你耿南秋总管的身份吧?”
“总管?”
成安翔不屑一笑:“谁稀罕这个总管?如果不是因为形势所迫,他耿南秋也配对我发号施令?”
段飞眯起了眼睛,从刚才成安翔提到耿南秋的口气,他便知道这成安翔肯定有故事了。
只听成安翔继续道:“前任潞安子爵叫束天瑞,死于十五年前。他死了之后,经过晋阳伯爵府的确认,他的儿子束南秋继任潞安子爵。继任当天,他便改回了母姓,便是今天的耿南秋!”
段飞静静的听着,他有预感,接下来肯定是个比较狗血的故事。
“耿南秋继任之后,立即改组原子爵府,将原来老子爵的忠心手下全都赶出子爵府,随后的日子里将这些老臣追杀殆尽。接着他又大肆铺展自己的势力,削弱前子爵的影响,渐渐的将整个潞安经营成了他耿南秋的天下。”
“时至今日,你几乎都听不到束天瑞的名字,就算那些老人也不敢轻易提起,因为这个名字就是忌讳,一旦提起的话,这个人就会莫名其妙的倒大霉,最后都会死的莫名其妙。”
这话倒是真的,段飞已经来到这个世界有段日子了,却从未听过前任子爵的消息,耳朵里只有耿南秋,好像这个耿南秋就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子爵似的,想想的确挺奇怪的。
“所以,你应该明白我刚才话的意思了。”成安翔微笑道。
段飞点点头:“很显然,束天瑞被人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