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梦梦,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我……”李纭桦干笑着解释。
乔梦:“你不用解释了,李纭桦,我们分手吧!”
李纭桦配合她:“好好好,分手五秒钟。”
“下午出来逛街!我要当面好好拷问你!”乔梦说道。
“好好好。”李纭桦应道。
乔梦“啪”地挂断电话。
李纭桦一脸生无可恋地躺下,骆锋支起头:“怎么了?还不开心?再给你捏两下,别气别气。”
说着低头亲了亲她。
李纭桦:“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梦梦解释我怎么就突然和你有一腿了!”
骆锋:“……”什么叫突然有一腿了,她喜欢他好多年,他也喜欢她,他们不是正常恋爱吗?
“我去和她说?”骆锋挑眉。
李纭桦白他一眼:“滚远点!现在不想理你。”
骆锋贱兮兮地凑过去:“别呀,我想理你。”
说着亲她,抱着她动手动脚,没一会来了一次午间运动,骆锋开心的去公司了。
李纭桦:“……”起不来床了咋办?
下午三点,乔梦坐在约好的咖啡厅里等着李纭桦,李纭桦没一会儿就来了,穿着平底鞋,走路的样子很别扭。
乔梦挑眉:“哟,这是挑灯夜战了几回合啊?连路都不会走了?”
李纭桦坐下,有点不好意思。
“说吧,和哪个野男人好了?”乔梦问道。
“骆锋。”李纭桦清了清嗓子,说道。
乔梦:“骆锋?让我看看是哪个小贱……”
“骆锋!”
“你和骆锋好了?”乔梦惊喜地问道。
李纭桦点点头。
“恭喜你啊桦桦,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乔梦摸着她的脑袋。
李纭桦从大一开始,暗恋骆锋,这么一喜欢,到现在也快十年了。
那时候骆锋意气风发,长得帅又高,家里又有钱,成绩也不错,很多人都喜欢他,但是骆锋有喜欢的人。
谁也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知道那个人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李纭桦知道这个消息以后,低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是真心喜欢骆锋的。
但是她也胆小,没敢和骆锋表白,怕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周围的很多人都知道李纭桦喜欢骆锋,不管是看他的眼神,对他与对别人不同的待遇,都能体现出她喜欢他。
骆锋应该知道,但是一直在装傻,到最后大三出了国。
李纭桦在他走之前,从别的地方听说他要去美国,去找他。
“为什么要出国不告诉我?”李纭桦问道,声音里是哽咽。
骆锋顿住,眼神复杂:“我觉得……没必要。”
李纭桦愣住,眼泪哗地一下涌出来,骆锋握着笔的手紧了紧:“对不起。”
李纭桦深深地看他一眼,哭着走了。
第二天骆锋去了机场,送行的人很多,唯独不见李纭桦和乔梦。
李纭桦昨晚宿醉,乔梦一直陪着。
起来的时候,已经快登机了,用最快的速度去了机场,却还是没能见他一面。
同学却给了她一个信封,那是骆锋要给她的。
李纭桦接过,道了谢,失魂落魄地回了宿舍。
她打开信封,是骆锋的笔迹,信不是很长,是在机场现写的,但是却让李纭桦哭了一遍又一遍。
李纭桦:
对不起。
我喜欢一个女生很久了,从十二岁开始,到我二十二岁。
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也永远没有办法知道了,她得了白血病,白血病的类型有很多种,明明她是比较轻微的那种,上天也没有放过她。
我记得她住院的时候,是十八九岁,住了一年多,在医院的时候,化疗,吃药等等等等,都让她消瘦憔悴。
我心疼她。
有一天,另一个一个病房的女孩死了,而她们刚好关系很好,我过去看她,她坐在病床上问我:“怎么今天她没来找我?”
我红了眼眶,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她却恍然的样子,声音很轻,眼神里是无助,也是看破:“哦,人没了啊……”
我夺门而出,不敢看她的任何眼神,躲在楼梯间不断地抽烟不断地流泪。
我不明白一个人要多绝望,多无助,才能说出那样的话,直到几个月后,她去世了。
我很崩溃,我喜欢她很多年,却最后最后了,还是没有和她表白,来不及。
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
我只能每年去看她,站在她的墓碑前,苍白地回想着我们的曾经。
这就是我的过去,也是你们口中我的白月光。
大学遇到你,是我的幸运,也是我的意外,更是我的劫。
我承认,我知道你喜欢我,甚至,我也喜欢你。
可是当有个人在你心里一直扎根一直扎根,很多年以后,发现已经长成了庞然大大树,根多而密,再也拔不出来。
我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耽误你,我怕自己走不出来。
李纭桦,这次出国,应该再回来已经是很多年以后了。
这些年我会尝试忘掉她,李纭桦,我不奢望你等我,因为我们正值青春,一场青涩的萌动可能并不是什么至死不渝。
但如果我回来了,你也还单身,还喜欢我,我想,我们在一起吧。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对不起。
李纭桦看的哭了,每次看每次都哭,她知道他心里有白月光,但是她不介意,她喜欢他,也会让他看到她的好。
但是骆锋让她心伤了,然后他选择了离开。
乔梦没有看过骆锋给李纭桦的信,以为两个人只是不了了之。
但是没想到这么多年,骆锋回来了。
乔梦和李纭桦去的时候,李纭桦一脸坦然,落落大方,她这些年虽然没交过男朋友,但她以为,她早就放下了。
乔梦不知道的是,李纭桦和骆锋的相处,确实疏离,也只是普通朋友,但是骆锋回来的当晚,她拿出了骆锋几年前给她写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泪湿了半个枕头。
而骆锋也失眠了一整晚。
他以为她不再喜欢他了,毕竟隔了这么多年,他从没有出现在她身边过,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什么都没有。
他还能奢望她在原地,从二十岁,等了他七八年吗?还是说,她还死守着年轻的冲动?
不可能的。
骆锋有点苦涩。
但是他,慢慢地学会了遗忘,遗忘了那个女孩,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想着这个让他心疼的姑娘。
但是,他回来了,她不在了。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放不下。
以前他放不下,现在,他求不得。
他还喜欢她,却不知道怎么和她开口,只能故作大方,逗笑幽默,和她慢慢磋磨。
直到那天,她喝醉了。
都说酒精是个害人的东西,那天李纭桦喝醉,趴在酒吧,哭的惊天动地,嘴里不知道在叫嚷着什么,当酒保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心慌了。
酒吧是个什么地方?乱糟糟,不干不净,她一个女孩子敢去那种地方买醉?
她……为什么买醉?
他把她接回了自己的家,他不知道她在哪里住着,只能带回了自己的家。
他低头给她脱鞋,却听到:
“为什么啊?我爱你,你不爱我。”
她又是陷入暗恋了吗?
他苦笑,没有再想这个悲伤的问题,给她擦了脸,刚想直起身,就被李纭桦勾住了脖子。
“你别走!”她嘟囔着撒娇。
骆锋愣住,小心翼翼地询问:“我是谁?”
李纭桦愣了半晌,看了半晌,轻轻笑笑:“我最爱的。”
骆锋觉得,不管她爱的是谁,他就姑且当做是他吧。
他苦笑,配合她低头,她亲上来,眼泪滑下。
骆锋心痛难忍,捧着她的脑袋转守为攻,很快李纭桦溃不成军。
他们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