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房门,她见庄子里冷冷清清的,便又走到了水井旁,通过手镯,往水井里兑了许多灵泉水。
做完这些后,她又去了破庙里,放下了菜跟鱼,两样东西,皆比昨日放的又多了些,其中蔬菜里,白菜萝卜占了一半还多。
苏欣回到庄子时,太阳才刚刚升起。
今天秦以凛要娶县里,一行人早早出发。
临近晌午的时候,全景才将马车驾到了县里,问清了秦以凛要去的地方,全景驾马车的手,有点抖。
他家少爷说的,可是县老爷的府衙?
苏欣不解地看了一眼秦以凛。
见状,秦以凛便对她讲了部分的原委,“这里的县太爷,是我父亲的旧部下,前阵子,帮了咱们的忙,为夫需要亲自登门道谢。”
苏欣好似了然的点了点头,想起昨夜,秦以凛说的不方便带她去的地方,她很识相的主动开口,“相公,我很久都没有逛过街了,可不可以……”
“娘子想去,为夫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不过,你得带着全景。县里人多,不比镇上民风纯朴。”
苏欣的小嘴,微微抿了抿,好似有点不乐意,“相公,那小子一路看我不顺眼,我不想带着他。”
“娘子,此事没商量,撒娇也是没用的。”
“少爷,到了。”前头赶车的全景吆喝道,他将马车停在了离府衙几十米远的位置,实在是那守门的衙差,看上去,太不好说话,即使上次他报官,也是斗着胆子敲得鼓。
秦以凛被苏欣主动亲了一下,心头像被小猫轻轻地挠着,即使再不舍,他也知正事要紧,刚要转身钻出马车,却突然又折了回来,弯着腰,双手捧住苏欣的小脸,就是一个吻。
苏欣瞪大眼。
“娘子,等我,咱们很快就会有银子的。”
“……”苏欣无语,哪只鬼,说的谈钱真俗?
随后,她也笑了,手指无意识的抚过右手的粗玉镯子,淡淡点头,“嗯,相公快去吧,咱们很快……就会有银子的。”
秦以凛温润如玉的俊脸上,挑起一抹笑容,一转身,钻出了马车。
苏欣拍拍自己滚烫的小脸,呼出口热气。
坐在前方的全景,直到见着自家少爷进了府衙的大门,这才松了口气,问向车厢里的苏欣,“少夫人,我们接下来要去哪?还是在这里等少爷?或者,小的带你买点吃食?”
苏欣眼睛微微一转,立刻笑道:“成啊,那咱们去买点东西吃吧。还真的饿了。”
全景忙应了一声“好嘞”,马车便又重新踏踏踏地走了起来。
苏欣管理了一下面部表情,然后拧着眉,装着不太舒服的样子,拉开了马车帘子。
全景刚交完钱,一回身,便被自家少夫人扭曲的表情吓了一跳,他慌忙奔了过去,急忙问道:“少夫人,您这是怎么了?”
苏欣顿时觉得,自己的良心受到了谴责,可想想去“蹭饭”的秦以凛,她便也不顾及了,微弯了身,又捂了捂腹部,对全景说道:“我又晕又饿,要不,你去帮我买些吃食吧,我在这里等你。”
“可是,少爷说……”
“全景,本夫人是真的走不动了。”
全景只得抿了嘴,再三犹豫地看了苏欣,这才快速地跑向长街之中。
苏欣见全景的背影略远了一些,这才直起了身体,连脸上扭曲的表情也收了。
旁边看马车的老人摇摇头,然后转回头去,专心地看起了马车。
苏欣走到他身边,低声嘱咐道:“老先生,若那位小哥回来,你便跟他说,我觉得实在无聊,转转就归。等我回来时,再多给您一倍的车钱。”
见老人点头应了,苏欣这才快速转身,往全景去的相反的方向走去。
苏欣钻进一条寂静无人的小巷子,见四处无人,进了空间。
换好装备,确定性的看了眼空间的透明屏障,见外面依然没人后,她这才出了空间。
苏欣心底松了口气,然后,按着脑海里的清单,一个摊子一个摊子的,有目的性的走了过去。
苏欣先是买了一辆小型的木推车,又买了两个大竹筐子和一些黄麻纸,最后,补了些麻绳,遇到卖小鸡小鸭的,她忍不住手痒,也买了十多只放进筐里。
这些都买齐之后,苏欣又重新找了个僻静无人之地,带着新买的东西,喜滋滋地进了空间。
苏欣先将枇杷全收了,后是将小鸡小鸭直接放进了地里,随后,又用新买的黄麻纸,垫在两只大筐的四周,最后,她开始往大筐里装枇杷,装满了两筐,还余下许多,又在筐上的枇杷上,包紧了两层黄麻纸。
半个时辰后,苏欣推着推车,看到一家门面颇大的酒楼时,走了进去。
待出来时,她已经是怀揣十八两银子的人了。
未过多久,不远处的一条小巷里,走出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只见她满脸喜气,左手拿了绑成一串的几个黄纸包,右手拿着几块碎银子,掂了掂,笑道。
“相公,咱有钱啦!”
而此刻的秦以凛,正坐在永宁县的县衙后厅内。
质朴的斗室,萦绕着一缕茶香,在秦以凛放下手中茶盏的时候,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也放下了手中的几张纸,每张纸上,皆写满了字。
“贤侄,你这‘押题’有几分把握?本官记得,你不曾参加过科考。”中年男人姓舒名铭,一身寻常官服,蓄着一缕山羊胡。
他曾是跟着辅国将军秦修瑾上过战场的人,一腔爱国热血,却苦于本事不济,若不是得了秦将军的恩惠,怕早已身死战场,后因伤退伍,回到永宁县后,弃戎从文,也是耗了颇有些年头,才爬到了这知县的位置。
面对长辈,秦以凛虽然眸色依然浅淡,但眉宇间,忍不住带了丝恭敬,颔首答道:“这些年,略略多读了些书,也对往年的试题多费了些心思。”
舒铭略一沉吟,又问道:“这事……你母亲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