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试试?”秦以凛望出小娘子的纠结犹豫,明明喜欢的要死,却又心疼银子的小模样,让他觉得可爱极了,这马车用的,并不是苏欣给的那些银子,那些银子……
咳,早就被他花光了。
苏欣的小手爱惜的抚过做工精良的马车,忍不住心里的跃跃欲试,便横了秦以凛一眼,说了一句,“下不为例。”
可现在的苏欣哪里知道,她家相公向来就不是个吃软饭的,身上的私房银子,从来都未断过。
毕竟是经过全景多日教导过的,苏欣再次驾车时,已经有模有样,秦以凛见小娘子高兴,便从袖子里抽出了一本书,坐回了马车里,倚在马车里看书。
“娘子,不若以后赚了银钱,将庄子附近的道路打通罢。”
苏欣想起现代一句话:要致富,先修路。而且她满脑子里有许多规划,而每一个规划,交通便利,便能如鱼得水。
也罢,钱花就花吧,总有能再赚回来的时候。
想罢,苏欣“驾”了一声,脑海中,已经细细地去琢磨下一步了。
又过了几日,庄子上的绣坊终于建成了,到底是人多力量大,众人合伙收拾修整了一番,房子已然像模像样。
这天,天空飘了细碎的雪花子,因为天冷,苏欣不得不强行命令全景院里的农妇们停下做工,回家休息。
苏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飘着的细碎雪花,感觉有点冷的互相搓了搓手,她旁边的桌上,放着的是自己做的一套账本,现代的阿拉伯数字,单价、数量,总价等。
这两天,全景又将做成的棉被送去了布庄,想是今日过后,那布庄老板应该大卖一笔。
庄子上难得的平和,日子也简单,小娘子风风火火的搞赚钱大计,他静静地等待开春的春闱。
见苏欣又搓了搓手,秦以凛放下书本,正想走过去捉住她的小手哈一口热气,却见她眸光亮亮的回过头。
她家相公唇间,现在总是闻到似有若无的药香,那药香,尤其在夜间浓上几分。
苏欣悄悄问过张奶娘,她说秦以凛现在身子骨已经好了不少,她还问过全佳佳,已经不再见张奶娘给她家相公下药了。
那药香,来自何处?
苏欣还没想明白,张奶娘已经敲响了房门。
苏欣出声示意,就见张奶娘拿着信件进来:“少爷,将军府差人给老奴送了封家书,以前都是明大帮忙看的,现在……”
秦以凛抬手接过了信件。
信里的内容,几乎是老生常谈,无非是让张奶娘多多顾及自已孩子的前程,与“好好照顾”秦以凛,随同信纸一起放在信封里的,还有一张百两的银票。
张奶娘见状,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唇角嗫嚅道:“少爷……这,这银票老奴……老奴以前绝对没有收过。”
秦以凛只是将银票及信件给了张奶娘,说了一句,“收好,不必回了。”
张奶娘与苏欣皆是不解,秦以凛望着窗外细细碎雪,眸光轻敛,低低地解释道:“明大不在,这庄子上即使有识字的人,也跟你不熟,你若回了信,她才更加容易起疑。”
张奶娘心里咯噔一声,这才后觉,许是将军府的夫人已然将她也猜疑上了。
张奶娘离开后,苏欣默默陪着秦以凛。
只是夜晚,秦以凛比平常里……
翌日,趁着庄上的佃农们都还没起,苏欣像平常一样走到庄子中间的水井旁,手掌伸进井口,边让手镯往井里流着空间水,边掩着小嘴打哈欠。
做完这件事后,她溜达一样地在庄子里转了转,回去时正好碰到出来的秦以凛。
秦以凛的目光望向庄子旁边的田地里新起的绣坊,低声建议,“娘子,不若带为夫去看下绣坊?绣坊建成了,为夫还没去过。”
苏欣点点头,两人走向新盖成的绣坊。
秦以凛跟上苏欣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的逛了绣坊,苏欣却突然叹了一口长气。
这绣坊虽说粗糙了些,但也算是建成了,可里面潮气重,再加上现在天凉了,怕是不能立刻用。
秦以凛拧眉深思,却见自家小娘子猛地一拍脑门。
“瞧我这傻劲儿,不能点火,但能废物利用啊。相公,现在我们家家生火,日日做饭,那烧过的底灰与炭渣子,不是最能吸附潮气?”
秦以凛眉头渐展几分,心想若是可以,他真想敲开自家小娘子的脑袋看看,她是如何想出了这古灵精怪的主意?
秦以凛道了一句,“娘子,为夫觉得可行。”
苏欣兴匆匆的小脸,突然收了起来,不轻不重地白了自家相公一眼,“我也没征询你的同意。”
“你这是……还在生气?”秦以凛摸摸鼻尖,越发觉得小女人难哄至极。
苏欣哼哼一声,一转身,又往庄子里走去,嘴上不示弱,可心里却轻了几分。
“我没气啊,相公,你可记好了我们的约定。以后每日,只能行房一次,你若反悔,我便……”
“你便如何?”秦以凛人高腿长,只走了几步,便追上了自家的小娘子。
苏欣顿住脚步,小脑袋瓜子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严惩以后可能“犯规“的秦以凛,便咬了咬唇角,抬起大腿,对着秦以凛的一条长腿狠狠踢去。
“总之,不许犯规。”
秦以凛捂着痛腿,又摸了摸鼻尖,人却笑了,那笑容迷得苏欣脸红心跳,直在心里叫着妖孽。
以前他瘦弱不显,现在脸颊上有了几分肉,竟俊得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随后,苏欣好笑,这男人再俊,也已盖了她的标签,怕是这辈子也逃不掉了。
可此时的苏欣并未想到,不久后的将来,她就被打脸了,秦以凛是她相公的这个标签,不止险些被人撕掉,她与秦以凛,还差点阴阳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