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莉金扫了一眼在场的大夫,十分肯定的出声道,“这不是疫病。”
“不是疫病?”
这个消息可谓是一时激起千层浪,所有大夫都停下了手头正在看诊的病人,朝古莉金围了过来。
其中以归仁堂的张老大夫为首,先发出质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疫病?小姑娘我看你年纪轻轻,怕是不知道疫病的可怕之处,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毕竟疫症之说,是先由归仁堂的张老大夫提出来的,如果最后查证并不是疫病,那张老大夫这张脸只怕将来没有地方放。
一旁回春堂的刘大夫帮腔道,“小姑娘,我们吃的米比你吃的盐还多,张老大夫更是我们汉城德高望重的老先生,他对古医书颇有研究,何况这病症来势汹汹,染病的人又多,你莫要胡乱说,反倒延误了医治。”
古莉金嗤笑一声,对大庆这些老大夫,她还真是打心眼里瞧不起,有些在她们苗人看来根本不算是什么大病的症状,这些大庆医者,就会宣扬成了不得要人命的病症,自己治不了,那是医术不行,还到处宣扬吓唬病人。
“你怎么看?”罂粟出声问道。
古莉金在方才刚刚发病,死去的几具尸体前站定,直接上手将几具尸体胸前的衣襟全部撕开来。
这个动作吓了田老大夫一跳,眼下到底是不是疫症尚未可知,这么直接用手接触死者,万一染上了病症,可就不好了。
他忙上前,心惊肉跳的对古莉金道,“古小姐需要做什么,老朽来代劳,这些尸体,您还是莫要再徒手碰触了。”
“田老大夫您不必担心,这不是病,是毒!”古莉金胸有成竹的道,“一般的毒根本伤不了我,倒是你们才要小心。”
古莉金指了指被她撕开胸口衣襟的那几具尸体,心脏处呈现黑紫色的斑点,若是不仔细看,会误看成尸斑,但是这几个人都是刚死没多久,绝对不会这么快就长尸斑。
“这种毒,毒性应该很烈,按照你们所说的疫病发作时间,潜伏期应该是一周左右,一周之后,才会发作猝死,症状与发病相似,没有明显吐血等中毒的情况,才会被人误以为是得病了。”
古莉金说完,便检查起破庙中难民平日里所吃的东西来,因为难民们食不果腹,不一定会从哪里弄来点儿吃食,有几个人怀中揣着几块吃剩下的馒头,古莉金也没有查出什么来,一时间倒是找不到中毒的原因。
“你……你这简直是胡说八道,若是中毒,怎么还会传染?城中现在每日都要死去至少十几人,这么多人怎么会都刚好中一种毒?”归仁堂的张老大夫仍是一来不信服,出声反驳道。
罂粟经他这么一提醒,倒是想到了些什么,她朝那些中了毒的难民们,问道,“你们好好想想,最近这些日子都吃过些什么,有没有从荒郊野外挖野草树根什么的,那些东西兴许有毒也说不定。”
一群难民全都细细想了起来,有人出声道,“饿的受不了,俺们当然是啥都吃了,野外那些野草能吃的早就给挖没了,俺们肯定就k不是吃那个得病的,他们那些没得病的也吃过,不都没事吗?”那人指了指破庙外面没有中毒的几个人道。
“兴许跟吃的量有关系,你们吃的多,所以中毒发作,他们吃得少,身体没事。”罂粟道,“你们还记得你们都吃过什么野草树根吗?能带着我们去找一找吗?这样也好帮你们解毒。”
“不去,不去。”几个生病的难民裹了裹衣服,“俺们听张老大夫的,我们就是生病了,根本不是啥中毒,再说,外面的野草那么多,我们吃过啥,自己都忘了,咋领着你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