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俏脸微红,用筷子夹菜的手不自觉地放慢,虽然两人认识已经很久,但是苏焱说的情话却并不多。
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从前罂粟虽然对这些嗤之以鼻,但那是因为她没有心喜的人,她自己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从认识了苏焱之后,她性子变得愈发柔软,在苏焱面前,也愈发小女人。
“娘子。”苏焱看着罂粟,突然唤道。
罂粟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苏焱勾唇笑了起来,继续唤道,“娘子。”
罂粟应声道,“怎么了?”
苏焱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想多喊你几声娘子。”
罂粟闻言,心下软的一塌糊涂,没忍住抬手在苏焱因为喝酒为微微泛红的脸上摸了一把,“夫君。”
苏焱勾唇笑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是前所未有过的灿烂和放松,“娘子。”
“夫君,夫君,夫君。”罂粟放下筷子,双手捧着苏焱的脸,凑近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两人脸颊相贴,鼻尖抵着鼻尖,苏焱轻声道,“娘子,我喜欢你。”
罂粟脸颊的温度持续升高,有些不敢直视苏焱的视线,“乖,我也喜欢你。”
苏焱没忍住,在罂粟的唇瓣上轻轻啄了一口,道,“娘子以后只能喜欢我,别的男人都不许多看一眼。”
“好好好,只喜欢你。”罂粟顺着他的话,像哄孩子一般,语气宠溺的道。
“娘子真乖,我喂你喝粥。”苏焱端起桌上的热粥,拿起汤匙朝罂粟嘴里喂去。
罂粟看着他这幅样子,觉得很是奇怪,平日里苏焱从未这么腻歪过,也从没像今日这般孩子气过,心下暗暗猜测,难不成是喝醉了?
她张开嘴,将苏焱喂过来的粥含在口中,试探着问出声道,“你是不是喝醉了?”
“娘子胡说,方才还夸我千杯不倒呢,现下便说我喝醉了,好叫为夫伤心。”说着,苏焱又给罂粟喂了一勺热粥,还不忘细心的吹了吹,生怕烫到罂粟。
罂粟心下觉得好笑,却也觉得很有意思,在苏焱的温柔投喂下,罂粟将一碗粥给吃完了。
“娘子,我服侍你梳洗。”苏焱将桌上的残羹剩碟放进了食盒里,吩咐外面的仆妇拿下去,送一些洗漱用的热水过来。
倒洗澡水,给罂粟宽衣样样不假手于人,伺候罂粟更衣洗漱,最后才打了热水自己洗澡。
罂粟枕着苏焱的手臂,一晚酣眠,第二日一早,便唤苏焱起身,去给老侯爷夫妇敬茶。
虽然镇北侯府已经被抄家,但是老侯爷与老夫人还是特意给罂粟和虎子准备了丰厚的见面礼,罂粟的是一妆奁的银票,里面共计一千万两银票,是苏家所有的家底。
罂粟没想到老侯爷夫妇竟然将苏家所有的银票全都交给了她,推让道,“祖父祖母,儿媳不缺银子花,这些钱你们还是留着吧。”
老夫人笑的十分慈爱,对罂粟道,“你既已入了我们苏家的门,便是我们苏家的儿媳,苏家以后的家用还都要你打理,这些银票你全都收着,若是有用处,只管自个使,以后也不必知会我们。”
这是全权将苏家交给罂粟的样子,且十分放心。
罂粟犹豫着不愿收下这些银票,一旁的苏焱出声道,“既是祖父祖母给的,你只管收下便是,以后还劳烦娘子掌管家用,要辛苦你了。”
“夙景说的是,往后我和你祖父两人只管颐养天年,家里家外大大小小的事情你与夙景商量着来便是,我和你们祖父往后可就不操这些闲心了,只管轻松快活的含孙弄颐。”老夫人笑着道。
罂粟这才将银票收下,对老侯爷夫妇言谢。
虎子的礼物则是金锁金镯金项圈,老侯爷夫妇私心里觉得亏欠罂粟母子俩许多,孩子当初出生的时候,他们苏家无人照料左右,罂粟一人将虎子拉扯得这般好,着实是辛苦了,想着以后一定要好生教导照料虎子,将这些年没曾给过她们母子里的,全都一并补偿上。
喝过孙媳敬的茶后,老夫人带着罂粟虎子和苏焱去了摆放苏焱父母牌位前,拿了三炷香点燃,分别递给了罂粟三人,看着灵位,喟叹道,“慕远,安锦,你们的儿媳和孙子来看你们了,如今我们苏家娶了个好孙媳,她与夙景还生了个好重孙,以后你们在地下也可安眠了。”
苏焱含笑温柔的看了一眼罂粟与虎子,转过头来对着灵位拜了几拜,将香插在了香炉里。
罂粟与虎子一大一小,两人一脸虔诚的也朝灵位拜了拜,将香插在香炉里,又与苏焱并排跪在地上,给已经逝去的苏慕远和安锦磕了三个头。
纵使心里已经知道安锦来这大庆一遭,不过是为了完成任务,对她而言,这里只是众多任务中的一个位面,如梦一般,回到星际世界,这里的一切便都是虚幻了。
但是对罂粟而言,这里才是最真实的地方,她身侧跪着的夫君和儿子,是她在这世上最珍贵的一切,星际世界才是她的梦一场。
从祠堂出来后,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坐在一起,吃了罂粟成亲后的第一次团圆饭,饭桌上气氛很是融洽,就如普通的百姓人家一般,虽然苏家曾经的门庭很高,但是现在大家都很享受这种平凡普通的日子,吃饭的时候说说笑笑,好不惬意。
用过饭后,田老大夫派人上门来告诉罂粟和苏焱,他们已经将研制出来的解药熬了出来,现在正给城中中了毒的那些难民们试用,若是真的有用,会联合汉城的药铺,在城中施药。
苏焱听闻这个好消息后,便去了军营。
罂粟怕田老大夫那边忙不过来,便与苏凝雪过去帮忙。
城中因为中毒死了不少难民,也有少许城中的百姓,听说研究出来了解药,全都围在了城外的破庙,等着田老大夫们赠药。
古莉金正在忙着配药,见罂粟过来,张口道,“听说昨天你成亲还挺热闹的,居然有人当街抢亲?真是可惜,我在田老大夫那里,也没能过去观礼,居然错过了这么好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