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御宅屋 > 都市言情 > 不要耽误我发财 > 第120节
  周远航索性推倒她,整个人坐到她身上去撕她的上衣。
  习尽欢尖声哭喊,用尽全力给了他一巴掌,拼命把他掀翻在地,翻身往后爬,又被人一把拖回来。
  周远航抓住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起头,拿着刀在她面前晃:“给我老实点!”
  脸上闪过凉意,习尽欢绝望地哭,这次是真的完蛋了。
  “砰——”
  突然,天台地铁门被人踹开,一串黑影鱼贯而入。
  地上的两个人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五六束手电筒的光直照:“干什么的?”
  周远航马上捂住习尽欢的嘴:“误会!我们……”
  话音未落,他脸上重重挨了一拳,整个人都被打歪了过去。
  习尽欢趁机喊:“救命啊!”
  两个保安扶着她站起来,给她解开腿上的绳子,另外几个警.察只是围着那两个男人,怕他们意外跌下平台。
  利慎平揪住周远航的衣领,连连挥拳,周远航脸上很快便血痕肆意。旁边的警.察怕打出人命,终于上前将两人拉开。
  利慎平用力一掼,将他扔在地上,也不去管,转身向习尽欢疾步而去。
  “尽欢,你……”
  习尽欢看清是他,大哭着甩了一巴掌:“你为什么要挂我电话啊!”
  利慎平猝不及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眼镜飞了出去。
  旁边的警.察和保安倒抽一口凉气,连忙解释:“利先生是为了争取时间……”
  习尽欢哪里听得进去,边哭边喊:“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挂电话啊!”
  旁边的人帮利慎平把眼镜捡了回来。
  利慎平没有接,沉着脸上前一步,一把将人紧紧抱进怀里。
  习尽欢用力推打他,他也不管,死命将人按在胸口。
  她一口咬上他的肩膀,利慎平闷哼一声,任由她发泄恐惧。
  习尽欢实在挣脱不开,整个人没了力气,嚎啕慢慢变成了无声的呜咽。
  他把脸埋在她的肩上,贴在她的耳边,不知道是对她还是对自己说。
  “没事了,都没事了。”
  *** ***
  利慎平叫人安置了汪素素,又打电话叫医生。家庭医生在电话里建议他们去医院照片,看看有没有颅内受伤。
  等两个人回到家里,他亲自帮她了洗澡,才抱着她上床,习尽欢一言不发,顺从地任他摆弄。
  天台水泥地上摩擦出来的伤口,在医院已经出了处理,这会儿洗了澡,利慎平又重新帮她上药。
  她坐在床边,恍然觉得自己仍在发抖。
  今天的一切都那样荒谬,像是一场噩梦,她甚至怕此情此景是另一场梦,重重叠叠,仍未醒来。
  利慎平要掀开衣服给她上药,她僵直着身子直往后缩。
  他叹口气,半坐在床头。
  “尽欢,相信我,我不是生气你为他讲话才挂电话的。”
  习尽欢望着他,抿着唇没有说话。
  她的眼睛有些充血,眼里一片红,望着他的时候像是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利慎平勉强一笑,叹气说:“我怎么会那么傻?”
  不等她答,他又说:“你是不是故意告诉我要跟弟弟吃饭?”
  习尽欢迟疑:“你听出来了?”
  利慎平淡淡地说:“就算你弟弟也在南大,你怎么肯跟他们一家人吃饭?”
  习尽欢挣扎了一下,沙哑着说:“可是你挂了好几个电话……”
  他倾身握住她的手,一一解释:“第一个电话我意识到不对,打电话回家问你带没带司机,猜到你可能出了事,马上报了警。”
  “第二个电话我说来接你吃饭,你说在南大等你弟弟,我想你今天是去跟汪素素吃饭,在南大应该没问题。”
  顿了下,他继续道:“第三个电话,我刚答应了不追究周远航,马上又问你在哪里,你们两个人应该都不会防备,所以你会下意识地说真正的地址,他也不会有所察觉。”
  利慎平握住她的手,低声道:“尽欢对不起,我知道你会害怕,但那个时候我必须要争取时间。”
  习尽欢听完,有些懵然又有些释然。
  “我以为你误会……生气,就不理我了……”
  她吸了吸鼻子,可眼泪还是落了下来。
  利慎平叹息道:“傻瓜。”
  他捧住她的脸,将她的眼泪一一吻去。
  习尽欢的目光落在他唇边的伤口上,那是刚刚被她打的。
  她揪住他腰侧的衣服,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嘴角,又退开。
  “对不起。”她闷闷地说。
  利慎平凝眸,见她脸上都是怯意。
  他抱住她,低声道:“不要说对不起。”
  习尽欢瘪了瘪嘴,眼泪又涌了上来:“我是害怕……不是故意错怪你的……”
  利慎平抬起她的下巴,温柔地吻住她,哑声道。
  “只要你没事,我甘愿被你错怪。”
  第95章 相互慰藉
  听他这样讲,她的眼泪又涌了上来,眼眶里包着热泪,欲坠不坠。
  利慎平把她脸按进胸口,薄薄的睡衣立刻被浸湿。
  他没有说别想了别怕了,因为曾感同身受,根本说不出口。
  反倒是习尽欢哭了一阵,自己推开了他絮絮叨叨地说起周远航。
  “他以前不是这种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说的那些事情我都不知道,他明明可以跟我商量啊……怎么会是这样……是我瞎了眼……”
  两三年的朝夕相处,可惜等闲变却故人心。
  更可怕的是,她忍不住去猜测是否曾经的浓情蜜意也全然不作数。
  利慎平听着她颠三倒四的话,心里却在想为了钱,人到底可以做到什么地步。
  “没事了,嗯?”他摸着她的头发,帮她把眼泪一一擦去。
  她的眼尾本来是自然上扬的,此刻眉眼却都往下掉,眼底还泛着红,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怜。
  利慎平叹气道:“这次的事情也是一时冲动,要是从来一次,他不会伤害你的。”
  习尽欢脑子乱糟糟地,气道:“你怎么还帮他讲话。”
  “我不是帮他讲话。”
  他眉宇之间,有着一丝凝重。
  他是不想看见她沉迷过去。
  遇到突然的变故,人很容易钻牛角尖,不断回想,不断地假设要是当初自己做出不同的选择,是否就会有不同的结果,进而在无意识中责怪自己,苛求自己。
  他不愿意她也如此。
  “你听我说,周远航这次完全没有准备,甚至算得上激情犯罪,一切都只是巧合。他也不想伤害你,否则一定会拿你要挟我给赎金,而不是简单地撤销对他的起诉。”
  利慎平稳住她的肩膀,目光坚定。
  “虽然后来发生了变故,但我们并不能依次推翻过去的事情。”
  “曾经你们相爱,那时候他很优秀,你没有看走眼,当时的他的确值得你去爱。”
  “我想那个时候,他也一定是真心爱你。”
  他将她的眼泪一一抹去,认真道。
  “因为同样你值得被深爱。”
  习尽欢怔怔地看着她,想说什么又说不上来,要哭不哭的,一张小嘴瘪得像是一只弯弯的小船。
  “真的吗?”
  他勉强笑道:“当然是真的。”
  她又抽噎了一阵,看着他重新给自己的伤口上药。
  利慎平好不容易把她哄睡着,已经是身心俱疲,慢慢踱步去阳台。
  整个城市都已入眠,黑夜里只有零星一点盏孤灯。
  平缓的大江掩映着的月色,江心隐约有一抹浅白,长长一截,看上去似静止,又似倒流。
  他望着那里,任由记忆也跟着溯洄而上。
  利慎平吹着江风抽了两支烟,才忽然听见屋子里传来断续的呜咽。
  他连忙掐灭了烟,转身进屋,床上的人果然双眉紧蹙,闭着眼在哭。
  “尽欢?”利慎平将她抱坐进怀里,微微用力摇醒她,“尽欢?是做梦,没事了。”
  习尽欢慢慢睁开眼,一双眼睛呆愣愣地看着他,像是丢了魂儿,眼角淌下两行泪水,
  利慎平摁开一旁的台灯,哄孩子似的拍了怕她的背心。
  “只是做梦而已?”他低头吻了吻她的发心,“都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