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苏凤仙不止也被打了,还被县老爷赏了个‘淫’字,她那脸色……哈哈哈哈,简直别提多好看了。”
“还有,”见全景滔滔不绝,王玉忍不住嘴痒,也补起话来,“我们回来的时候,见苏家门口坐着一个赖汉子,眼睛还瞎了一只,得有四五十岁的样子,说他与那苏凤仙情投意合,暗许了终身。”
苏欣听得新奇,秦以凛却不动声色的眯了眼睛,全景见他面容不好,忙假装咳了咳。
其实全景也不明白,昨日回庄子前,少爷为何暗暗地交待他,让他去查一件事,就是不久之前能随意进出秦家宅子的人,他这一查,除了一干的婆子丫鬟,还真查出来了一个人。
是那每个月来秦府四次的掏粪人……
只听那不怕死的王玉还笑道:“满村子都传那苏凤仙怀了孩子,那赖汉子对了时间与地点,就死活要娶苏凤仙……不过奇怪,为何是在秦府失的身?”
秦以凛敛了面容,眸底聚起了狂风暴雨,心想,若不是宝怜还呆在青楼里,他怕是要找她的麻烦了。
过了许久,众人才三三两两的散了去,苏凤仙那事,估计已经彻底地成了一场笑话。
第二天,苏欣地肚子好了不少。
破庙里,她仍旧化妆成了黑小子,由于怕哪天与燕云帆夫妻撞上,所以,即使再麻烦,她也是会乔装一番的。
她正将大堆的蔬菜往外搬着,又拿了十多条鱼出来。
随后,她的手像往常一样,试探性地去神像下面摸了摸,没想到,今天却摸到了一包沉甸甸的银子。
“嘿嘿,舅舅舅妈还真是地道,这还没几日呢!”
苏欣将银子揣进空间里,收进窝棚中。
再钻出来后,她满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切,“院子”里的小鸡小鸭长大了许多,菜地里的蔬菜生机勃勃,枇杷树也比之前更大棵了,新的树苗也钻了出来,还有那条小溪,在模拟太阳的照耀下,波光粼粼,好看极了。
可心里再喜欢,苏欣也不敢多做耽搁,她可记得舅舅一会就要来了,而家里,还有一床的脏被褥等着她收拾呢。
苏欣忙卸了妆,换了衣衫,却没想到回家之后,她家那“贤惠”的相公,正蹲在盆前,手里提着她那条月事带,不解的研究着呢!
若问此时苏欣的感受,那么,就只有四个字——
羞愤欲死!
为什么?就算是在现代,男朋友拿着你的姨妈巾,一本正经的拧眉盯着,而且还是一条用过的姨妈巾……
想想都觉得那画面诡异,更别说,眼下这画面,正真实地发生着。
苏欣的脸又红又沉,快步进了里屋,放下布帘子后,就开始轰赶蹲在盆子旁边的男人。
“相公,去读你的书,放下我的东西。”
秦以凛默默放了手里的神奇白布带,当真乖乖地捧了本书卷坐到椅子上去读。
外间,燕三娘等人摆好了碗筷,却迟迟不见苏欣二人出来,她便迎着众人鼓励的目光,去里屋瞧一瞧苏欣跟秦以凛。
一见门,她先是差点踢到屋子中间的盆子,后是看到苏欣正跪坐在床上,将满床的被褥拆得不忍直视,到底同是女人,她一下子就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
“苏欣,我来吧。”说完,燕三娘对秦以凛告歉地颔了下首,这才也跪爬到床上,接过苏欣手里的剪刀,只几下,便将被子跟褥子全拆好了。
苏欣忙道:“娘,还是我来吧,里面还有……还有……”她想起那条神奇的月事带,怎么也不好意思直接说出口。
燕三娘哪里不明白?
当下,便笑道:“娘给当闺女的洗什么,都是天经地义,你这两日,还是别碰凉水了。”
苏欣尴尬极了,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这古代的被子褥子极难拆洗,为何不将现代可拆卸的被罩原理运用上来呢?
苏欣眼光先是一亮,后是大亮,最后,极亮。
苏欣急忙让秦以凛找了纸跟笔,下了床,趴在凳子上勾勾画画,又拿着被子跟褥子里的棉花比划画着。
她画的图,是现代的四件套床品,两个枕套加一个被罩与床单。
燕三娘先是迷惘,后来,忍不住的放下了盆子,拿着那张图纸细细的揣摩着,最后,她眼前一亮。
“苏欣这主意甚好,如此一来,被褥便不用一脏就全部拆洗了,还有那枕头,有了枕芯,就只换枕套就可以了。”
苏欣微笑,举一反三,又想到了卫生巾的理念。
苏欣承认自己手笨,可她脑瓜还是转得挺快,当下,连四件套上要绣的品牌名字都想好了。
燕三娘在一侧听着,也觉得此事颇为可行,立刻便说,“那我稍后就先自己试试,若可行,我再招呼针线上俐落的妇人。”
苏欣连忙点头。
用过饭后,燕三娘着手实施四件套的事,苏欣闷闷的低头搓衣服,许是这盆里放的都是空间水,倒不觉得凉,反而指间温温的,衣服甚至于感觉不用再冲洗,都能直接晾起来。
“娘子。”秦以凛见苏欣发闷的表情,好笑的同时,笑容也缓缓地收了起来。
“嗯?”苏欣懒懒地应着。
“为夫有没有说过……”
“什么?”
“我喜欢你。”
“轰”的一声,苏欣的脸颊立刻烧了起来,连抬头都不敢,她心里那股蜜意又升了上来,心跳也急了几分,可随后,又有点小不满,为何是“喜欢”,而不是那个字?
小两口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燕三娘却觉得心头有点窘迫,她闺女跟女婿,是不是忘了屋子里,还有她这个大活人了?
燕三娘拿着东西,白净的脸皮有点尴尬,“那个……我去小翠他们院里,正好也让他们帮我参谋一下。”
苏欣还未开口,燕三娘便逃似的走掉了。
燕三娘走了,秦以凛忍不住挪了下脚步,挨得苏欣靠近了几分,俊脸微压,就要去亲亲小娘子的唇瓣,却突然一声推门声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