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甜蜜
你都给我
虽然我没牵你
我们也
寸步不离
我能感受你的呼吸
离我越来越近
ohmygad
你已经闭上眼睛
直觉告诉我
要亲你
要亲你
要亲你
……’
正唱着,她在玄陈脸上吧唧留下一个口水印。
玄陈:“……”
他望着前路,觉得让她清醒,可能有点困难,就拦了辆车。
上车后,司机师傅频繁往后看,还试探着问:“小两口儿感情还挺好。”
玄陈不准备说话,但北夏不这么想,猛地坐起,“我们是小别胜新婚。”
师傅一听,姑娘还挺贫,跟她哨起来,“你们什么时候结婚的?”
北夏突然声泪俱下,“我们还没结婚,他刚跟原配离婚,我是他的小三儿。”
师傅受到惊吓,透过车前镜看俩人一眼,“真没看出来,听您这口气,是还挺骄傲?”
北夏得意,“那必须骄傲,你是不知道,追他的人从我们村东头排到西头,我是过五关斩六将,淘汰了两个连那么多的人,才把他拿下,怕夜长梦多,我当天就把他使了一招仙女插花,然后怀了他的种,我跟你说啊,他妈还不同意呢,要死要活让我把孩子打了,我当时……”
玄陈实在听不下去了,一把捂住她的嘴,对师傅说:“她喝多了。”
师傅看出来了,“喝了不少吧?”
北夏咬一口玄陈的手,嘴放松之后,又开始,“我当时把肚子一挺,跟她说……”
玄陈看一眼窗外,已经到山脚下了,“师傅,就停在这里吧。”
北夏不下车,非要再跟司机师傅唠五块钱的。
玄陈沉着脸看她,“你不走,我就回去复婚。”
北夏老实了,乖乖下车,拽着玄陈衣服一角,慢慢吞吞跟着他走。
玄陈看着越来越近的家门,舒一口气,终于到家了。
北夏突然不走了,指着前头,“我那天看到一个气球精亲你了!就在那里!”
玄陈牵住她的手,往家门走,“嗯,刚才我又被一个狐狸精亲了。”
北夏又不走了,“施主,在下正是西游伏妖团队ceo,首席执行官,是接单最多的驱魔人,你要是有妖要驱呢,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号码是,一二三四五,上山打老虎。”
“……”玄陈要去抱她,被她逃开。
北夏跑到门前,双手捂住密码键盘,左右打量,跟做贼一样,“左边!安全!右边!安全!北夏选手!你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你家密码!yes sir!北夏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她家密码是1106!”
玄陈阖上眼,整条街都要知道了。
他走过去一把抱她起来,进门,上楼,给她脱衣服。
北夏不让脱,“客官不可以,你靠的越来越近,你眼睛在看哪里,还假装那么冷静……”
玄陈旋身先去给她放水,回来她已经把衣服脱了,只剩下内衣,她还在脱。
他站在床前,“过来我这里。”
北夏解不开内衣扣,都要哭了,“你快来看看,我是不是被挂住了?”
他招手,“你过来我这里。”
北夏跪着走过去,一把搂住他,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上的、没用过的卫生巾拍在他脸上,大叫一声,“呔!哪里跑!”
“……”玄陈沉着脸把卫生巾拿掉,顺势熊抱起她,把她抱到浴缸前,放她进去。
她‘噌’的一声站起来,“烫!”
玄陈试过了,根本不烫,不过她不洗,也没强迫她,用热毛巾给她擦了擦了事。
擦洗干净,把她抱回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北夏手从被子里钻出来,抓住玄陈,“你要去哪里。”
玄陈拿掉她的手,“我也去洗一下。”
北夏又抓上去,“你要走了,你不要我了。”
玄陈最后还是没洗澡,把胸膛和胳膊贡献出来,让北夏搂着睡觉。
北夏终于睡着之后,玄陈整个人都要散架了。
一夜温暖。
第二天北夏醒来,头里跟一堆小人在打架一样,疼死。
她穿上鞋,找个裙子穿上,走下楼,桌上一个保温桶,一盒胃药,一盒写满外文的药。
旁边是个字条——
‘把粥喝了,把药吃了。我出去一趟,中午吃饭之前会回来。’
北夏坐下来,把粥喝了,药吃了。
吕妙打来电话,接通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死啊!给你打那么多通电话都不接!”
北夏摁免提,点开通话记录,才看到吕妙、章婕给她打了多少电话。
“昨天我先走了?”她问。
吕妙听明白了,“你断片儿了吧?看来我那酒后劲儿挺大。”
北夏不算断片儿,她记得她是玄陈带回来的,俩人还在过道进行了一番深入的对峙。
吕妙跟她说:“章婕说你经期喝酒,活血,可能来的更多,还有,也对你子宫有很大刺激,你要是想保持24岁子宫年龄,就把她给你准备的药吃了。”
北夏问她,“药在哪儿呢?”
吕妙:“她给你快送过去了,你没收到吗?”
北夏四处瞅,看到桌上那一盒全是外文的药,“是不是全都外国话?”
吕妙:“对对对,就是那个,吃了,然后好好睡一觉。”
北夏:“我等会儿得去画廊。”
吕妙:“你要不怕死,你就去。”
北夏:“我有个新人,我带他熟悉熟悉环境,给他安排画室。”
吕妙说不听她,也不管了,“反正身体是你的,你自己看着办。”
电话挂断,她忍不住抱怨老天不公,为什么就北夏这种不拿自己当回事儿的,子宫年龄还24呢。真他妈是人比人气死人!
北夏吃完饭,洗澡,换衣服。
收拾好自己,给助理打电话,让她把画廊人集合。
助理问她,“那画家呢?”
北夏在玄关镜前拨弄头发,“画家不用。”
电话挂断,玄陈回来了,手里是黑枸杞、蜂蜜、虫草、阿胶、人参,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北夏没看他,“换身衣服,跟我去画廊。”
玄陈不着急,把东西放进厨房,“能晚点吗?”
北夏双手抄进风衣口袋,“不能。”
玄陈也没再说什么,上楼换衣服,下来时,看到北夏瞥向他的眼神,有光在闪。
他弯弯唇角,喜欢他穿西装吗?
上了车,北夏一直控制自己不去看他,但太难了,他就像一块磁铁,让她不自觉向他靠近。
也像太阳,她是太阳系里,围着他不管昼夜的行星。
玄陈还给她计数了,“一分钟里,你看了我六次。”
北夏不认,“你少臭美了,我是看你穿着打扮有没有犯忌讳。”
玄陈点点头,“嗯,我得谢谢你,这么细针密缕的盯着我,帮我检查衣冠。”
北夏:“……”
她已经陆陆续续想起昨晚醉后发生了什么,一丝犹豫没有,直接把那段经历打包丢尽箱底。
黑历史!不能见光!
本来以为玄陈会趁火打劫,敲诈她对他开放更多特权,但他没有,也是自信的一个表现。
他知道,他可以凭本事让北夏给他绿灯。
上午,玄陈约了梁茵,对于她把他的画送到北夏画廊差点毁了他的计划这件事,他清楚明白的表达了他的反感,当然,他又把梁茵弄哭了。
比起后半辈子她都贴着自己生活,玄陈一点也不觉得,弄哭她很缺德。
幸好北夏是个公私分明的人,并没有因他欺骗,而无视他的才华。
他感叹于她的宽容,也感叹于自己的眼光。
到画廊,北夏自然而然展现一派高端人类的气场,在众多视线中,目不斜视的上了楼。