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王洋那边的生死未卜,因为我和小柔近乎‘突发’的婚事,梅家姐俩开始各种变着花样的口头把我往“渣男”那个行列里推。
不过说实话,我虽然听的有点烦,但还是觉得挺暖心的,因为我发现这姐俩话里话外都是在为王洋着想,她们俩都觉得,和小柔这过于仓促的婚姻,或多或少都是我对王洋的一种辜负。
王洋已经是被上天辜负的人了,不该再被人间辜负…
而敬生这臭不要脸的,全程装的跟个大度暖男似的,一会儿劝梅家姐俩不该过多关注我的个人感情生活,一会儿说我说不定也有自己的苦衷,要不我咋会一直不说话呢?
结果一直把关于我和小柔的话题说到结束时,我深刻感觉,要是有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目睹了我们四个刚才这段谈话的话,肯定会认定,我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而敬生呢,则是深明大义通情达理的好男人。
敬生那个美,梅娣儿那个喜,我这个不爽,梅甜儿那个痛快,在酒精的调和下,交织成了一出荒腔走板的交响乐。
说完我,梅家姐俩便开始抱怨起她俩如今的工作状态。
从这姐俩的话里我听的出来,她俩虽然对于能跟着陈中燕干活很满意,但是工作压力也很大。
现在她俩每天的工作强度是完全高于之前的,而且时常连个周末都没有。
之所以工作强度大,一方面是因为陈中燕要做的事规模很大,所以起步阶段要操心的细节非常多;另外一点就是,陈中燕要求梅家姐俩,一定要利用业余时间,不断的学习全新的专业知识。
这一点搞得姐妹俩平时一下班就不得不钻进知识的海洋,连门都没空出。
而且因为姐俩的学习能力导致的学习进度不太一样,所以为了能尽快掌握足够的专业知识,姐俩最近甚至都没在一个屋睡觉。
谁熬夜学习到更晚,谁就在外面客厅睡,互相不影响。
不知怎的,说到这姐妹俩不在一个屋睡觉时,敬生忽然笑得相当暧昧,甚至让梅娣儿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倒是一向大大咧咧的梅甜儿完全没在意。
还好,陈中燕支付的待遇足够丰厚,丰厚到即使让这姐俩完全没时间休息,她俩也乐意干。
喝着,聊着。渐渐的酒意有些上头,这姐俩也放开了,说话啥的也没什么分寸了。
到后来不知道是谁挑的头,梅甜儿和梅娣儿分别从茶几底下和卧室里拿出了好几本书。
这姐俩说这些书都是陈中燕要她们看的专业书籍,然而我一看就觉得这挺不正经的,这算啥专业书籍?最扯的是几本纯粹的时尚杂志,就是一页只有一个模特的全身照片,整本书加起来也没几个字,仿佛哪个理发店都会摆上几本的那种。
我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又翻了一下,发现要说最有“专业感”的,该算是几本跟整容整形有关的书了。
这些书有的是朝鲜文,有的是中文,每一本上都对人的五官有各种详细的描述,还有好多人整容前和整容后的对比照片,还有一些整容过程中的照片,略显血腥。
比如割开某些部位往里进行某种填充,或者削掉某部分的骨头等等,这些照片看得我一根鸡腿都吃不下了。
不光我,敬生也是越看这些内容表情越怪异,但他的态度有些特别,看到后来甚至跟梅娣儿提出想拿一本回去研究研究,他说他对这东西有点感兴趣。
梅娣儿当然没有拒绝他,看她跟敬生这腻歪的劲头,估计敬生就是想把她整个人借走她都不会拒绝。
而我则有些想笑,敬生研究这玩意儿干啥?他们这帮人可是能随意改变自己脸型的啊。
对了,小柔说过,他们并不是人人都能做到这一点,莫非敬生是想引进一下外面的先进技术,让他们达到全体帅破天的境地?
擦,一百多个小玉这种颜值的人同时出现的话,那简直都可以直接组个亚洲第一天团出道了。
酒兴渐浓,我忽然想起超哥之前说过的一段话,他说陈中海现在让陈中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他自己洗白做准备。
那他为啥会选择这个行业呢?男人做美容行业倒不是没有先例,但是我总感觉,这行和陈中海原本那行一比较的话,有种怪怪的反差感,于是趁着他们不怎么数落我时,我便冲梅甜儿问道:“甜儿姐,咱燕姐这美容大业…是陈哥的主意吧?他咋会选择这行啊?”
梅甜儿摇摇头说:“不是,我听燕姐说,进这行是她自己选的,你没注意嘛?咱燕姐平时就很注重保养的。像她们这种阶层的人,挣得钱十辈子都花不完,肯定会很注意保养,想比别人活得更久一些呗。”
“那光保养个脸的话,也就是看上去年轻啊。”我说到。
梅甜儿白了我一眼怼我道:“我今天听你说话咋这么别扭呢?看上去年轻不就是年轻吗?再说了,谁说我们只琢磨保养脸了?汗蒸知道是啥不?药熏知道是啥不?理疗知道是啥不?淋巴排毒要不要给你秀一个?”
我摇了摇头,梅甜儿端起酒杯冲我说道:“就知道你不懂,来,土鳖,跟姐干一杯。”
我听话的跟她干了一杯,土鳖就土鳖吧,我说不过她。
一顿饭吃完,梅家姐俩很尽兴,都有点喝高了。我因为今天闹得有些心烦,刚才就没多喝,到结束时还没多少酒意。
和俩姑娘告别后,和敬生一起等电梯时我发现,这哥们也没喝多。
等电梯时的敬生表情凝重,毫无醉意,手里紧紧的攥着他问梅娣儿借的整容专业书籍。
电梯到了以后,我本来想说让敬生先进去,他要下去嘛,距离比较远,我上升一层就到家了,不着急。
然而我还没说话,敬生就一把把我推.进了电梯,直接按下了负一层的按钮。
电梯下行的途中我冲敬生嚷道:“你干啥玩意儿呢?我又不下去!”
敬生却没接我的话头,直接冲我说道:“一千,我们中有人可以改变自己脸骨的事,你有没有跟小娣儿她们姐俩提起过?”
我顿时有些来气的说:“你想啥呢?就因为我今天跟陈中海聊了会儿闲天,你们就都把我当大嘴巴了?这事儿我特么跟梅家姐俩说的着吗?!”
敬生颇怀疑的又问了一句:“你确定?”
我越发来气了,直接冲他说道:“你仔细想想我最近有没有机会跟她们姐俩见面?!我没说过就是没说过!你特么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