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言的眼角带着宠溺的笑，无奈道：“我一个小时前刚带着她下飞机。她对这里的一切都还很陌生。如果不是我一路陪着她回来，她是连我都不接受的。所以你别介意，等你们多相处几天，就会好的。”
不同于周慕言的热忱，洛小白的反应，称得上是冷淡。
她甚至还退后了一步：“周先生，你应该也从lily那里听说，我失忆了。所以无论是对你，还是对艾莎，我一点都想不起来。现在这个阶段，我连自己都理不清楚，更别说和你们相处增进感情，你觉得呢？”
尽管洛小白每个字都透着客气，可周慕言还是听的脸色白成了宣纸。
他勉强挤了抹笑，想说什么，又一顿，匆匆说了声“抱歉”，就转身，先把艾莎送回车里。
才返回来，对洛小白道：“确实是我太心急，想我们一家三口终于可以团聚，却忽略了你的感受，小白，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不会了。但是有些话，你能不能不要当着艾莎的面说，孩子是很敏感的，很容易受伤的。虽然她听不懂z文，但也能看懂你的表情。”
洛小白看得出来，周慕言极其重视这个孩子，不然也不会这么卑微。
她脸色更加沉静，让人琢磨不透她的情绪。
连嗓音，都清冷：“可……据我所知，这个孩子早就出事了，你现在又突然抱了回来。你要我怎么相信你，这个孩子是真的？”
“这么小的孩子，我还能带她整容，整成艾莎的样子么？”周慕言笑着调侃了句。
看到洛小白依旧严肃的表情时，他的笑，慢慢收了起来。
几秒钟的沉默后，他才抬起双手，做了个投降屈服的手势。
“ok，我说实话。其实是之前有人找我，说只要我按照他说的做，不仅你可以回到我身边，艾莎也不会有事。小白我承认我为了你，最近做了不少错事，但我也只是想我们能在一起。前些天那个人告诉我，可以去接艾莎了，我就接了女儿后，直接来找你了。”
他说到一半，舔了下有些干的嘴唇，眸光里多了抹无措和试探。
“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第一时间来找你，所以生气了？是那个人让我不能出现，否则就再也见不到艾莎。小白，我也是又苦衷的。我……”
还没说完，被洛小白抬手打断：“你说那个人，最近还在联系你，包括昨天？”
周慕言没明白洛小白的用意，下意识点头：“有问题吗？”
洛小白套到了有用的信息，灵眸落下思索。
之前都是z在背后操控着很多事情，可这几天，他都在枫园，身边更是没有任何通讯设备。
但之前她被调包成唐知意，确实是z的手笔，难不成除了z，还有另外一个人？
周慕言见洛小白一直不说话，还以为她还是不相信。
他忍不住抓着洛小白的胳膊：“小白，要怎么你才肯相信我，相信艾莎？”
洛小白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昨晚看的资料里，周慕言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可现在的周慕言，眼角带了憔悴的细纹，眼瞳里也隐约闪烁着一点即燃的疯狂，哪里还有半点魔鬼将军的样子。
更像一个被人操控着的傀儡。
洛小白舌尖抵住上颚，想了下，道：“我要去实验室，正好，我们顺便验一下dna。虽然很冒昧，但不可能你塞个孩子给我，我就接受，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